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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輪到了金羽,人擱對面直直的望著她。金羽早已對陳子家卸下防備,現在也是由衷的感謝他給予了這個機會,當然,有色眼鏡和偏執的待見早就煙消云散了。金羽舉杯,模樣真摯:“我說實話,一開始是想為了掙錢才接了這活,可到后來,遇到那幫小孩,看他們從跌跌撞撞到順順利利,我就知道我選對了。不出意外,明年我依然在。最后,很謝謝你。”陳子家淺淺露著笑容,舉著面前的一杯酒同她飲盡。她面色紅潤,顯然是已經上頭了。樓坤在這天終于提前結束了實驗室的研究項目,測試成果的那刻,所有小組成員翹首以盼,八個月的付出和心血終會成為正比報答。這一年,齊佳的頭發悄悄長長了好多,她卻還是有些不習慣。樓坤在收拾回國的行李,書桌上擺在相框里的照片,那個女孩已經快有十四個月沒見過了。掛在邊角的香包,連同相框被他收進了行李箱中。環望這個住了十四月之久的地方,點點滴滴記錄著他在這的辛勤日夜。現在讓他回憶那些畫面和細節,他腦子里除了編程和公式,剩下的,也就只有和他慪氣的金羽。龍城的新年,不復往日平淡無奇,今年新開了一家商場,人山人海聚集著行人觀看新年禮花。這一年,金羽終于覺得等待有了盡頭。高冉沒有回來過新年,樓家的除夕夜只有孤零零的三個男人圍著一桌飯菜冷清吃著。金羽過來給他們送祝福,又帶了燈籠。樓爺爺出來,摸摸她小腦袋,老態龍鐘,步履蹣跚。慈祥笑著:“小羽毛頭發怎么短了?”“去年剪了,您一直沒仔細看過。”樓琛出來幫她掛燈籠,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憂。金羽給他扶凳子,看著那兩盞紅燈籠罩住了燈泡,生著紅紅的光,宛若新一年的希望。“坤坤快回來了,你也熬到頭了。”樓琛跳下來放凳子,金羽便去扶樓爺爺回客廳坐著。“樓爺爺,熬到頭好像還早吧?”樓楊在收拾桌子,金羽過去幫他,還紅著臉。樓楊便笑:“都談四年多了,叔叔可沒想過別的孩子呢。”言下之意,一個個都覺得金羽是當媳婦的料。樓琛擱一旁嘲笑:“這么笨,我哥一定哪根筋搭錯了。”金羽扔他一塊抹布,沒人制止,他鼻子一哼,自知家庭地位較低,出門尋樂子了。“去哪?”樓楊問的。樓琛揮揮手,頭也不回:“干大事!”神神秘秘的。二月二十四日,會是金羽這一年里最為開心的時光。樓坤在運城的下的飛機,高冉接他回家,進門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多了幾雙男士鞋。于是沒等她說,便問了:“離婚了?”他總是這般冷靜沉穩的面對父母。高冉不避諱:“去年秋天離的。”“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高冉點頭,看著樓坤。他低著頭思忖,沒有很傷心難過,就像他隱晦的知道父母之間的那些裂痕,他不說不代表他不清楚。他越是冷靜,高冉越是覺得自己對樓坤的認知遠遠停留在了高一之前。而他從國外回來后,整個人散發出的氣質是沉穩鎮定,心智比一年前還要成熟,也絲毫沒有被這個消息所驚訝,亦或是感到不能接受和憤怒。這個家,不再是他熟悉的地方,沒理由待在這,但人是他一輩子的母親,她做什么決定,有自己的理由和權力,他長到今天,不會強求父母迎合自己去羈絆彼此。他坐的動車回龍城,帶著迫不及待,也帶著一腔思念。她試過該用多快的速度去奔向他,才能讓他不那么痛,可真正見到他那刻,什么力度和速度早就忘光了,只顧朝著那個闊別已久的高大身影狂奔而去。很像多年前那個月黑的深夜,小小的人被一只暴躁的貓追著,卻奮不顧身朝那個光的影子奔去。投入他的懷抱,整個人被懸空抱在懷中,纖細的手腕挽著他的脖子,兩只眼睛仔仔細細的描摹著這個人的臉龐。沒黑,沒瘦,甚至還硬朗了不少,而那顆鼻梁上的小痣,越看越覺得精致特別。就像他在她心底里的位置,無人替代。“胖了。”人笑著親了她一口,她閃著眼睛偷笑呢。“我過年吃了好多,長胖了好幾斤,你不是說希望我胖點嘛!”“臉胖了,像剛出鍋的rou包子。”她驚訝,捏捏臉:“不能吧?你該不會是想吃rou包子了吧?”人含著笑意望著,沉著聲音逗她:“你在說你自己?”悶懷里有些羞,不說話了,就這么抱著他,被抱到路口,一起打車回了向陽胡同。去金家晃了晃,他帶了不少禮物回來,分給金家,金歲山說這孩子真有心,隔老遠的地方還惦記他們。金綸說樓哥哥真好,美國的巧克力怎么這么好吃,然后齜著一嘴黑牙樂呵。久別小四樓,躺在床上那刻,仍然覺得恍惚,仿佛走的那天就在昨天,而這種熟悉感,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情侶之間的事,他們闊別一年多沒經歷。新年仍在繼續,兩人像前年的新年一樣逛了一番龍城。新開的商場,人滿為患,擠著在里頭熱鬧,看完一場電影,去了新開的美食層找餐廳吃飯。西餐是一一略過,樓坤直接帶她去了中餐廳。“吃了一年的西餐也沒見你胖,還真是自律呢。”捧臉望著對面的樓坤。人吃著飯,甚是懷念祖國這咸淡總相宜的口味。“你以為健身白健的?”扭她一把臉,果真都是rou。“那有幾塊腹肌了?”面露饞色。人忽然意味深長笑笑,盯著她:“過會就知道了。”金羽頭低了,埋在胸口那感覺身體有了一股變化,似乎正在變軟,但某處卻僵硬,大概是緊張吧。說到緊張,又不緊張了,完完全全投入了吻中,唇齒相依,肌膚相貼。回來這些天也沒少接過吻,卻不像現在這樣,急促著鼻息,囁嚅著,纏綿著,只摟著彼此陷入,恨不得補全這荒廢的十四個月。“你摸疼我了。”她捧他的臉叫停,人才稍微尋回了些理智,從她底褲深處抽出手,濕了一手的。給她看手,直勾勾的,她拍走他的手,有點難為情。“害羞啊?”他倒是直言不諱。“你不要說話了!”瞪著他,巴不得給他嘴捂上。沒一會不行了,被他扒光了衣服。他脫了衛衣,精壯的軀干就那么赤'裸'裸的呈現在金羽面前,她目光貼在他腹部,手攀巖著,一左一右,十分認真的數著。像在數天上的星星,笑呵呵說道:“比以前還多了兩塊。”剛說完,人貼過來了,挨她脖子那來不及似的啃噬著,腹部幾塊若影若現的腹肌貼著她平坦的肚皮壓著,互遞溫暖。柔軟觸碰堅硬。這一瞬間的迸發,是徹底收不住了。“你急什么呀?”好久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