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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們停車的地方在學校的最底下一層的私人停車場。 孔翎直接開著車一路通暢地進入,下車,拉開詹南的車門,長腿跨坐在副駕駛位上。 在看到他的第一瞬間,還沒等他說一個字,就對他平靜開口—— “cao我。” 詹南的理智在看到她自顧自脫下外衣和內衣后,轟然傾塌。 不必多問什么,他從善如流地翻身到她座椅一側,將跑車的車座放倒,擁著她兩人一起躺在略顯狹窄的紅色真皮座椅上。 詹南傾身,甚至沒來得及脫掉褲子,只是解開拉鏈,掏出粗挺紫紅的roubang褪下她的內褲,孔翎半躺在副駕駛,一腿抬起被他挽在臂彎里。 他眼睛發紅,車里燈光微暗,渴望地用手指試了試她下身的濕潤度,剛剛準備插入,卻被孔翎丟來一個避孕套。 詹南咬牙,在欲望爆發的邊緣去揉捏她的胸乳,嘗試與她商量,“寶貝,我不想戴……” 孔翎不由分說地親手給他戴好了那枚避孕套。 她手指蹭過他的guitou,哪怕隔著一層小雨衣也還是足夠讓他敏感地悶哼,車里的空間頓時升溫,一寸一寸,燒得他緊緊側擁住她心癢難忍。 男人露出的那截roubang不再猶豫,順著桃花源的入口緩緩擠了進去。 緊窄。 她吃痛,卻也忍不住歡愉,一手抬起撫著他的側臉呻吟。 “舒服嗎?還是舒服的嗎?” 重溫舊夢的滋味兒太美好,他急切地要尋回曾經的激情,不確定地問,在她側頸來來回回溫柔啄吻。 事實上這個姿勢帶給他的刺激更大些,roubang的根部還在褲子里,他盡力去插入她溫熱濕滑的rouxue,卻總是碰不到恥骨的部分,這種快感又壓抑又恣意,讓他戴著套只插了幾下就想要射。 她沒回應,他繼續呢喃,“怎么這么緊……為什么還是這么緊?寶貝你知道我……嘶……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我想射……” 孔翎適時地開口,貓一樣輕輕呻吟,“嗯……輕一點,慢慢地插……對……就這樣……” 避孕套和rouxue摩擦的聲音與rou體究竟不同,水聲聽起來更清晰,聽聲音就能聽出她咬他咬得有多緊。 詹南小心翼翼地抱著她進進出出,每一下都入得緩慢,兩個人在這場并不算激烈,卻足夠激情的性愛里雙雙享受了極致酥麻的刺激。 “好……我慢慢地cao你,就像這樣,舒服嗎寶寶?” 她仰頭,靠在車座的靠枕上咬唇喘息,“嗯……舒服……就這樣干我啊,親愛的……” 他心跳得幾乎喘不上氣,一雙手貪婪地在她滑膩的皮子來回游弋,不知道到底是愛憐撫摸她的腰窩好,還是揉捏她挺立嫣紅的乳尖。 “我在cao你……我又在cao你了……乖,我不會停的,嘶,我不舍得射,你知道么?” 孔翎沒有心思去想他到底在說什么,自己將他的大roubang帶給身體的享受調動到極致,被他抬著膝蓋張開雙腿,腳尖在漸漸變快的抽插里繃緊,“唔嗯……我要到了……親愛的繼續插那里……嗯啊……!” 詹南悶著頭地cao干,額角漸漸被打濕,沒有不應她的,“嗯……我送寶貝到高潮,好不好?我加速了……” “啊嗯……!” 孔翎在他的沖刺里閉著眼反手抱緊他的頭,詹南順勢俯身,舌尖再次順著她光潔的肌膚下滑,含住她顫抖的茱萸,微微用力,咬得她越發呻吟連連。 他再一個狠狠地提臀,刺向溫暖花xue的最深處,抵著她盡情噴射出來。 隔著避孕套,孔翎還是感到了他灼熱的男精,詹南喘息著停下,半晌才將半軟的roubang拔出。 孔翎躺在座椅上,疲累地微微垂眼,詹南指著垂下的避孕套尖那一灘滿滿的jingye朝她挑眉,“看這顏色和量,我沒騙你吧?