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癥
妄想癥
即使A城有人去壓下嵐灣區別墅的話題,也依舊有不少媒體在網上迅速擴散消息,不是本地的傳媒公司,手再長也不好管。更別說yin亂圖片視頻一大堆,傳播速度太快,熱度根本壓不下。 視頻中的一些人身份也被扒了出來,被曝光得最干凈的,就是A校校長的兒子何憲。視頻里面沒有生殖器的他卻比任何人都暴躁兇狠,很難不引起注意。又加上他常參加比賽,資料太好查了。 秦肖原本的生日計劃被打亂,被父親一個電話吼回了家。 一切都隨著她的計劃進行,如果今天不是謝宜的忌日,她會非常開心。 她看著書頁發呆,在空白的地方畫出一朵一朵的虞美人,直到手被抓住,她抬起頭,才看見是江言。 他拉著她往外走,將她拉到角落,看見章朝霧微微上揚的嘴角就完全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為什么? 她笑,江言還需要問為什么嗎? 她只是捏捏手腕:你在說什么?我沒聽懂。 你知道警方會搜出來槍對不對?等他們順著監控查就會知道槍是你帶來的。你想讓警察調查你,讓他們知道你被綁架,還有那兩個消失的綁匪。 還是說,你想告訴警方槍是我給你的? 章朝霧皺了皺眉,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笑:你想象力真豐富。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對嗎?他反問。 江言知道,章朝霧這樣做就是為了把他卷進來。因為事情可能查到江家,他也不得不出手。雖然整件事也不會對他有太多影響。 章朝霧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她肯定也知道對他起不到什么作用。某種意義上,她就是純粹的在挑釁。 只是因為他喜歡她,所以她綿軟無力的進攻居然會顯得有些可愛。 他其實沒有發火,但他裝作怒不可遏的模樣,憑著身型和力氣的優勢緊緊束縛著她,把蓄意接近和占有塑造成生氣得失去理智的假象。 他將她的雙手舉到頭頂,咬著牙怒氣沖沖:你這么想要對付我是不是? 他垂下頭去吻她的脖頸,章朝霧一愣,她沒想到江言會突然吻她,這才開始掙扎。可她的手掙脫不開,江言死死按住她的身體,在她的頸側和嘴唇吮吸輕咬,還冷著臉沉聲質問,你想讓報復我嗎?章朝霧,你真會算計。 她抬起腿,踢中他的下襠。沒有很重,但也不輕。 江言皺著眉松了些力氣,她就乘機推開他站到了一邊。 那你給我父親打電話是為什么?我好像說過了,不準把我們訂婚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吧?需要我提醒你嗎,我們只是假訂婚,現在江家已經沒人威脅你了,就不用再演了吧? 從他聯系她父親之后,她這么久都沒來找他,現在她終于問出口了。 江言有些無奈地笑,只能將其他想法都暫放一旁:我不會拿結婚開玩笑,我也從來沒說過我們是假訂婚。無論你做什么,你都是我的未婚妻。 他看著章朝霧緊皺著的眉頭和被吻得發紅的唇角,下意識地伸出手去觸碰她,被她一掌拍開。 他回過神,感受著指尖的痛和麻,回憶著剛才兩人的接觸,抿了抿唇,輕輕一笑:今天很累了吧,今晚早點休息,其他的事情我會去處理的。 他轉身:明天見,未婚妻。 等江言走了,她才理了理頭發走出去。她沒想到江言會這么敏感地察覺到這樣的細節。 那么那件事,也要再多想一想才行...... 她的思緒一直放在那件事上,下午放學的路上也依舊失神。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下一秒就有一個外校的男生被朋友推到她面前,高高的個子,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你好同學,可以要一個聯系方式嗎。 她因突然地打擾回過神,剛抬頭要拒絕,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依舊炎熱的天氣,路上都是穿著A校校服的學生,所以穿著灰色連帽衫還戴著帽子的男生在人群里格外顯眼。只是因為她一直想著事情,才沒有注意到。 她沒有理面前的男生,而是沖著那道灰色身影走了過去。 那人見被她發現,連忙轉到巷子里去。 她正要追過去,剛才的男生追了上來拉住她的手:同學我 滾開! 她吼了一句后甩開男生,附近的人都被吸引過來,看到是章朝霧,又連忙把頭轉了回去:多好一個男生,怎么就惹上章朝霧了。 章朝霧掛掉司機打來的電話,沖著那人消失的地方跑了過去。穿過巷子便看見街道上鬼鬼祟祟小步走動的江舜堯。 看到江舜堯拙劣的演技,她瞬間松了一口氣,無奈地笑了一聲。 原來不是真的要躲她,還故意要被她發現呢。 如果不是她被人耽誤了立刻就追上來的話,他也不會顯得這么尷尬。 識破了江舜堯的小心思,章朝霧搖了搖頭,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快步跑上去拽住江舜堯的手:跑什么? 江舜堯還故作震驚地微張著唇,連忙將衣服帽子拉得更嚴實。 很可愛不是嗎。 他想要抽回手,夾著嗓子說你認錯人了。 章朝霧笑了笑,故意松開他的手:哦我認錯人了,抱歉。她說著就要扭頭走,把江舜堯弄得又急又慌,連忙換回原聲說了句多余的:沒關系。 沒收到回應,他真的開始慌了,松開衣服,眼睛剛露出來,章朝霧就猛地跳到他的身上,臉湊到他面前:小騙子。跑什么,我會吃了你嗎? 嗯,其實確實挺想吃他的。 江舜堯一瞬間百感交集,臉紅緊張,又暗暗松了口氣,顫抖著說了一句:我沒有 路邊人來人往,還全是一個學校的同學,章朝霧毫不避諱,牢牢地貼在江舜堯身上,但這里也確實不是談話的地方:什么時候回來的? 江舜堯還在猶豫著,餓了兩天的肚子就爭氣地叫了起來。而且,還叫了好幾聲。 章朝霧總算注意到了他憔悴的臉色,微微皺了眉,從他身上下來。看見江舜堯低落的神情,想到前不久的半夜那個的電話,一種不太好預感油然而生:為什么要來這里? 她記得林休遲曾經提醒過她,江言讓她接近江舜堯的目的沒有那么簡單。 而現在,江言說,他把威脅解決了。 所以這個威脅,不只是他爺爺的私生子,還包括江舜堯是嗎? 她覺得荒唐,但她沒辦法不往這去想。 再給小江吃點rou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