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3
她。為什么要捉弄她,她放下從前的一切,準備好踏入另一個可能,樓坤回來了,準備要接受陳子家試試,所有的可能性,一起都沒了。“我怎么這么倒霉?”還是哭,張著嘴像從前那樣,不顧形象地哭。“怎么倒霉了?你這情緒來的我接不住!”幫忙擦著淚。她搖搖頭,胳膊擦著淚,看著前方的黑夜,覺得沒有哪一刻比現在還要黑暗。陳子家發現金羽不對勁時,九月已過了一半走了。冰冰從燕城趕來運城聚會,陳子家一早就給金羽打了電話,好幾通都不接。這天,實在沒了辦法,擱寫字樓樓下堵人。胡佳怡看到一般般陳子家出現,搗搗身旁的金羽。左右都是躲不過,沒有跟陳子家拉拉扯扯,上了他的車。陳子家明顯發現了氣氛不對,問黃婷薇,那邊壓根不透露,再看看身邊的姑娘,滿臉寫著心思。如果按照順利進行,他本來盤算的是聚會就直接跟大家公布下兩人談戀愛的消息,到時她下不來臺,肯定會答應。可現在看來,卻是個未知數。“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話跟你說。”陳子家剛想開口,金羽就提了。也好,他也是一肚子話想問。她不愿意走遠,陳子家把車開去了大廈地下停車場,避開了熙攘街道,兩人坐在車里,準備解決問題。陳子家開門見山:“是時候給個準話了吧?行不行?”“不行。”當初說在考慮時有多認真,現在這句不行也就有多認真。陳子家嗤笑了聲,覺著自己兜兜轉轉被耍成這樣,不討要個說法,都過不去。“你玩我呢?”誰玩誰呢?她的心情,陳子家不理解,可事情總歸要說的。“陳子家,我們倆沒法在一起。”陳子家的第一想法,就是她的前男友,這么想著,人從消防門那出來了。“是不是還對前男友放不下?”比他還著急:“不是不是,你別提他!”“那你告訴我是什么原因?”陳子家完全覺得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她就是放不下。金羽扭過頭,看著陳子家,頭一回這么不想說實話,可對方有權利知道。“給你說個故事。”人又笑了聲,看她整什么幺蛾子。“我五歲的時候,我媽卷了家里的錢跟男人跑了,撇下我和我爸,家里沒女人的七年里,我爸又當爹又當娘,過了七年,我爸娶了個好老婆。直到現在,我都很喜歡我這個后媽,而對于我自己的親媽,只有一個字,恨。”陳子家一副聽故事的架勢,但是好像有點偏題了。“前幾年她不知道抽了什么瘋,過來認我,我不可能原諒她,我爸這么辛苦把我養大,我不會沒出息到去認她的。”“當然不能認,這種女人能拋棄自己孩子和丈夫,不是什么好貨色。”聽別人罵劉愛云,也沒有多傷心,覺得是說了件事實。“所以,和她有關的一切,我都會遠離。”“是這個道理。可是,跟我倆有什么關系?”金羽任然望著他,縱使再難說出口,也要說了:“劉愛云就是那個拋夫棄女的女人。”陳子家的手還擱在方向盤上,在聽到這句話后,手握成了拳頭,根本無法接受。“不是,你到底在說什么?”她重復,更確定地告訴他:“你后媽劉愛云是我親媽,我倆沒可能在一起,懂嗎?”陳子家怎么能不懂,他只是無法接受,怎么好端端看上的姑娘,變成了自己異父異母的meimei。喘著氣消化,試圖尋找一種解決方法,卻沒有一種方法能解決。再次望向金羽,他覺著這一次是真的不會有可能了。“我從來不把她當我后媽,她只是我爸老婆。”可血緣紐帶,就是用來束縛倫理道德的。金羽這是及時止損,她除了覺得有些倒霉可惜以外,更難過的,是得知了劉愛云是陳子家的后母,這也就明擺著,她從今往后,會和陳子家隔開一條分界線。“你把她當誰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跟你說清楚,我倆還能做朋友就做朋友,做不了也情有可原。”陳子家垂著頭,兩只手攀在方向盤上用力,明明眼看就要成功了,可叫他放棄的現實,卻這般讓人難以接受。換成誰,都覺得戲劇狗血。“你喜歡我嗎?”他轉頭,看著金羽的側臉。沒到這種程度,可也漸漸能接受他了,不然為什么要哭呢?見她遲疑,也知道答案了,陳子家是灑脫的人,不會揪著一個女人不放,何況,他倆現在還有他媽的名義上的兄妹關系。“聚會別去了吧。”陳子家解了中控。“陳子家,謝謝你。”一句謝謝,也包含了很多。金羽站在停車場的平地上,看那輛跑車轟隆駛出了這處,這一刻,所有沉重的秘密都沒了,她倍感輕松。他走后的這處,恢復了安靜。金羽慢悠悠拎著包走在暗淡的光下,一直垂著頭,腦海中想的都是她這十年的光陰。她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卻一直在經歷讓人抽經剝皮的事。黃婷薇以前讓她信黨,她覺著該是時候拜拜菩薩,求他保佑保佑了。身后的那輛車依然跟著她,見她低著頭,渾身寫滿了失落,到底是為何,能讓一個開朗的人被失落擁抱。醉了金羽找了一處燒烤攤,點了五十串簽子,去隔壁要了碗餛飩,端回來坐那,覺得不得勁,還是得喝酒。“老板,給我來五瓶啤酒。”老板看她這架勢,像是個能喝的人,給她擺了五瓶。rou串還在烤,周圍都是食客,幾個人圍一桌擼串,空落落的邊角處,只她一個人捧著碗餛飩看夜晚下的路燈光。泛著暖黃的燈光傾瀉,卻叫人感受不到一絲溫暖。依然沒有吹冷食物的習慣,餛飩快吃完,舌頭也被燙麻了。桌上找不到啤酒器,也懶得喊忙到亂的老板,說上嘴就上嘴,斜著咬那瓶蓋,不太輕松地咬開了。沒往杯子里倒,直接仰頭灌了半瓶。剛頓在桌上,rou串來了。擼了幾串,就著把一瓶喝了光光。一瓶上臉,她看不到的地方,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她。不知道她發生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事,但知道她需要靜一靜,也需要自我消化的時間。第二瓶依舊用牙咬,坐在車上的人無奈地搖著頭。第三瓶喝到一半,有人給她來了電話。頭腦有些暈,撐那接電話。還沒開口說話,一個勁傻笑。林樂打的,坐家里一籌莫展:“你笑什么呀?”“我笑還不行啊?找我干嘛呀?”仰頭繼續灌酒。林樂坐在沙發上,看著房里打游戲發泄的樓琛,默默走去了陽臺。“樓琛還是接受不了他媽再婚的事,兩人月底就要領證了。”人人心中都有一個疙瘩啊。酒放一旁,擼起串來了:“他接不接受都過了四年了,高阿姨能和那叔叔待四年才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