我真的……很久沒做了。” 孔翎笑了笑,沒接他的話,偏頭看了眼他車里,啞著嗓子問,“有煙嗎。” 詹南怔了下,想開口,卻還是先收拾好自己,兩人穿好衣服,他回到駕駛位打開盒子給她找煙。 孔翎靠在窗戶上,剛剛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看他一直瞧向自己,就伸手遞給他,“要么。” 詹南定定看她,一反常態地搖了搖頭。 “你好像比我更需要它。” 孔翎笑了笑,沒說什么,再次吐出一個煙圈。 詹南小心打量了她兩眼,這才找到機會開口問,“有什么不開心的嗎?” 孔翎垂眸,指尖的煙燃燒著,她愈發發現自己似乎不再習慣這種放縱的味道了。 詹南笑了笑,“說好了的,騎士要一直保護公主殿下,不是嗎?” 她心里覺得感激,到底抬頭看向他,“我在這個時候最需要的,你都給了。” 詹南就明白了,點點頭笑了笑也不再多問。 這根煙剛剛抽到末尾,詹南想說些什么,卻意外地發現本不該有人來打擾的停車場入口處,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眉頭蹙了起來,只說了句“你等我”,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匆忙到甚至沒來得及關車門。 孔翎看了眼入口處來勢洶洶的那個高大人影,頓了一下,將手里的煙打著旋兒緩慢掐滅。 詹南不想讓蔣嘉俞發現孔翎,自顧自向前走了幾步想要攔下他,孔翎在車里聽見不yuan處蔣嘉俞似乎甩開了他的手,恨聲罵了一句,“能讓你失去理智到校晚會發言都玩兒失蹤的,還他媽能有誰?!” 孔翎無聲勾唇,在心里感嘆另一位小少爺的脾氣還是丁點兒沒變,然后緩緩打開車門,下了車。 詹南聽見聲響驚訝地回眸,蔣嘉俞卻瞬間安靜下來,兩人都齊齊看向她。 孔翎緩步走向他們,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蔣嘉俞再次看了詹南一眼,二話不說就上來拉住了她的手。 孔翎被他大力拉扯著向前走,身后卻有另一雙手,同時不容分說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像是被爭搶撕扯的一張紙,誰再用力一些,就能將她徹底撕碎。 蔣嘉俞咬著牙回頭,“你他媽還想干嘛?!” 詹南沉默一瞬,看了眼孔翎,然后迎上他的目光,“這次,我不想讓了。” 蔣嘉俞手臂青筋暴起,拳頭幾乎要克制不住,回身差點和他打起來,孔翎實在覺得無趣,安撫地拽了拽詹南的手。 “他有話要說,讓我和他走吧。” 蔣嘉俞先一步回過頭意外地看著她。 詹南臉上幾分無力和隱忍,孔翎沒有管蔣嘉俞,自顧自朝著詹南笑了一下,又說了一句,“謝謝。” 然后她主動將手從詹南的手中抽了出來。 兩個男人都怔在原地,孔翎淡淡看了蔣嘉俞一眼,平靜道,“我有些困了,想睡覺。” 蔣嘉俞聞言不再看臉色蒼白的詹南,直接攬過她的肩,擁著人上了車揚長而去。 回到他的家,孔翎輕車熟路地進門,靠在臥室的門上抱臂看他,一雙眼冷淡得簡直靜如止水。 “要做嗎?不做我想歇會兒。” 蔣嘉俞倒水的動作頓了一下。 下一刻,他還是按照曾經她教過他的那樣,三分之二涼水,三分之一熱水,兌好一杯溫度適中的,走過去拿給她。 孔翎垂眸接過,他的聲音和手都有些顫,努力想藏著不被她發現。 “我帶你回家……不是為了和你zuoai的。” 孔翎啜了口溫水,沒有說話。 他笨拙地站在她面前,整個人好像怎么都不對,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說什么。 