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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一個依靠,也很想和她重新在一起。黃婷薇送她們回去,沿途先送的林樂,林樂下車后,金羽還在副駕駛座坐著。依舊望著窗外在想心思,明眼人是越看心越明朗。“不是說他追你屁股后頭,怎么一天都不見他給你打個電話?”岔開話題:“你開快點行不行?”哦了一聲:“拉黑啦?”“前面放我下來。”“你說你一天看手機多少回了,還把人拉黑,怎么想的?”怎么想的?半個月了,前面一聲不吭,后面她出差,就來了一個電話,一條短信,她回來了,人又走了。她才不管他去北城干嘛的,她現在就覺得他不是多在乎她。給金羽送到地了,挑挑人的下巴:“有情況記得匯報啊!”金羽扭頭下車了,不搭她的話,朝后頭伸著手揮揮往宿舍樓那走。踏著點點路燈光,垂著頭往熟悉的地方走,高跟鞋穿了一天,這會腳腕子也酸了。停在那棵樹下活動了幾下,再抬起頭的那刻,目光頓在了一處。日子過了小半月了,他這會還是穿著一套西裝,跟之前略有不同,打了一條領帶,在白色襯衫間,似一條涇渭分明的隔離帶。她扭扭腳腕子,頭一偏,離他遠遠地往宿舍樓走。月亮掛在空中已有好幾個小時,星輝微微閃爍,這個夜晚,不應該是寧靜無波瀾的。樓坤朝門那走,率先擋住了她的去路。他微微張著手臂,給所有前進的機會都擋住了。“生氣了?”不明擺著的,臉上就差寫這兩字。“讓開。”不想多看他一眼,卻不得不盯著他沾了灰的袖口望著。這么愛干凈的人,也不知是多急,又想起遵義那晚,他滿身都是灰,頭一次那么狼狽。他開始解釋:“對不起,前一個星期在忙政府新系統試用的對接,每天都加班,是我沒空。結束后去找你,你去出差了,打電話又不接,我就知道你準生氣了。你忙工作,我也不敢打擾你,就想著等你回來。不巧,我這又趕上了一個重要會議要去北城參加。今天傍晚剛結束,結束我就飛回來了。小羽毛,我很想你。”解釋了這么多,擱三年前這些都是奢求。聽著那句我很想你,斗轉星移,回到了分別的那年。我很想你這句話,很久很久沒聽過了。她手里還拎著那個紙袋子,攥的很緊,心口溫熱到燙,迫使她抬頭,對上他想念的目光。“我不想你,你讓開。”左擋右擋,她過不去,最后被人一把撈進懷里,不松手的抱著。人解釋清楚了,她這會的抗拒倒顯得不通情達理了。不服氣:“你說有空就給你空著,你倒好,自己沒空,就把我晾著。你少在這耍無賴,快點松開,我一點不想看見你。”扭來扭去,也沒使太大勁,這感覺就跟以前她在他懷里撒嬌沒有二樣。以前她是一個心理什么想法,面上就什么動作的人。如今,心里的想法和身體背道而馳,充分彰顯她的猶豫和糾結。他是懂了,她很在乎他說的每一句話,以至于現在跟他鬧脾氣,這脾氣是理所應當的。低了頭,親在她頭頂,這動作直接把她整頓了,貼著領帶緩緩抬頭望他。“我不想再拖了,今晚我們就把所有的話說清楚。”“怎么說清楚?那么多事,以前沒解決的,通通到現在來解決,不覺得太遲了嗎?”遲了,可遲了總比錯過了好。和好牽著她的手,她不愿走都不行,跟在他身后,不疾不徐的步子。他也不再像三年前最后一次牽她手那樣,這次依著她刻意緩慢的步子。要帶她去車上,她這時抽了手,不愿上那輛車。抬腳往一處走,聲音飄到后頭:“前面有個廣場。”尊重她的意愿,跟著她,和她肩并肩一起踏在月光路燈下。走到廣場那,用了六七分鐘,一天了,高跟鞋磨得小腳拇指疼,到最后,只能隨便坐在一處休息椅上,脫了鞋,借著月光也看不清腳傷。他已經蹲過來,長長的腿曲著,把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最邊上的腳趾紅了,微微腫著,再走一會,恐怕就得破了。“磨腳還穿?”金羽靠那,看他給自己揉腳腕舒緩,這刻的心寧靜了不少。她多希望,此刻的他們沒有一堆煩惱事,而在這處的彼此,仍如以往最好的時候那樣,是一對難舍難分的情侶。“新鞋都會磨腳,久了就適應了。”不僅磨腳,跟也細,他真怕她這活潑的性子,隨時可能會摔倒。“跟太高太細了,你穿很漂亮,但不安全。”這感覺,也很像以前。她直接俯身到前方,跟他差不多的平視:“我喜歡就行了,你別把自己的那套搬出來!”黑夜里,她的表情可以說很跋扈,恨極了他先前的態度,又在這提個人意見。他便笑著點頭:“你想穿就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是表達關心。”所以,他并沒有說以后別穿了,他此時也沒這樣的資格。腳腕在他手里一陣一陣的熱,酸乏和腫痛漸漸消失,他仍然一直垂著頭幫她揉著,耐心極其的好。“夠了。”抽了腳,半塞進鞋子靠那,看著漆黑的別處。樓坤坐了過來,肩膀跟她靠在一塊,從遠處望去,很像是一對來廣場上休息的情侶。可他們之間,有很多事還沒有解決。廣場上的人很少,接近十一月的夜晚,秋風瑟瑟,金羽吹著這風,記憶里都是睡在學校休息椅上的那一夜。那一整晚都打不通電話,第二天討要一個解釋,他卻那么讓人討厭的告訴她不要胡思亂想。她不是一個在感情上大度,開朗的人,擁有所有女孩在戀愛中的毛病,這點,樓坤沒有意識到。“冷不冷?”長發四處飛著,帶著絲縷清香撲在他鼻尖。“不冷。”就這么耗著,她等他先開口。他還是脫了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大大的一件西裝,罩住了她整個上身。她扭頭不耐煩:“我說了我不冷。”這一扭頭,人已經挨過來緊緊抱住她,貼在他溫熱的胸膛。“小羽毛,對不起。”他胸膛那傳來的心跳聲,融進了話語中,是一份真切實意的道歉。下巴摩挲著她柔軟的發頂,將一切想和她說的話,通通道了出來。“和你一起的日子,我總是充當強勢的那方,希望你能聽話,懂事,成長。沒法放你自己一個人去決定做一些事,從心底里還是認為你應該去信任依賴我,可另一方面,你又那么難以讓我控制,你總說我過分擔心你,管束你,壓制你,這些我都承認。我就是這樣的人,潛意識里認為你是我的,我說什么做什么,都是為你好。你說的那句話很對,我經常忽略你的感受,在你心里,是一種對你的不尊重。很抱歉,我為以前那樣的自己向你道歉。”那些記憶回到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