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jìn)尺。
得寸進(jìn)尺。
許詰璉整個人瞬間蔫了下去,耷拉著腦袋縮回后座,視線不經(jīng)意掃過車窗外的后視鏡,眼睛瞪圓,跳起來,哥,車!車!那車還跟著我們!跟一路了!什么情況?! 車?柳枝眉心一跳,微斂眼睫,面上的笑意緩緩?fù)嗜ァ?/br> 下一刻,一只溫?zé)岬氖终聘采狭怂蛔杂X捏緊的指尖。 柳枝偏頭看去,跌入一雙帶著關(guān)切的深邃眼眸。 柳橋一直在跟著他們,這是陸池一開始就知道的。 遲遲沒加速甩開他純粹是怕吵醒柳枝,在她醒后沒提這事也是怕她知道了會對他心軟。 輕輕捏了捏她柔軟的指腹,又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看著正前方的眼眸暗了幾分,語氣里透出來的卻全是漫不經(jīng)心,停車?還是甩開他? 柳枝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開口,聲音聽起來明顯干澀了不少,不用管他。 頓了頓,輕抿嘴唇,他想去哪,我管不著。 她嘴上雖這樣說,眼底卻泛著澀意。 陸池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大掌將她整個手包住,指尖在她手心處蹭了蹭,帶著輕輕的撫慰,低低嗯了聲,沒再開口。 許詰璉平時看起來雖咋呼,捕捉氣氛的能力倒意外的強,在兩人說話期間眼珠子不停在他們身上來回轉(zhuǎn),憑著聽來的只言片語,腦補出了一出大戲。 見兩人突然不出聲,嘴欠了句"然后呢?",又趕忙在陸池的視線掃過來前捂住嘴,轉(zhuǎn)頭望窗外,假裝看風(fēng)景。 車又行駛了幾分鐘,在一個拐彎后,來到了一處帶小花園的僻靜別墅。 幾人剛下車,還未走到門口,柳橋的車便出現(xiàn)在拐角處,緊接著,是急促的停車聲和開門聲。 柳橋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聽起來有些朦朧,又帶著柳枝無比熟悉的怯意,姐。 柳枝身形一僵,心軟了幾分。 畢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親弟弟,她對他,總是寬容和包容多一些。 回頭看他,音調(diào)軟下去,你先回家。 柳橋半垂腦袋,往前走了幾步,正正站在路燈下,柔軟的發(fā)絲垂落在額間,望著她的黑亮雙眸帶著濕意,看起來可憐又無助,像極了走丟的小狗。 聲音比剛才低了幾分,我想和jiejie待在一塊。 空氣中響起微不可察的嘆氣。 三,二,一。 陸池,你看這么晚了,橋橋他一個人...... 柳橋半掩在陰影中的眸子黑得發(fā)沉,在柳枝開口的瞬間,嘴角有得逞的笑一閃而過。 他的jiejie,總是這樣心軟,總是這樣......讓他想得寸進(jìn)尺。 柳枝不知何時捏住了陸池的衣角,用求助的眼神看他,橋橋他一個人回去是不是不太安全?能不能...... 停滯了片刻,聲音輕了一些,能不能讓他在這待一晚? 她是存了小心思的,沒有選擇先問許詰璉這個房主,而是向陸池求助,即帶著些安撫他的心思,又有不好意思向才剛認(rèn)識的許詰璉開口的原因。 陸池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伸手將垂落在她臉頰上的發(fā)絲別至耳后,露出她精致可愛的耳垂,都聽你的。 又偏過頭,淡淡掃了許詰璉一眼。 許詰璉立刻心領(lǐng)神會,連連點頭:姐你放心!我家別的沒有,就空房間多,想住就住唄,別說一晚了,住一個月,一年都行! 又熱情沖柳橋揮手,從善如流小跑幾步,來到他跟前,指了指柳枝,你叫她姐,我也喊她姐,那咱兩不就是兄弟了嘛!來,叫句哥給我聽聽! 柳橋歪頭看他,眼眸透亮,瞳孔里含著星星點點的光亮,向前邁步,擦過他肩膀時勾起一個笑,隨后,透著寒意的聲音從他彎成好看弧度的嘴唇里流至他耳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