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眾人視線。

你愣愣地靠在老師身上，他剛剛跑完五千米，身上全是汗，衣服都濕了，頭發也一縷一縷的，但你依然覺得他的氣味好聞。

你知道換了任何一個學生，在他面前摔下看臺，他都會如此，但你靠在他胸膛，聽他還沒平息下來的呼吸與心跳，仍然覺得心動。

這是他第一次對你露出擔憂的神情。

醫務室的老師為你處理了傷口，你雖然從看臺摔下流了不少血，幸運的是只是擦傷，沒有骨折之類的。醫務室的老師為你清洗傷口涂上藥水之后，便被其他人叫了出去。

醫務室只剩下你與老師兩個人。

“謝謝你，老師。”你坐在醫務室的床上，看著老師被汗打濕的頭發，突然抑制不住心底的感情，輕聲說，“對不起，老師，我喜歡你。”

老師已經恢復了平淡的表情，他拉過一張椅子，在你身旁坐下。

“喜歡我哪里？”

10.消毒

24

這是老師第一次和你討論情感類問題，你心中拉起了警報。然而你之前并沒有談過戀愛，并不知道這種問題該如何回答才能提高老師的好感。

你沉默了一會兒，盡力做出羞怯懷春的樣子，開口道：“我有一次……不小心把鑰匙扔進了垃圾箱……老師你幫我翻出來了。”

老師也沉默了。

那次你不小心將班級鑰匙和垃圾一起扔進了垃圾箱，愁眉苦臉地翻垃圾箱時，路過的老師詢問了你，然后果斷地擼起袖子，幫你在一堆臭烘烘的垃圾里找到了鑰匙。

“我還遇到老師……在喂貓。”在倉庫后面的小竹林，那里并不是經常路過的地方，你是跟著老師去的，你看了一眼老師，看不出他什么神情，忐忑道，“我覺得老師很有愛心……然后我也去喂了。”

老師神情有些奇怪：“那個每天放貓罐頭，是你？”

“是，”你點點頭，“但是后面貓不見了……然后老師你就轉來我們班教生物了。”

你看見老師皺起了眉頭，但沒有打斷你，便往下繼續表白自己的感情：“然后我每天越來越喜歡老師……”

“老師成為我男朋友，我好開心。”老師皺著的眉頭依然沒有松開，真是糟糕的表白，你停下了話頭，遞給老師一瓶礦泉水，“恭喜老師馬拉松第一名呀，剛才發現這瓶水還在，老師渴了吧，快喝口水。”

老師盯著你的手，一手抓住你的手腕，一手接過礦泉水放到一邊，開口道：“你手受傷了。”

你這才發現你的右手手指和手心都有些擦傷，剛才的表白使你有些不自然，你急于拿回主動權，便像往常一樣笑道：“聽說口水消毒，不如老師幫我舔舔吧？”

太糟糕了，你已經盡力避免像會所女人一樣的舉動了，卻在這種時候又提出了這種要求。

你有些懊悔地想，這種經典問題，應該早作準備的，白白錯過了大好機會。

突然你感到手心一陣溫熱，男人抓著你右手手腕，將臉緩緩靠近，你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掌心漸漸變得潮濕，你不自主地將右手微微蜷起。

接著，手心傳來微微的刺痛，男人伸出舌頭，舔上了你的手心，重重地舔過了你的傷口。

你幾乎抖了一下，但你強自鎮定下來，看著男人埋頭舔弄，他舔過你的手心，你能感覺到舌頭的蠕動，漸漸地，他開始舔向你的指縫。

他仔細地舔著你的手指，你看著指間若隱若現的粉色的舌頭，覺得你的手指布滿了神經，他舌頭每一下的動作，他輕輕蹭到你手掌的鼻尖，你都感覺得到。

你的身體發熱，就連傷口的刺痛都轉為酥麻的電流打向脊椎。男人輕輕吮吸你的指尖，同時抬起眼睛看你，你看著他一邊眉眼淡漠一邊舔弄你的手，覺得有一股火在你體內燃燒。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了你的手腕。

你的手指掌心都是濕漉漉的，說不定連你的雙眼都濕潤了起來。

之前你們親吻，他既不拒絕也不回應，你用腳挑逗他時，他也沒多大反應。你不知道他主動地觸碰你時，會令你如此有感覺，就像他之前神志不清時用你腳自慰一樣，甚至他清醒時更令人難耐。

不，這也不算是主動。

你從剛才令人沉醉的氣氛中清醒了過來，看向老師，他正看著窗外，視線不知落在何方。

你撲過去抓住老師的一只手，這只手就像你之前窺視時一樣，骨節分明，白皙修長，指甲不長不短，顏色健康。

老師轉過頭看著你。

你一手抓著老師的手腕，一手在下方拖住這只手，垂下頭伸出舌尖。

他似乎預告到你要做什么，輕輕掙了掙，但被你牢牢抓住了。

你學著他剛才的樣子，用舌尖舔濕他的手心，在他手心打轉，他的手微微縮了縮，你的舌頭一路劃向他的指縫，使勁舔舐他手指連接的地方，然后抬眼看他。

他盯著你的臉，也有可能是盯著你的舌頭。

你將他的拇指含進嘴里吮吸，一會后吐出來舔了舔，又含進了食指。

感覺到他的食指在你口腔中微微動了動，你一邊在心底欣喜他難得的回應，一邊用舌頭纏繞上去。

他的手指壓住你的舌頭，向你的口腔深處探去，你控制不住想要嘔吐的反應，卻牢牢抓住他的手不許他縮回去。

過了一會兒，你才吐出他的食指，又依次舔弄吮吸他其他的手指。

他盯著你的眼睛微微有些水潤，嘴唇鮮紅。

你又起身坐到他腿上，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

“老師，我喜歡你。”你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你是我男朋友，我對你做的，你都可以對我做。”

他嘴角似乎勾了勾，又似乎沒有，用他一貫的平靜表情伸手拍了拍你的背：“閉幕式快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11.家

25

在“交往”三個周之后的周末，你得到了去老師家約會的機會。

運動會之后，你們依然保持著之前早上一個吻、中午一頓飯的交往關系，與之前稍有不同的是，老師會擁抱你，并且回應你的吻。

擁抱和親吻自然還是需要你主動。

你試圖更多地了解你的男朋友，因而提出了這個提議。前幾次他要么裝聽不見，要么顧左右而言他，在你多次提出、軟磨硬泡之后，他同意了。

周六的中午，老師在小區門口接到了單獨而來的你，你們一起踏入了這個老舊的小區。

面積不大，只有幾棟樓層不高的老樓，從外面看墻面斑駁且缺乏維護，沒有綠化，空地上只有幾樣生銹了的健身器材。

你安靜跟在老師身后進去了其中一棟的一樓，他掏出鑰匙開門，你聽到屋里傳來撲通一聲響，好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