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狂
跟蹤狂
朱融融深吸一口大氣,斟了斟酒,就一口悶。 是紅酒也就罷了,要知道,這可是白酒啊,60度的烈性白酒。 很快,朱融融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咳嗽了一聲,嗆得眼淚都從眼角飆出來了。 底下有人擔心問道:小姑娘,還能繼續不? 朱融融拍拍胸口,紅著眼眶使勁憋回眼淚,故作鎮定地說:當然能! 于是,她旁邊的女生立即幫她斟酒,她強忍著喝了剩下的兩杯。 她一喝完,底下瞬間響起一陣掌聲:好好好,姑娘好酒量,果然巾幗不讓須眉啊! 這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聽說你是榮鑫廣告公司的員工吧! 朱融融對上那人的眼睛,點點頭。 那人就轉頭,笑著對畢勝說道:勝子,你有個好員工啊! 畢勝禮貌的笑了笑,又說了很多謙虛的話。 之后他們說了什么,朱融融不清楚了,因為此時此刻的她已經醉了。 但見她兩腮桃紅,雙目瀲滟漾波,紅唇水潤富有光澤,美得恰到好處的同時,還有一份獨特的古典美。 要知道,美女哪里都有,但美得有氣質,美得有古典氣質可是很少見了。 這不,就她這喝醉酒的小模樣,早就被場上的幾個老油條惦記上了。 一個年近五十的老總色饞饞地看了一眼朱融融,就笑瞇瞇地對畢勝說道:畢總,我看時間不早了,你的員工也醉了,要不我順便送她回去吧,這協議嘛好商量! 畢勝也跟著笑了:黃總說笑了,既然是我的員工,當然是由我負責送她回去啦,畢竟在這個法治社會,平白無故地出了事,總歸不好! 此話一出,黃總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嘆了口氣,摸了摸人中上的胡須,收回了臉上的笑容:既然如此,那這個醫療器械銷售合作協議書就改日再聊了!說罷,他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出去了。 畢勝眸子閃現一片冷色,不過很快恢復尋常,禮貌地笑了:嗯,也好,改日再議,黃總走好! 見黃總走了,其他人也走了,此時包廂里只剩下畢勝和孫仲慕了。 孫仲慕從座位上站起身,優雅地走到朱融融身邊,想抱她起來。 畢勝臉色一冷:副院長想做什么! 孫仲慕實話實說,寒聲道:她為我喝醉了,既然是我同學,我就要負責送她回家! 畢勝皺了皺眉:她是我員工,我是她上司,還是不用副院長cao心,人我會完好無損地送她回去的! 無奈之下,孫仲慕只好同意了:既然如此,那畢總可要說到做到! 那當然! 孫子,別走! 然而這時,朱融融突然睜開朦朧睡眼,一下子拉住孫仲慕的手,不讓他離開。 朱融融緩緩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流在嘴角的口水也蔓延到他的手背上。 這個花癡,真是沒眼看了! 她的行為讓畢勝無語,且讓他頭大。 畢勝看不下去了,立即拿過朱融融的手,并在她手心上狠狠一拍。 這一拍把朱融融拍疼了,她就小聲啜泣,還委屈巴巴地說:為什么打我! 冤家,真是個冤家啊! 畢勝從沒見過這么一個不要臉的人,此刻真是服了她了。 孫仲慕拿紙巾使勁地擦了擦手背,問朱融融:你還認得我不? 朱融融對上他那雙清冷的眸子,點了點頭:認得,你是孫子! 聽到她的回答,孫仲慕眼眸陰鷙,臉色一冷。 而畢勝就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孫仲慕忍著心中的悶氣,繼續問道:你希望誰送你回去?你用手指一下! 朱融融說了一句一二三木頭人,就在他們兩人身上點了一下,結果她點到了畢勝:就你了! 而后,孫仲慕走了,畢勝就帶著醉酒的她離開了。 第二天,朱融融回到工作崗位,紀心溪就怒氣沖沖地朝其走過來,抬起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朱融融,你居然敢拿我做的資料去邀功,你好大的膽子啊! 朱融融吃痛了一下,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被打的半邊臉,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我沒有 還說沒有,信不信我再打你一巴掌她再次舉起手,想再打她一巴掌,結果她的手臂就被畢勝給擒住了,你當時是怎么進來的,不記得辦公室里不許大聲喧嘩,打架斗毆的條例了嗎! 畢、畢總此言一出,紀心溪轉身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顫抖。 畢勝出言警告:這次記過處分,要是還有下次,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吧! 紀心溪低著頭,語氣恭敬地說:明白了,畢總,不會有下次了! 畢勝深吸一口氣,瞧見一些人站起來看熱鬧:大家都散了吧,好好工作! 是,畢總! 下午六點下班時,蘭小小一下子叫住了朱融融:誒,融融,先別走,新聞上報道了,平安路那里有常跟蹤狂出沒,我記得你家在這兒附近的,千萬要注意安全啊! 朱融融微微一笑:好的,小小,謝謝關心,我曉得了! 朱融融下了地鐵,走在平安路上,明明是夏天六點多的天,此刻天卻黑得那么快,還伴有陰風陣陣。 朱融融之前貪圖便宜,在舊城區租的房,此時走在無人的小道上,高跟鞋踩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只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在回蕩。 恰時,朱融融耳朵一動,聽見了多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她心中一頓,立即停下了腳步,而那腳步聲也跟著消失了。 朱融融想起了蘭小小跟她說的話,心中一陣后怕,就快步走了。 只是后面傳來的腳步聲也經久不散,好像一直在跟著她。 完了完了,不會是跟蹤狂吧! 朱融融皺了皺眉,就躲著了一個拐彎處,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嘖嘖,膽子真大,別人知道有跟蹤狂就趕緊走了,你居然還想看看何方神圣,融融小姐,你的腦回路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樣。 果然,跟蹤狂來了,腳步聲也越來越近,朱融融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在那人即將過來之際,她立即沖出來,惡狠狠地給了他一記猴子偷桃,緊緊地抓住了那人的大鳥。 嘿,吃我一招! 那人襠部被人狠抓,疼痛極了,五官都皺成一團了,那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道:該、死、的、朱、融、融,我、要、殺、了、你 等等,這聲音怎么那么熟悉! 可不就是哨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