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家到她們這一輩，就只有楚妙妙與堂妹兩個小輩，現如今男女平等，她們姐妹從小聰慧過人，家族便打算培養jiejie走仕途，meimei去商場，然而她十四歲時辜負了長輩的期望，年紀小小爆出丑聞……最終她繼承了企業，堂妹替她去了仕途。

楚妙妙神色淡淡：“你回去吧，今晚我在這陪著爺爺。”

病床上的老人似乎睡著了，楚妙妙輕輕地將他的手放進被子里。

“妙妙啊，”老人睜開了眼睛，他目光沒有落在楚妙妙身上，反而盯著病房的門，“外面是誰？”

“無關緊要的人。”楚妙妙笑著插科打諢，“爺爺您真厲害，躺床上都知道外面有人。”

老人的目光轉到楚妙妙臉上：“晚上躺一張床上的人還無關緊要？”

被說破床事的楚妙妙卻一點也不臉紅：“哎呀現在時代變了，躺一張床上也沒什么稀奇的，我有很多個人可以一起躺呢。”

老人嘆了口氣：“你都三十多了，再不定下來，怕是以后就沒人愿意跟你躺一張床上了。”

楚妙妙遇到了三十歲多歲的單身人士，無論男女都會遇到的問題——催婚。

“怕什么呀，我長得好看，還有錢，”楚妙妙神色滿不在乎，“有的是人想和我躺一張床呢。”

“沒有男人也行，”老人退了一步，“你得有個孩子，這樣以后也不會孤單。你不結婚，又沒孩子，等我走了，睡你床上的人再多，你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呸呸呸，您說什么走不走的呢。”楚妙妙連忙說道，“您還要陪我好久呢。”

“我不擔心笑笑，她看著糊涂，其實腦子清楚，她老公也是個靠譜的——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毛病現在了還沒個孩子——除了這個都挺好。”老人坐起來，楚妙妙連忙扶著他在背后墊上枕頭，“我擔心你，你看著一副啥都明白的樣子，腦子卻不清不楚的。”

被當面說腦子不清楚的楚妙妙有些無語。

老人枯瘦的手抓住楚妙妙的，突然咳嗽起來，楚妙妙趕忙拍背安撫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老人開口：“聽我的，去要個孩子。”

“行行行。”楚妙妙不想挑動老人情緒，只順著他說，腦子里卻想著回頭領養一個就是了，雇個保姆看著他，爺爺想看再領到他跟前，平常也礙不了她什么事。

“我要你生的，不是你生的你根本不會上心。”老人目光緊緊盯著她，“隨便你去找哪個男人借個種，生下來是男是女無所謂，必須是你生的。你答應我。”

楚妙妙沒說話，她已經三十二歲了，經濟獨立，事業也算有成，她如果拒絕，爺爺也拿她沒辦法。

然而她思考了一會兒，在老人嚴肅的目光下，開口道：“好，我答應您。”

4.孩子的爸爸

楚妙妙在醫院的這幾日，齊巖一直一個人呆在那間公寓里等她。

其實這才是常態，他們兩人都有各自的行程，齊巖只能在不多的空閑里往楚妙妙那跑，然而楚妙妙有時間也不一定會理他。

這段關系，全靠他舍了尊嚴才能苦苦維持。

齊巖一個人躺在那張大床上，掙扎在昏昏沉沉的夢里。

漂亮的小女孩用清澈的眼睛看著他：“還疼嗎？可以走嗎？我背你吧。”

他似乎還在羞澀又竊喜地趴在小jiejie的背上，下一瞬又坐在了中學的教室里。

一個面目模糊的男生對自己說：“你知道初三的那個學姐楚妙妙嗎？我專門去看了那個視頻，cao可真帶勁。”

他不可置信地看過去，場景一換，卻看到幾個穿高中部制服的少年將面無表情的女生堵在角落里，將播放著不堪視頻的手機懟在她面前，不懷好意地問她：“喂，學姐，這是你嗎？你初中就這么厲害了啊，身材不錯哦。”

女生眉眼間已經依稀有了后日的嫵媚與冷漠，但她的笑容好看又溫和：“你們還不知道拍視頻的人最后怎么樣了吧？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用那根東西了，你們也想試試嗎？”

畫面一轉，更加熟悉的女人出現在面前，她支著頭坐在沙發上，露出曖昧卻殘忍的微笑：“玩具？可以啊，但是我不玩會進入我身體的玩具。”

他跪在地上，伸手去抓女人的腳，女人卻腳尖一抬，他抓了個空，女人歪歪頭，那只腳又毫不留情地向他身上落下來——

砰。

齊巖突然被門外的聲響驚醒，他放空了幾秒，爬起來抓過一條褲子穿上，赤裸著上身走出房間。

是楚妙妙回來了。

他迎過去，女人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他，伸手摟過他的腰，有些小鳥依人地靠在他身上，在他的腹肌上摸了幾把，又順手揉了下他的下體，就放開他向屋里走去。

“累死了，我先洗個澡，你去床上等我，順便幫我看看簡歷。”她并沒有給男人多余的目光，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樓上的浴室。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拐角，齊巖才低頭翻看那份文件。

楚妙妙擦著頭發走進臥室，一眼就看見坐在床上上沉默地翻著文件的男人。

“怎么樣？”她湊過去，沒骨頭似的靠到男人身上。

身旁的女人散發著剛洗完澡的清爽馨香，齊巖卻毫無察覺一般，他翻看著手中的多份簡歷——各行各業的都有，相同點就是都是履歷優秀的男性，不由得皺起眉頭問：“你要招什么人？”

“招我孩子的爹。”女人隨口說著，伸手從男人手上拿過上幾份簡歷，“要長得好看，身體健康，頭腦聰明……”

男人繃緊了身體，緩緩轉過身看著她，眼睛黑沉沉的：“你要結婚？”

女人恍若未聞般挑選著手中的簡歷：“你覺得這幾個人怎么樣？就證件照來說，長得不錯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男人猛地站起來低吼了一聲，他的身形原就高大，肌rou緊繃，發怒的樣子顯得格外滲人。

楚妙妙輕輕地瞥了他一眼，又拿起幾份簡歷看起來，反問道：“我結不結婚，和你有關系么？”

齊巖瞪著因缺少睡眠而充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盯住床上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說：“你要是結婚，我們就到此為止了。”

女人因為這句話終于將目光落到了男人身上，她緩緩放下手中的簡歷，臉色有些陰沉地坐直了身體。

齊巖很少見到女人如此神色，在兩人互相對視的沉默中，他漸漸產生了一絲希望——看，她也不是一點都不在乎我的，她也是不想我離開的……

男人的希望在女人重新綻開的笑容中凍結了，他以前經常覺得女人的笑容如同面具，可是從來也沒有這一次的假，假透了，又假又艷麗，帶著幾乎要化為實質的輕蔑與惡意。

“結不結婚無所謂，我只是想要個孩子。”楚妙妙站起身，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