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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要紅了眼,他的穆穆不該受這樣的委屈:“對不起,那時候我不該不在你身邊。”才讓那些卑鄙的人有了空隙鉆。有了這句話,還有什么是不能抵擋的呢,不過是一些肆意的照片而已,而他們實質性的什么也沒發生,抑或是鄭修函看著他們最后的面子上吧。事情之后,安穆并沒有去找鄭修函,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安心的呆在何墨陽身邊,當做什么事情也未發生。晚上他回來的很遲,一手拎著公文包黑色西裝半掛在臂彎里,額前早上梳的一絲不茍的發少許的凌亂,安穆放下嘟嘟接過掛在架子上,而鄭修函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了進來。“小穆,是我。”電話那頭的聲音即使隔著聽筒依舊難以掩飾的落寞和苦澀,腳邊倒了一地的酒瓶子,剛坐起來腦袋一陣眩暈腳下一軟,踢倒了酒瓶子,濕了一大塊地毯,在話筒里清晰的放大,安穆握著電話走到門口邊上。“你……還好嗎?”鄭修函平躺在地上,握著手機望著頭頂璀璨的吊燈:“好,好,小穆,你該好好的罵我一頓的,我混蛋。”今天收到照片才知何林忠的意圖,而他莫名的成了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也幸好那天的自己并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傷害來,“小穆,我想見見你。”“太晚了,下次吧,你早點休息。”轉身望向不遠處的客廳里,那個男人極不耐煩的走來走去,甚至連空氣里的分子都被他傳染的躁動不安,“鄭修函,這次事情不管與你有無關系,但我再說一次,我們之間這輩子都無可能。”不等他說話,迅速掛了電話,有些話盡管傷人,但還是早些說出比較好,不管對誰都好。鄭修函聽著里面機械嘟嘟聲,心一下子老了多少年,荒蕪了一瞬間,身子沉沉的躺下去,酒瓶子擱在身下發疼,腦子昏昏脹脹。他到底比他差在哪里?六年前選擇他又是為了什么?小穆啊,你真的是狠心啊。鄭晉簫粗魯的一腳踢開門,手中拿著幾張從文件夾里翻出來的照片一把灑在他臉上,鄭修函閉著眼一動不動躺在地上,唯有輕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鄭晉簫面色如常,仔細看又會發現細微的不同之處。“被心愛的女人拒絕的心情如何?”三年多來,兩兄弟爭鋒相對不是第一次,但卻是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的事情杠起來,鄭修函躺在地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過了許久掀開眼皮子露出一條細小的縫看了眼逆著光站著的男人,嘴角嘲諷的上揚:“鄭晉簫,這么激動作何,這不是你的風格。”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將散落的照片撿起來,一頁頁理得整整齊齊捏在手心,指尖摩挲,戀戀不舍,這可是他們第一次如此的親密,盡管自己是趁人之危。擦過肩膀,手握在門把上,鄭修函未曾回頭,直直的忘著前方:“鄭晉簫,你愛過嗎?全心全意的只想對一個人好,甚至不顧自己所有的尊嚴,眼巴巴的只想看著她就好,所有說你一窮二白。”鄭修函的話結結實實踩到他的痛腳,鄭晉簫面色鐵青,一腳踢開半掩著的門。圓弧形的樓梯口空蕩蕩,唯有他自己腳步的回應,從樓梯的窗子口望下去,燈光明亮,樹木林立,他怎么會是一窮二白,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何墨陽最喜歡那個女人在清晨慵懶的穿著睡衣,黑發披了滿肩的樣子給他系上領帶,然后自己伸手摟著她將她的發柔的更亂,毛茸茸的翹著,她就會鼓著腮幫子瞪他,手上故意將領帶拉得老緊,勒的他喘不過氣來,翻著白眼逗她笑。“穆穆,起來了。”絲質的薄被下,她瘦小的身軀凸起一小塊,何墨陽將手伸進被子里撫上她滑膩的肌膚,故意在她腰間一捏,安穆最怕癢了,睡意本就是朦朦朧朧,這么被他一弄,醒來的徹底,連在睡下去的欲望都沒有了,抱著被子看著拎著領帶站在床邊上的男人,就是不起來。“穆穆,早上還有一個會議,該起來了。”說完,作勢就要去掀開被子,何墨陽的速度豈是安穆能夠抵擋的,一下子就被掀開連個緩沖也沒有,安穆昨夜被某個發、情的男人扒的一絲不掛,如今被子一掀開露出的是她全身白皙的皮膚,安穆幾乎是尖叫著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何墨陽一早上看見如此香艷的一幕,血液多少有些膨脹,毛孔、瞳孔跟著放大,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傾身。“你走開啊,不是要開會。”安穆一手拉著被子一手推開欲抱住她身子的男人,皺著眉頭樣子活像是在撒嬌,而自己心愛的女人撒嬌時,男人一般都是無可奈何的同意,而何墨陽是個例外。今天的他穿了件白色條紋的襯衫,外面依舊是件奢華的手工西裝,金屬紐扣碰到她露在外面的肩頭,安穆顫抖了一下,下意識往里摞了摞,清晨的男人有多危險,何墨陽曾用自己勇猛的行動告訴過她,所以安穆不是傻子,盡量穩住他。“何墨陽,你把衣服拿給我,我給你做早飯。”“穆穆,我想吃你。”呼吸噴薄在耳畔,安穆鬧了個大臉紅,推囊著:“一早就胡言亂語,四哥還等著你去主持會議呢。”她擰著眉頭糾結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忍不住不去逗她,身子俯下的更為厲害,幾乎是貼著她露在外面的皮膚,噴薄而出的熱氣打在她脖頸上,羞紅了一片:“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還沒吃到呢!!!曖昧的語氣,安穆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他是在逗她,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何墨陽,你真討厭。”何墨陽順勢握住放在嘴邊親吻,手面上細細的吻、細細的哈著氣:“穆穆,我有沒有說過你不穿衣服的時候簡直美得不可思議,嗯?”上揚的語調夾雜著從胸腔里發出的笑聲,安穆這下子一直紅到了鎖骨,何墨陽一低頭,攫住她芬芳的唇瓣,慢慢的揉捻,吮吸,挑逗,大手也不老實的伸進被子里。本是最為激情的一刻,被突來的鈴聲打斷,何墨陽欲、求不滿的離開她芬芳的唇瓣,黑著臉起身按下接聽鍵,何墨宇欠扁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安穆笑著卷著被子下床找衣服。周一的例會何林忠出席,何墨陽在長相上并沒有繼承多少何林忠的相貌,但總歸是父子,骨子里的東西還是相似的。兩人各自占據一方,何林忠雖早已經退出了何氏,但在何氏的影響力仍是不可小覷,不少部門經理明著暗著表示站在他那一邊,而何墨陽這邊除了何墨宇之外,只有寥寥的幾個年輕的經理,安穆立在他身后,何林忠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來,她也不低頭,承認自己是仗著有他在,自是不會讓她委屈。“B城的房地產已經趨于飽和,并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