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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嘴巴了?!卑察o的電影院里,她耳旁的聲音猶如一陣輕風,溫溫熱熱,撲在耳尖,像蜻蜓扇著翅膀,低飛掠過了河面。她下意識轉了頭,就是他挨近的一張臉,那顆鼻梁上的痣沒有因為這片黑暗而暗淡,反而清晰到她都能看清它是什么形狀。她琢磨不透時就愛咬嘴巴,松了唇,咽了口口水,就這微細節被人捕捉了全。他再一次將爆米花塞進了她懷里,趁機揉揉她腦袋:“吃吧,特地給你買的?!?/br>她煩那只手,不等她伸手去打,他已經撤走了,又靠了回去,勾著唇邊繼續眼帶笑意地往后看。推推搡搡的事做多了,眼下反而心安理得的吃了起來。一口奶茶,一口爆米花,絕美搭配。一男一女擱到最后,又是無比和諧地分著一桶爆米花。最后一粒爆米花在樓坤手上抓著,金羽看到高潮處越吃越嗨,手在里頭摸了一圈,都沒了。說好給她吃的,知道他不愛吃這東西,也不知什么時候就把手伸過來搶的吃,不免扭過頭不滿他一眼。就這么一眼,人已經過來了,伸手往她嘴里塞了最后一粒蜂蜜爆米花。很香很濃也很甜,舌頭舔了進來,菇滋菇滋吃光了。散場,頂燈全亮,樓坤把空的奶茶杯丟進了爆米花桶,抱在手上。他每次都是這樣,散了場,所有自己制造的垃圾都得帶走,連帶著金羽也養成了這個習慣,擦手的紙全丟進了口袋里。“放桶里?!彼f著給她。金羽口袋里一堆紙,皺巴巴的,她掏出來,全是細小的紙屑撲騰著。從小養的習慣,錢能塞進口袋,垃圾也能,樓坤說了多少遍也改不了。“這幾年你變了不少,但有幾點卻一直沒變?!敝苯幼ミ^她手上的紙,丟了進去。按照慣例,她應該問了,可她就不說。“什么東西都往口袋里塞。”這是其中之一。她不樂意了:“我的口袋,我想塞什么就塞什么。”推開他這座山要擠出去,覺得他這人腿長卻磨嘰,總有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感覺。出去找林樂他們仨,找一圈沒見著人,打電話給林樂,響兩聲給掛了。再想打一次試試,樓坤已經過來了,挨在她身邊,低頭看著她。“餓不餓?”手機上的時間是飯點,說實話,電影院里吃的很飽。“不餓?!?/br>她往前走,他也跟上。兩人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并排走著,穿在汪洋人流中。扶手電梯也不坐了,金羽去了直升電梯那等著,要去負一樓的超市。他還跟著她。金羽不耐煩地抬頭看他:“你怎么還跟著我?”“順路。”她忍了忍氣,不理他了。電梯來了趕緊上,一窩人往里擠,他護著她跟了進去,直接環著人在角落里擋著身后的擠壓。金羽靠在電梯墻上,面前就是他的胸膛,隱隱約約刻著一塊玉的影子。電梯人多,都是人挨人,她靠那,呼吸不敢大聲,面前的胸膛在不斷散發溫度,也在緩緩靠近。沒幾秒,她的臉便貼在了他的衣服上,瞬間抬頭瞪他。樓坤低著頭,眼睛就沒離開過她,替她把頭頂上的一個棉絮捏走了。“要去哪?”“跟你沒多大關系?!庇值土祟^,看電梯到了負一樓,直接推了他往外走。進超市推了一輛購物車,直奔寵物區給金毛挑貓糧。一次性屯到年后,拎了兩大袋貓糧進推車,看到貓咪喝水器,蹲那給它挑了一個。起身就看見樓坤站在推車旁,自來熟病附體,幫她推著車,看著里頭的貓糧發呆。轉眼望她:“金毛在哪?”當初帶它割蛋,細微照顧,如同再生父母。走了這些年,早該忘了它才對,竟然還記得它叫金毛。“在樟樹下,那有個貓窩?!?/br>她扔喝水器進去,想拿回車,人已經推著走了。他知道那地方,回來這幾次卻沒在意,也沒看見過那家伙。“挺久沒見過了,現在還胖嗎?”還知道挺久,估計再出現金毛面前,金毛要會說話,一定會嚷“你哪冒出來的”?“老了,現在就正常體重?!?/br>他垂著頭,看著那些貓糧,想到第一次見到它是在家里小房間的窗臺,身邊的女孩揪著爬山虎正在欺負它,它不理她,瞇著眼睛在那曬太陽打盹。不知不覺,都十年了。“還需要買什么?”她就買這些,停了腳,手搭在推車上看他:“就這些,車還我,我去付錢。”哪里會聽她的,已經推著車去排隊了。她跟在旁邊,要拎貓糧時,樓坤拎了上去,她擱旁邊拿喝水器,低頭的一瞬間,不小心撞到了彼此。抬眼那刻,四目驟然相對,橫沖直撞入了心內。金羽恍惚回到第一次心動的時刻,迅速撇走了眼睛,把推車往外推。再回頭要結賬了,剛想掃二維碼,旁邊的人已經拿錢包出來抽了幾張錢遞過去。“不用你付…”她順著看過去,話說不出了。那張昔日里她寶貝到不行的大頭貼,依然在他錢包里放著,錢包是經典款,舊成那樣,他也一直沒舍得換,因為大頭貼是貼上去的,撕不下來,不像金羽的,是整張夾進去的。金羽的心攥的緊緊,有種莫名的情緒在心腔繞著。望著照片里的兩人,那時候才剛談不久,她靠在他懷里,他摟著她,那會為了迎合她身高,他一直彎著身子陪她照像,最后直起身,腰都酸了。結完賬,她也沒動,還盯著那錢包,直到他關上,才收回了眼神。“回頭支'付寶給我,我轉給你。”“不用,我是買給它的。”“它是我養的。”他笑了笑,提了袋子拎在手里,下沉的厲害:“我也可以養它。”“它不喜歡你?!碧ь^看他。“你怎么知道?”“因為你離開了它這么多年,它早把你忘了。”她說忘了時,有些心虛,眼神飄飄忽忽去了別處。“我沒忘了它就行?!碧_推她往前走,她扭著肩膀躲開了。人遙遙領先他,要坐扶手電梯上去,直接被人拽住了手腕,往停車場走。兩人宛若一起逛超市的情侶,他緊緊握著,她也掙脫不開。“我自己回去?!?/br>今天都擱一起幾小時了,還在乎臨了的這點時間。他手里拎著重重的購物袋,還要拖個勁大的姑娘,回頭略顯無助地求著她:“聽話,要拎不動了?!?/br>那袋子東西快有50斤,勒著的地方,紅白分明。她望著,不再掙扎了,跟在他后頭,她都聽話了,他也沒松手,反而更加坦率地牽著她。到了熟悉的車旁,他才松手,先給她開的門,再去后座放東西。第四次坐這輛車,沒比之前情愿到哪去,但也沒了那股強烈的抵觸情緒。車子繞出了這處商場,進了寬闊馬路,外頭已經是漆黑的夜。“真不餓?”他扭頭問她。說餓了就要一起吃飯,她又不傻。“很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