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涌動。
暗潮涌動。
看著明顯在門外蹲了有段時間的柳橋,柳枝只覺太陽xue突突跳得厲害,趕忙上前將他扶起。 或許是因為蹲久了腿麻,柳橋起身時身形在半空中晃了好幾下,接著腿一軟,往前踉蹌幾步,整個人往下摔。 好在柳枝眼疾手快,及時拉住他的手,他才不至于臉著地,而是正正跌進她懷里。 方才還若有若無的清香一下子撲面而來,充斥他的鼻腔,將他體內(nèi)半冷的血液點燃,淺淡的瞳孔瞬間染上一層帶著瘋狂的暗色。 "沒事吧?"柳枝關切的聲音從上方響起,什么時候過來的? 借著她手腕的力道,柳橋重新站穩(wěn),耳根有些紅,抬眸看她,眼里是潔白干凈的情緒,露出甜甜的笑,我沒事,姐。 接著不自然垂眸,眼神有些躲閃,吞吞吐吐,沒多久,才剛來。 柳枝眉頭微皺,抬手摸他方才被磕紅的額心,輕輕揉了揉,加重語氣,我要聽實話。 柳橋身形微滯,用眼尾偷瞥房間內(nèi)面無表情盯著他的陸池,在對上他視線后立刻收回目光,眼角往下垂,表情顯得既無辜又無措,是,是昨晚過來的。 又停了幾秒,似乎是在思考措辭,昨晚jiejie離開以后,那位哥哥讓我跟他走,說要帶我去房間休息,到了地方我才發(fā)現(xiàn)是酒窖......他非要讓我陪他喝酒,我就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又不認得去房間的路,看到這邊屋里有光,所以過來了。 柳枝眉頭擰的愈發(fā)緊:怎么不敲門? 原本想的,又怕你們已經(jīng)睡了,會吵醒你們。柳橋眉眼低垂,用余光掃了陸池一眼,聲音很輕,就先給陸池哥發(fā)了個短信,但他一直沒回,我等著等著......不小心在門口睡著了。 柳枝先是扭頭看陸池,見他倚在床頭,滿臉淡然。 我原來的號碼早就不用了。陸池說得很慢,也很平靜,沒收到你的消息。 柳枝又回身看柳橋。 他的臉上掛著未散去的詫色,很快又染上了一絲懊惱,低呼一聲: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陸池哥是故意不回我消息,怕我會...... 正說著,又突然停頓住,眼神虛虛落在向他們走進的陸池身上,最終定在柳枝臉上,拉了拉她的衣袖,話鋒一轉(zhuǎn),姐,我們什么時候回家? 拒絕的話先從陸池口中說出:她這幾天都不回去。 陸池來到兩人中間,斜斜站著,擋住柳枝的視線,看向柳橋的眼里只有敵意和漠然:她要跟我待在一塊。 在柳枝被擋住視線的瞬間,柳橋嘴角的笑便凝固了,臉上只剩冷冽,話里卻依舊透著無辜:可是陸池哥你最近......應該沒有時間陪我姐吧。 眼尾向下彎,瞇成一條細縫,似笑非笑,畢竟,陸潮哥昨天晚上才被刺傷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院呢。 刺傷?柳枝向前邁了一步,滿臉錯愕,不自覺拔高音量,還沒出院? 柳橋沖她點頭,語氣里含著擔憂:是呀姐,今早新聞里全都在說這件事。 在陸池越來越冷的目光中,柳橋瞳孔深處的笑又深了,聽說傷的是右手,流了一地的血,要不是及時就醫(yī),手估計就該廢了。 陸池哥,你說這得是多心狠的人,才下得了這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