自從那天咖啡廳分開,他無數次夢見過她再次站在他面前的場景。 想說什么么……似乎還挺多的。 告訴她,他有多想她,有多后悔,多不甘。 多……希望她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哪怕試著去愛他一下,也是好的。 可是夢成了真,這一刻他卻什么都做不來,只會輕輕把她滑落下來的長發別好,收手的時候,掌心卻帶下了她幾絲頭發。 蔣嘉俞有些怔愣地看著掌心略顯干枯的發,“你最近休息不好嗎?” 孔翎喝水的動作停下,抬眼忽然深深看了看他。 他看不懂她這個眼神。 只會下意識地說,“那……睡一覺,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 孔翎眼底泛起莫名的悲憫,到底還是心軟,放下水杯,拉著他的手,緩緩走到臥室寬大的落地窗前坐下。 蔣嘉俞的臥室有個非常漂亮的室內陽臺,他鋪了溫暖舒適的毛毯,孔翎從前來的時候,就喜歡和他窩在這里玩鬧。 當然,兩個人也在此做過愛。 可這次,她只是盤著一雙長腿坐在他身邊,將頭靠在了他的肩頭。 蔣嘉俞的身子瞬間僵直著,絲毫不敢再動。 太陽將要落了,日子一天一天在變得短暫,她靜靜靠著在他肩頭看著搖搖欲墜的夕陽,許久都無話。 她不說話,是享受這或許在生命中為數不多了的靜謐時光。 他不說話,是不敢驚擾一個他愛著,卻完全捉摸不透的女人。 他們的相處,從始至終,主動權都握在孔翎手上。 半晌,她才打破這篇他小心翼翼維系片刻的溫馨。 她終于肯叫他,“嘉哥……我想聽你唱歌。” 蔣嘉俞在這一聲呼喚中睫毛顫了顫。 她說想聽,他一定會唱。 她想要什么,只要還肯向他開口,他總要試著去滿足。 他愛她,卻從來不知道要怎么愛她才好。 “你……想聽什么?” 孔翎閉上眼,輕輕笑了笑,“隨便啊……就你想唱給我的歌,隨便什么都好,唱給我聽吧。” 如果這次不唱,也許,就再沒有機會了。 在我離開前,最后靜靜聽完你的愛意,是我能對這份情感給予的全部回饋了。 她面龐被夕陽照耀得又重新紅潤起來,有了血色,比一味蒼白著更多了幾絲嬌yan和生氣。 蔣嘉俞小心地垂眸,不敢晃動脖頸,怕驚擾到她,卻還是將視線停留在她臉上。 孔翎在他的沉默里故意笑著逗他,“怎么,沒有什么想唱給我聽的了?那我睡了哦?” 蔣嘉俞無奈地笑了一聲,慌忙開口,“才不是……有首歌,前幾天聽的,我喜歡副歌的某幾句,唱給你聽。” 孔翎輕輕點頭應他。 他緊張得像是完全不記得自己從小到大都在學音樂一樣,連調子都在心中默默找了幾遍,才敢開口。 第一次給她唱歌,是初見的時候在KTV。 那時候不夠正式,不夠鄭重,始于見色起意,新鮮刺激的一場獵yan,唱的那首歌不過是他勾引的手段。 可沒想到,兜兜轉轉走到今天,他竟會這么想要好好給她唱一首歌,把那些他無法說出口的心意,即使卑微也還是想要獻給她的心意,都唱給她聽。 他睫毛被夕陽灑下一層曖昧的暖金色,瞳孔是淺淡的棕紅,嗓音低啞溫柔—— “熱愛曾是唯一的信仰 相互凝望讓對方捆綁 有一張唇美麗又瘋狂 為何愛誰心都空蕩蕩……” 她閉著眼,霎時就聽出了這首。 他刻意改了歌詞,唱的都是更關于他們。 “無法割舍就別怕感傷 我也嫌我對你太guntang 深愛就像一種命一樣 沒有任何方法能阻擋” 蔣嘉俞的歌聲漸入佳境,她沉默著聽,并不打擾,那些輾轉反側拿起手機欲言又止的深夜,再次出現在他腦海中。愛而不得,這種絕望穿透時間空間,一字不落地都被她了然。 “就算知道愛都有翅膀 還是愿意讓你停靠在我肩膀……” 他有些哽咽,孔翎沒有睜眼,靜靜聽他唱完最后一句,痛楚又喑啞—— “你也不用把我當做家 把我當成一棵樹吧……” 她聽完,許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挽住了蔣嘉俞的手臂。 