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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三個人被關在了一起。只不過廖恩伯手里有槍,一把全新的左輪手槍,里面有兩發子彈,送槍的警衛告訴他的。林云甫在外面站了會,聽到里面“砰砰”兩聲槍響,滿意地笑了笑,開戰嘛,由他先來也未嘗不可,況且,那里面兩個人也確實該死不是嗎?他撕拉一聲扯了手里的文件,轉身走了,碎了一地的紙片上,零零碎碎留著信息,大小姐、綁架幾個字赫然在目。這幾天天氣陰得多晴得少,空氣中彌漫著沙土血腥的氣味讓人心房燥熱干涸,林云甫的目光凝著,不自覺得往南邊的方向看,他真想他的寶貝。此時此刻,梨果兒也在想爸爸,她坐在小樓的陽臺上,透過白色的雕花欄桿,看著樓下遍地殘陽與飛舞的落葉,這才意識到秋天到了。爸爸好像走了很久。很久。突然,她跳起來,用力朝樓下的劉媽揮手:“劉媽劉媽,快給我找一件像樣,我要出門!”“我的小姐,這又是要去哪里呀!”“今年我們還沒去小公館看花呢!夏天都過去啦!”梨果兒噔噔噔跑下樓,一把抱著劉媽的胳膊,“爸爸之前說玻璃花房里又增加了新品種,我們去看吧。”“可是……”劉媽看著手里的活計有些為難。“走吧走吧,就陪我去吧!”梨果兒的磨人功夫誰也耐不住,劉媽點點她的腦袋,終究還是答應了。上車的時候還不忘帶著梨果兒每年去小公館必備的小籃子——那是在她很小的時候督軍親手扎的,說是為了給梨果兒摘花兒用。梨果兒歡歡喜喜提著那個小籃子,到了小公館門口才發現門口的警衛很多。但是疑惑歸疑惑,她只當是局勢緊張罷了。劉媽有些心疼地給梨果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姐,今天怎么沒人來迎下我們。下人們也是太憊懶了些?!?/br>“沒關系的劉媽,我喜歡這樣,況且,這……”話音未落,她突然聽到一個女人尖利的嗓音,“把這道菜給我端下去,想辣死我嗎?!我什么時候說要吃辣的!我要吃酸的,酸的!聽到了嗎?”梨果兒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循聲往前走。一個女人背對著她坐在大大的遮陽傘下,面前放著張楓色的小桌,旁邊站著幾個低著頭的人,只是下巴緊繃,顯然是敢怒不敢言。梨果兒還沒出聲,有人認出她來,連忙叫道:“大小姐!”聲音里竟然有一絲慌張。這幾個人竟然是爸爸警衛團里的人!梨果兒正驚訝中,那個女人轉身站了起來,梨果兒看到她的樣子,頓時像被什么東西擊中,動彈不得。在以后很長的歲月里,她都想過,她實在不該來小公館。那一瞬間,她只感覺五顏六色的景象都晃晃悠悠地退散離去,天地間像是有個大幕落下罩住了她,有薄薄的寒意聚攏過來,慢慢爬上她的身體,讓她心口一顫。她毫無血色的雙唇顫了顫,想要說些什么,然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劉媽也被面前挺著肚子的女人驚呆了,督軍這也,唉!突然多了個弟弟meimei,叫大小姐怎么接受呢!再轉頭看看搖搖欲墜的梨果兒,劉媽簡直要替孩子委屈死了。梨果兒扶住劉媽的胳膊,兩只眼睛黑湛湛地看著女人的肚子,她只覺得恍惚。心里空得厲害,像做了一場夢,過去里都是笑影,現在看來都是笑話!劉媽惶惶看著梨果兒,她嘴唇咬出了血也渾然不覺,神態和進門時截然相反,冷得像刮過的骨頭。這讓劉媽想起了梨果兒從前的樣子,一個孤獨又驕傲的小姑娘,督軍把她寵成了人見人愛的小太陽,她以為大小姐變了,原來骨子里的東西還在那。“走!走吧,劉媽?!崩婀麅旱?,她倔強地挺著身子,竭盡全力地維持著儀態,然后冷著聲音對那幾個警衛說:“你們,三天之內讓她搬出這里,如果我沒記錯,小公館的地契上,寫的是我的名字!”說完手一揚扔了籃子,不顧那女人的叫嚷,轉身離開。人間有什么好呢,梨果兒想,不過相互令人夢碎罷了,但是,她如果痛了,也絕不會讓別人好過!作者:昨天太忙了沒更,愧疚,今天加長嘍。開始吧<似是笙歌唱盡(荒涼恒星)|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開始吧<似是笙歌唱盡(荒涼恒星)|PO18臉紅心跳劉媽從沒這樣害怕過,小姐從小公館回來,不哭不鬧,吃飯睡覺,正常得讓人心里發寒,她不敢離開一步,又不敢說什么勸解之詞,只能在小姐睡著以后守在床邊。梨果兒蜷縮在床的一角,呼吸有些微弱,她好像落入一片荒蕪之中,,上下左右沒有邊際,只能看到腳下的一片,看不清的霧氣里隱藏著所有若無的嘆息,“梨果兒,爸爸愛你……”“叫一聲哥哥?!边€有“清兒,清兒。她的臉龐泛出奇異的紅暈,呼吸突然急促,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胸口的睡衣。她沒了意識,只聽到有嬰兒的啼哭幽幽傳來,周圍的渺渺霧氣一瞬間化作了殷紅血色,像是惡鬼要不顧一切地纏上她!她玉色睡顏平靜頓改,在夢中都感覺到了無邊的恐懼!突然,耳邊好像有人在焦急地喚她,仿佛隔了一層厚厚的屏障,然而她卻開不了口,聲音像被投入深井,她只能僵硬地掙著。劉媽察覺到異常,更是用力的拍著,可是連試幾次都喚不醒人。“爸爸,別,別離開我!”梨果兒帶著哭腔,像孩子一般夢囈。忽又聲音一轉,冰涼刺骨地說:“我不怕?!?/br>這句話說出來,她驀地睜開了眼睛,眼神空空地依靠在枕邊,眼淚一顆一顆滾落,她的心像是裂開,這樣復雜的痛苦感覺,超出了她這個年紀所能承受的范圍。劉媽看到梨果兒這樣,心頭好像被人拿手擰了一下,又酸又痛,手忙腳亂地給梨果兒擦著眼淚,嘴里語無倫次地說:“好小姐,咱們不傷心,啊,誰也別想越過小姐去!況且,那女人不還沒進門嘛!”梨果兒只呆呆地,喉嚨哽著,一句話也沒有,眼睛每眨一下,便有更多的淚珠涌出來,像無聲無息的泉眼。接下來的幾天里,梨果兒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她很安靜,一天的大半時間都是縮在她心愛的小沙發里睡覺,下人們戰戰兢兢,然而她卻似乎融進了空氣里那樣沒存在感,好像隨時都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