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可太假。
好是好,可太假。
一步,兩步,三步。 后視鏡里像拍大片的男模走秀。 亮白色的陽光像細沙撒在鏡中人的臉上,湯曼青瞇眼,涂著偏光眼影的薄眼皮半搭著,睫毛下點綴即刻碎鉆,像蝴蝶扇翅,不得不承認,厲騫長得確實好。 這張臉,這身段,包括他褲襠里最近被她反復觀察使用過的物件,如果不是內在性格有極大問題,確實像是童話故事里才會出現的白馬王子。 好是好,可太假。 她在等他走過來,撕碎那張溫順的面容,露出一臉猙獰的嫉妒。她如今不僅不害怕,反而有絲興奮。 因為那才像他,像她鄙夷痛恨的他。 后面厲騫從方才一出大廈的門,就看到那個男孩子在俯身幫車內的湯曼青點煙。 男孩子長什么樣子他完全沒注意,只是看到湯曼青削平的肩,纖長的指,還有她那張隨便吹口氣就能讓男人甘為群下臣的臉。 心里挺酸的,思緒也被割的七零八落,他像是一瞬間想到了什么讓他難受的事兒,一雙狐眼都擰起來了,手指更是緊緊蜷縮在一起,但他本能地駐足等在那兒,等到小護工走遠了,才像得到指令的大型犬,快步往車邊趕。 幾步路而已,厲騫還沒來得及調整好緊張表情,但拉開車門一嗅到湯曼青身上的香氣,他嘴角已經忍不住勾起來了。 說來沒出息,他近些日子好幸福,每一覺都睡得踏實,每一眼看到她都覺得開懷。 不管她嘴里還叼著煙,手指已經插進她腦后的發絲,借力扭過來往自己臉上貼。 湯曼青想到他會重蹈覆轍,大概是要重新開始施暴,可沒想到他竟然跟她親熱地索吻。 嘴唇一哆嗦,半根煙就掉進他西裝,嘶一聲,將他真絲領帶燙出一道焦痕。 唇齒相貼,肺里的煙全部被他一道吸走,湯曼青冷不防被抽走一過氣,幾乎沒了自住呼吸的頻率。 嘴唇被他舔濕了,貝齒微張,剛大口喘氣露出半截水紅軟舌,對方guntang的舌尖就肆無忌憚地攪了進來。 一口煙,在兩人嘴里渡,難免要發苦。 可鼻息滲出來的白煙更像氤氳的甜霧,將兩人面孔都浸潤地曖昧不清。 湯曼青一開始還伸出掌心推拒他的胸膛,可才親了一會兒,她整個人就像乳酪一樣軟塌了,厲騫最近的吻總是很熱情,guntang到她抵擋不住要為他的氣息傾倒,人的精神松散了,也就全部由著對方的力氣,被提起來,又抱著,最后架在腿上濕吻。 煙頭徹底熄滅了,可車內像著火了。 一男一女的身影交纏著,而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倩影好露骨,短裙的下擺已經完全蹭到了臀部,還要前后小范圍地搖擺,像是欲壑難填的狐貍精。 一開始是他來吻她,可后來變成了她去吮他,湯曼青像貪吃的小動物,在他口齒間找甜味,貝齒輕輕噬咬他的嘴唇,丁香小舌則一寸寸刮他的口腔,整個人柔軟得讓厲騫全身發麻。 勃起的沖動根本控制不住,連喉結都在不停上下滾動,對著湯曼青的勾引,他總是要得不行。 兩只冷白的手本來蠻規矩地扶在她腰際,可湯曼青偏生扯著他往下摸,嘴里還在小聲講:你摸,喜歡嗎? 裙下看不到的地方只有一道細細的珠鏈,觸感像圓潤的珍珠,正一顆顆嵌入柔軟的貝rou中。 喜歡不喜歡不是重要問題。 穿這種東西怎么會舒服?又不親膚,又不透氣,厲騫不用看,都可以想象那塊嫩rou被折磨成什么樣子。 指腹才摸了兩下,他就開始試圖在裙下找到機關,幫她脫掉這件內褲,湯曼青不肯脫,只讓他撥開進入,最后兩人糾纏不下,她干脆起身躲避著,抹了抹嘴巴結束這個吻,輕松兩下重新坐到駕駛位。 撥下遮陽板整理口紅時,側目斜了他一眼,軟綿綿地埋怨:又不做,干嘛親我? 這真是惡人先告狀了,這種露天停車場,人來人往,他怎么肯讓別人窺到她那種樣子?他自己都會舍不得看。 下體硬得發痛,厲騫不大舒服地在座位上調整下坐姿,緊接著捏出外套內的煙頭扔出窗外,也不氣,只是聳肩一本正經地念經:抽煙有害健康。 想替你分擔。 切。自己還不是一樣抽得很歡,竟然扯出這種爛借口。 像是能聽到她內心吐槽,厲騫揮散掉車內的煙氣,又問她一句:不然我也戒掉?你不喜歡,我就不抽。 湯曼青抬手收起遮光板,聞言都想嗤涼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如果是氣對方沒有對她動粗,那可能會歸類為變態找虐行為。 她湯曼青可不是變態,所以笑瞇瞇地撐著手肘認真望他:哇,對我這么好,那我要是不喜歡你呢,你也可以自己主動消失? 湯曼青這話好小兒科,明擺著是要故意激他,找一架來吵。 可對面人愣了一下,竟然也很用心地吃癟:可以,只要你開心。 原創首發微博@喜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