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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在那個暑假之后開始發奮,回家學習,特意請了家教全天看著她,隨時給她講題。累了的時候,她會翻閱侯端陽的數學筆記,偶爾忍不住給侯端陽發下學習進度加一個表情過去,侯端陽會回她一句加油。高三一整年,她就是靠侯端陽這三個字硬生生堅持下來的。師哥,我一定會去你的學校的。一年之后的簡寧坐在她的二十四寸紅色行李箱上,看到從校門走出前來接她的大男孩。海邊城市養人,他的皮膚更白了,氣質出落的越發好,他對著她笑了笑:“來了。”恩,她來了。帶著一腔熱血的簡小寧再一次為這個男人傾倒,他肯給她一顆甜棗她便愿意生咽下所有苦澀。簡寧把身上的羽絨服扯了扯,十一月中旬后的寒風越發暴躁,在天臺站久了怕感冒,尤其她中午還洗了頭。簡寧抬頭對著侯端陽揚起一個假笑,一邊考慮待會回教室吃片VC:“那……師哥生日快樂。”侯端陽握住她手腕的手沒動,目光沉沉的盯著她:“陪陪我好不好?”他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見簡寧表情有所松動,又補上一句。“就當做生日禮物。”簡寧沉默,在面對他時,她總是心軟,總是心軟。侯端陽看出她的遲疑,果斷把她往他的懷中拽了一把輕輕抱了一下她:“你去拿東西,我在這里等你,我們一起出去吃。”他懷中的味道干凈清冽,在簡寧翻臉之前就放開她。這個人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無賴,就是算準了她不會計較他得寸進尺。Chapter36逃課對簡寧來說是經常的事,閆拓曾擔心她的安全問題,被簡寧稱在校外找老師補習糊弄過去,之后就不太管她。渾渾噩噩的收拾了書包跟著侯端陽出了校門,簡寧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侯端陽是學校名人,門衛和他熟悉,直接讓他刷臉進出,并打招呼道:“回家學習?”“是啊。”侯端陽笑容和煦,“謝謝叔,我先走啦。”簡寧從門衛手中接過假條,跟在侯端陽身后像個小尾巴。侯端陽抿了抿唇,停下腳步,拉過簡寧的手才說了一句:“走吧。”“你要帶我去哪兒?”簡寧搖晃著胳膊想要掙開他。手被侯端陽捏緊,他只回她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去就去唄,她倒要看看他整什么幺蛾子,簡寧抿抿唇:“你先把我放開。”“不放,”侯端陽振振有詞,伸手改成和她十指扣著。“怕你跑了。”他帶簡寧到了學校附近的一處小區,左拐右拐上樓,拿出鑰匙開門時才放開她的手,從鞋櫥拿出一雙全新的粉色拖鞋放到地上,自己換了一雙藍色的:“進來。”這是一個二室一廳的房子,家具不多,客廳只有沙發茶幾,顯得空空曠曠的,朝陽的地方是兩間臥室,門開著,可以看到床和衣柜。簡寧腳踩在粉色拖鞋上:“這是哪兒?”“我家。”侯端陽系了一條半身圍裙,“你玩會兒手機,想吃什么,我給你做。”簡寧搖了搖頭,她還以為侯端陽說出來吃是想在外面吃。曹雪芹曾寫詩云,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她整個人太恍惚,這究竟是重來一世還是夢里,為什么窮小子侯端陽都能在校外租房子:“你哪來的那么多錢?”“養你的錢還是付得起。”侯端陽只說了這樣一句,把她按在沙發上。“乖,待會吃飯。”簡寧眨了眨眼睛,大男孩在廚房忙碌著,她低頭打開手機背單詞的APP,開始記單詞。兩個單詞翻過,沒有忍住,退回主頁,重新打開了另一個APP。門鈴響起的時候侯端陽匆匆從廚房出來,看到轉身的簡寧提了一個蛋糕。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大步上前,把簡寧緊緊箍在懷里。簡寧沒動彈,只說:“侯端陽,我悶的喘不過氣來了。”侯端陽眼中有東西即將爆發,把蛋糕接過放到茶幾上,劈頭蓋臉朝她吻下來。他的手扣住她的脖子,使她避無可避,他深入而不知餂足,一味討伐著她。及至這個吻結束,簡寧的唇被他咬腫,無力的靠在他懷里低低喘息。侯端陽摸了摸她的頭發,啞聲道:“抱歉,我失態了。”真像是夢啊,簡寧被親的大腦缺氧,整個人處于失神狀態,及至侯端陽從廚房端出兩碗日式拉面坐回她身邊才回過神來。她認識的侯端陽,沒有這么激情四射,也不會去廚房給她做東西吃,更沒錢租一套條件這么好的房子。拉面上鋪著大片的豬rou和溏心蛋,味增湯很地道,是簡寧喜歡的味道。兩人面對面吃完,侯端陽把餐具收回廚房,簡寧拆開了蛋糕包裝。蛋糕不大,恰夠兩個人吃,奶牛圖案,蠢萌蠢萌的。侯端陽把蛋糕插上數字蠟燭,帶簡寧一起給自己唱了生日歌,閉上眼睛許愿睫毛濃密卷翹。他吹熄蠟燭,用蛋糕刀切了一塊蛋糕遞給簡寧:“謝謝。”“這聲謝謝應該我來說。”簡寧忍笑,知道這是夢之后整個人放松許多,低頭把蛋糕上號稱新西蘭進口的打發鮮奶送入口中。Chapter37簡寧把數學卷子的最后一道習題寫完,看了一眼旁邊認真學習的侯端陽,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鬼使神差的答應留下來寫作業——果然花癡害人,侯端陽對她一笑她就整個人飄飄然。在夢里干什么不好,非得用一個小時去寫她早就忘得差不多的數學卷子?侯端陽本是在做物理練習冊,在她看他時心有靈犀般望過來:“寫完了?”簡寧手中的卷子到了侯端陽手上,侯端陽拿著一支鉛筆圈圈畫畫,末了毫無誠意的表揚了一句:“還不錯。”侯端陽揉了一下簡寧的頭發,在簡寧瞪他之前用手中的鉛筆點了點簡寧出現錯誤的地方。他講起知識點來是真的棒,時時刻刻留意她的神色,深入淺出,舉一反三,讓本是心不在焉的簡寧聽的明明白白。“今晚睡在這里好不好?”輔導完簡寧功課的侯端陽開口,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臥室。“那間臥室是為你準備的。”第二間臥室是為她準備的,粉色拖鞋是為她準備的,情侶水杯是為她準備的,沒有拆封的牙具和新毛巾都是為她準備的。帶簡寧來這里,讓簡寧住下來,是他的早有預謀。“宿舍床又硬又短,早上還要跑cao。”侯端陽循循善誘,“你在這里可以多睡會兒,明早我叫你起床。”簡寧嘴巴叼著一包酸奶站在臥室門外,看侯端陽親手為她鋪床單,抖兩下之后平鋪到床上,再分別把四角抻直,一點褶皺都沒有,堪比軍營出品。灰色格子四四方方,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好的品味。反正夢里一切的不合理都是合理的,簡寧把酸奶吸癟,趿著拖鞋去客廳丟垃圾。侯端陽跟在簡寧身后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