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極低聲地喟嘆。 孔翎在他的嘆氣聲里感慨,“嘉哥……你說為什么,愛是這樣深重痛楚的事呢。” 他看著她細瘦的手指,也忽然笑起來,“是啊……為什么呢。為什么別人的愛情好像都能那么順風順水,滿滿的都是甜蜜,而我們……就永yuan要在愛情里掙扎沉淪。” 她清淺呼吸著,忽然睜眼,垂眸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按了幾下,笑著看了他一眼。 “我也給你唱首歌吧。” 蔣嘉俞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點頭說好。 前奏響起,關淑怡這首就像一個古靈精怪,無憂無lv的小姑娘,配合她輕笑的歌聲,歡快地奔到他心里。 “如早春初醒催促我的心 將不可再等 含情待放那歲月 空出了癡心令人動心 幸福的光陰它不會偏心 將分給每顆心 情緣亦yuan亦近將交錯一生 情侶愛得更甚” 他沉醉在她這樣少有的活潑歌聲里,孔翎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跟著節奏,唇邊泛起一抹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唱得愈發柔情繾綣—— “甜蜜地與愛人風里飛奔 高聲歡呼你有情不枉這生 一聲你愿意一聲我愿意 驚天愛再沒遺憾 明月霧里照人相愛相親 讓對對的戀人增添性感 一些戀愛變恨 更多戀愛故事動人 劃上了絲絲美感” 孔翎唱到這里,然后任這首歌繼續放著,關淑怡的聲音還在繼續,歡快的,憧憬的,歌唱著少女一樣的愛情。 她靠著蔣嘉俞的肩膀,輕輕搖晃著,看向即將完全沒入地平線的血紅夕陽,瞳孔輕輕收縮,放空自己,構想著那副美麗的畫面。 蔣嘉俞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卻聽她說—— “我要在傍晚的海灘,穿著小裙子,光腳在海里踩著步子。圍著你轉圈兒,卻不觸碰你。直到你把我拉進懷里,我就嘆一聲氣,抱住你的脖子……” 她對著夕陽彎著眼眸,瞳孔被余暉照耀成動人的明亮,似乎真的嘆了口氣,不知在對誰撒嬌承諾。 “再不撒手啦。” 這天在蔣嘉俞腦海中最難忘的一幕記憶,是孔翎在夕陽完全墜落以后問他要了根煙。 他替她點燃這根煙,看她的紅唇在雪白的煙嘴上咬碎爆珠,留下一圈囂張霸道的唇印,帶著口紅的香氣,銘刻獨屬于她的花紋圖騰。 他靜靜看她抽煙,怎么也壓抑不住自己想多問的沖動。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真正聽到她說更多關于自己,關于過去,上次他問她有沒有愛過不愛她的人,可這次,他依舊企圖追問更多—— “你有……真心對過什么人么?也像我,或者其他人一樣,愛到不顧一切,愛到連自尊都肯不要……這樣去愛過誰么。” 她抽完今天的第二根煙,手指夾煙的姿勢依舊落拓漂亮。 孔翎一只手臂彎曲著搭在另一只拿煙的手上,她看著窗外已經沉下來的天,在初臨的悶青夜色中輕輕笑起來。 她眼神落在窗外,落得很yuan很yuan,似乎真心聽著他的話回憶了一霎。 然后,她回眸看他,嫣紅手指緩緩劃過男人好看的臉,指尖被夜風吹得冰涼。 她不知道是在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