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順從地握住她。
很順從地握住她。
腰上的力量越來越緊,像捆仙鎖一樣無法掙脫,湯曼青被他這樣看著,好像血液能倒流,指尖麻了,呼吸都凝滯。 她一直都知道,厲騫有雙很標(biāo)致的狐眼,瞳仁雪亮,眼尾上翹。 他心情好時,這雙眼就倜儻到不行,有流動的華光,而他心情欠佳,這雙眼就帶些艷麗的漠然。 但此刻,對方仔細(xì)端詳著自己,卻用一種她從沒見過的神色。 不好形容。 說純情仍不恰當(dāng),黯白的眼低垂著,瞳孔渙散,更像憂郁的海,被密密的睫根蓋著,帶著萬分病態(tài)的執(zhí)拗。 這目光困得她太緊,好像一把劍能刺到她腔子,刨開胸膛,讓她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無所遁形。 湯曼青眼神躲閃,手指緊緊捏著他的肩膀,下意識就要將臉埋進(jìn)他的頸窩。 可厲騫不許,他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托起來,就著窗外粉紫色的霓虹打量著她,聲音像是逼問罪犯的警官,說話! 幾秒鐘而已,卻像一萬年那么折磨。 該撒謊的,橫豎已經(jīng)說了一萬次,多熟悉,可鬼使神差,唇瓣翕動著一開口,湯曼青聽到自己近乎崩潰的聲音,正在顫抖著承認(rèn)。 是。 是,她想毀了自己,是,她也曾經(jīng)一萬次想殺了自己。 既然她可以被厲騫強(qiáng)暴,那么也可以被其他人強(qiáng)暴,但不同的是,只要她選擇愿意,那種侵害就不能被稱之為強(qiáng)暴。 一個是字好簡單,可讓這對男女都開始不自覺地咬牙顫抖,厲騫松開她的下巴,失神般的望著她,可她還要哽咽著說下去。 你還記得第一次嗎?你喝醉了酒,把照片甩在我臉上。你問我還愛不愛他?我沒講話,你就撕爛我衣服。皮帶抽在我身上,你用我的頭去撞墻,你插進(jìn)來時我流了血 這次換厲騫將面孔埋在她頸窩,他像無助的小孩,丟了魂一樣抖得不像話,湯曼青吸了一下鼻子,惡意的快感讓她沒法住嘴,近乎報復(fù)的,她抱著他的脖子繼續(xù)輕輕耳語,你那天做了四次,可是我不明白,為什么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么疼。我好疼,疼得在地上打滾,我求饒,你不肯停,你掐著我的脖子問我是不是有機(jī)會就想逃。 你問我是不是還想和他一起彈琴。你說你不會再相信我這種婊子。 真的不想了,這輩子都不想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你相信,我不愛他了,我早就不愛了,所以我一刀斷了這根手指。 血流了一地,你才停下來。 別說了,別說了 痛意像魚卵被迫擠出腔膜,再一顆顆在厲騫的神經(jīng)上炸開,混亂的畫面像驚悚片,任憑想象一幀幀在他眼前閃現(xiàn)。這不是他要的答案,真的不是,他不想知道這些。 湯曼青將右手遞到他面前,厲騫立刻握住,隨后胡亂的湊到唇邊去吻。 多可笑,明明他才是施暴人,可卻像受害者一樣弱小。 他們兩個這樣抱在一起,像在泥潭里打滾下墜的人,沒人兜底就用盡全力啃住對方撕咬。 后來你帶我去倫敦治療,骨頭被接上,連神經(jīng)也縫合了,可從那天開始我就沒停止過害怕。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我總是做噩夢,不停有人在我身后扯住我的頭發(fā),可那些人沒有臉!他們一次次強(qiáng)迫我。我一次次流血。 夢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湯曼青沒說的是,正因為這些感覺是真的,所以人清醒過來后,恨意才會尤其強(qiáng)烈,因為不用恨活著,她不知道還有什么可能支撐自己。 淚水終于從眼角滑落,像豆大的珍珠,掉個不停,發(fā)髻徹底散了,湯曼青像溺水,口鼻都被自己的長發(fā)捂住。 厲騫捧著她的臉,將濕發(fā)別到她耳后,像教孩子游泳般叫她呼吸,她濕潤的眼睛抬了一下,終于垂眸將自己胸口的盤口解開。 高領(lǐng)的旗袍下面,竟然有幾道細(xì)細(xì)的血痕,下午在店里有個女孩子找到我,她說她原本也是跟過你的,可你安排她去賄賂刑警隊的人,她不愿意,你就不要她了,她求我,求我找你說情。我不肯,她就發(fā)瘋。 她像骷髏,她胳膊上面都是針孔 真話同假話在此刻已經(jīng)沒有分別,這場談話更像是場感情上的博弈,翻出未愈合的糜爛傷口,誰更痛,誰就要敗下陣來,厲騫顯然已經(jīng)聽不得她再說下去,咬著牙紅著眼打斷她:我沒有。 當(dāng)然會否定,誰會承認(rèn)做過這種惡事。 我不知道,不知道。湯曼青搖頭,像壞掉的撥浪鼓,她小貓一樣緊緊貼著厲騫怯怯地問:你說我以后會不會變成她? 湯曼青這一句話問得厲騫心都碎了,就像那天的噩夢成真,他真正是不懂怎樣安慰女生的,尤其是湯曼青這樣七竅玲瓏的女生,明知道步步是陷阱,還要一腳腳踩。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才不露怯,只有用吻一下下笨拙地蓋在她傷口,無名指,胸口,還有她濕漉漉的眼睛上。 厲家人生來沒學(xué)會道歉,他們對待弱者不屑一顧,可他這種爛人會,只有他這種人會把刀親自遞給主動示弱的人,反復(fù)為不是自己的錯誤道歉。 厲騫舌頭絆著牙齒,一遍遍說對不起,像是要把這三個字都講爛掉。 高挺的鼻梁貼著滑膩的肌膚,厲騫聲音帶著惶恐不安: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都過去了,我不會傷到你,以后都不會傷到你。在我這里,你永遠(yuǎn)是贏。 你不會變成她,我向你保證。 真的? 湯曼青擦干眼淚時眸光半信半疑,她并不需要酒后男人的口頭保證,她只需要捏著厲騫的手,一點點插入自己的罩杯下緣,等他作出反應(yīng)。 這是他們之間唯一表達(dá)愛的方式,他掠奪,她屈服。 有了張小姐,你還會想要我?我是特別的對不對?不要騙我。 不要騙我,我才能接著騙你。 可能是真的喝醉吧,厲騫被她的小伎倆哄住,很順從地握住她。 guntang的指腹逐漸在綿軟的羊脂乳上揉弄,指尖夾起還綿軟的粉暈,他將那一小塊櫻色反復(fù)摩挲,太耐心,直到她立起來,才抱緊她的身體去吻。 骨頭快被揉碎了,濕吻聲像大魚擺尾,只是接吻而已,可厲騫好情動,眼白都粉了。 他今天沒有直奔主題,好用心地吮她唇瓣,尤其含著她的舌頭像攪果凍,聲音更加含糊不清。 湯曼青張開嘴巴忍了一會兒,到底是忍不住,干脆抱著他的頭按下去,挺起滾圓的一對奶桃。 乳尖被含住的時候,她在后視鏡看不到的地方松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散下來,她像往常每次性愛進(jìn)行時一樣,開始微微走神放空自己,所以只聽到了一句厲騫的:想要。 根本沒聽到后面那句模糊又孩子氣的:你也想要嗎? 原創(chuàng)首發(fā)微博@喜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