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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meimei咋了?”姜磊低低聲:“每個月總有那幾天。”胡佳怡萬分肯定地搖頭:“那肯定不,我看meimei也是被帥哥美女刺激到了,不好意思跟我們討論呢。”“她不是喜歡丑帥的?”“左右都挨個帥字啊!”金羽站垃圾桶旁邊看著兩豆漿塑料殼,軟趴趴,插著吸管,透明管上還沾著口紅。外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默契搭配,怎么說也有七年了。差不多的年數里,她卻從沒聽過人說他們有多搭配和默契。聽到最多的,仿佛就是meimei這兩字。樓坤坐在辦公室里,左手邊是那杯黑咖啡,電梯里他接過時,那個女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咖啡他沒喝,孤零零地擱在了桌角那。以前帶她吃早飯,吃一碗餛飩不行,還要來杯豆漿,盤里再擱兩包子。喝那么多湯,還要喝豆漿,末了喝不了,剩下的半杯全塞給他喝,不喝還不行。多久沒喝過豆漿了?四五年了,從他離開運城去美國讀書那天后,就再也沒碰過。有些習慣你以為已經改了,但霎時間的回憶后,卻又發現,它一直停在記憶里。金羽中午跟胡佳怡去了那家新開的面館吃面,老板依然加送荷包蛋,她喜辣,挖了兩勺辣椒醬懟進去和和。對面是一家中餐膳食房,兩層樓,黑色的遮陽棚下有侍應生,正拉開門請五六位精英客去里頭用餐。胡佳怡撇回頭:“他們這公司這么賺錢?中午頓頓在那吃架得住嗎?”怎么不賺錢了?賣一個產品走,比他們拉客戶投放廣告不知要掙多少錢。“你干脆過去問問唄,看人口袋里到底有多少錢。”“那可不敢,我都不敢看他們的眼睛。”“就這點出息?”“你又來了!怎么樣,見到這個真人也覺得不咋樣?”她猛咻一口拉面,辣到嗓子,咳嗽著:“超級不怎么樣。”倒一杯茶葉水清嗓子,邊上手機正好響了。拿起一看,是一般般的人物陳子家。接完電話,一碗面連湯帶荷包蛋全搞定了。外頭依然大太陽照射,對面那家膳食坊,門庭安靜,雅致脫俗,不似這處拉面館,喧鬧嘈雜,人滿為患。僅隔了一條小馬路,卻有著跨不過的鴻溝。陳子家擱寫字樓門口大喇喇的停著sao包的車,無聊等了二十多分鐘也沒看到人,電話催了過去。金羽正拎包等電梯,胡佳怡跟別的飯搭子先走了,她忙好自己那點事才鎖門出來。電梯下來,她剛好接電話,一眼未瞥里頭的男人,走了進來。“你人呢?”“在電梯里,馬上到。”“你故意的吧,讓我等二十分鐘?”她按了一層,回那頭:“故不故意的,你不都等了?”陳子家靠在椅背上,想著她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樂笑了。“OK。我就在門口,你多慢來我都在。”也沒回他一個字,掐斷后,手機塞進包里,繼續坐電梯。電話里頭的話語聽不太清,但聲音徹徹底底的清晰,是個男人。電梯鏡的倒影中,一前一后站著一對男女,男的直視前方,女的也直視前方,眼神還未交涉,電梯門開了。她再次忽視了身后的男人,龍城的那個星期里,他們僅僅在那個夜晚有所交流,這之后,就是兩個最熟悉的陌生人罷了。約摸幾分鐘后,陳子家終于看到了那抹纖苗的身影,正在下樓梯,昂首挺胸向這處走來。沒下車給她開門,他們之間還真不需要這客套勁。金羽自己拉開門,矮身坐了進去。陳子家瞅瞅她這裝扮,白領佳人,五分袖掐腰小西裝,配了一條一步裙,哪能看出一點跳舞時的樣子。“看什么呢?”她系安全帶回頭。人摸摸嘴角,回正臉:“這工作服挺適合你,還挺干練。”她也不是經常這么穿,一星期里穿個兩回。“平時不干練?”他突然聲音變了變,油腔滑調:“這不平時接觸不多嘛,你考慮考慮,我這準能摸清你。”今天黃婷薇工作室周年慶請吃飯,地點遠,黃婷薇有意撮合他們,讓陳子家接她下班,這不,一下課就過來接她了。這么上趕著等候,只有一個理由,想徹底抓住機會,泡到這姑娘。瑪莎拉蒂往車流中心開,隔壁插進來一輛黑車,車窗敞開,白皙的側臉,英挺的鼻梁。襯衫領口扭了兩粒扣,外頭的西裝脫了放一旁,一只手搭在方向盤,青筋暴在皮表,面上卻絲毫沒有表情。金羽不經意望去,那車窗緩緩升了起來,一抹白就這么漸漸消失在黑色中。陳子家腦袋嗡嗡的,雖只是一張側臉,分外眼熟,這人可是唯一揍過他的。遂開口問金羽:“你前男友回來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眼刀飛過去:“關你什么事?”“當然關我事,我告訴你,好馬不吃回頭草。”誰說她要吃了?早已經是二手貨了!“用不著你說。”他這會也不放心,又戳心思:“你到底行不行?跟不跟我處?”人當做沒聽見,玩著手機。自去年碰到后,三番五次來黃婷薇這堵她,推不走拒不掉,每回聚會都有這人在,聯系便又回來了。可無論怎么相處,金羽都找不到戀愛的感覺,她跟陳子家可能真的只適合做朋友。但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去適應適應他。所謂道路阻且長,一切都得慢慢來。樓坤到家里,回完郵件,翻了一份文件出來推敲,推敲一半,一個字也讀不進,推到一旁,脖子那又傳來酸脹,便往后靠,徹底躺進了靠椅里閉眼休息。遵義那一幕,他隔這么多年還是記得清楚,時光走了三年,今日再見這幕,也不比往日有出息,郁結心中成了一團氣。最后,只能長長嘆出。金羽在黃婷薇的周年慶飯局上喝醉了,紅著張臉,心里沒數的一杯杯灌自己,人人望著都是一個有心事的人。陳子家沒喝酒,擱她身旁看著,攔都攔不住。黃婷薇抽走她手里的酒杯:“別喝了,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啊?”她比以前胖了,舉著七根手指頭比劃:“我現在85斤了…”黃婷薇暈,看著陳子家:“你晚上送她回去,別對她做什么!”陳子家一腔心知肚明,瞥瞥那警告的眼睛:“她勁那么大,我能對她做什么?”還真不能,她喝醉了亂揮也能疼死人。陳子家要扶她,不讓扶。她胡言亂語說著話,往大街上走:“你說我怎么這么倒霉?哪哪都能碰到這幾個掃把星,還擱我頭上上班,我只要一想到他們還在我頭上上廁所,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嗝…”陳子家沒聽懂:“誰啊?”“我那二手貨和他不咋地女朋友,還有一叛徒!”云里霧里,有點聽懂了:“你和他們一塊上班?”“誰要跟他們一塊,他們不請自來!”踉踉蹌蹌跌坐在臺階上,滿腦子今天看到的畫面,聽到的八卦,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