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是我干的
第十二章 不是我干的
邊下樓,卞雨邊打了個電話給舞蹈隊的女同學,你今天去訓練了嗎?去的話幫我請假吧,我生病了。 電話那頭的隆隆響,人很多,女同學正趕著火車回家,她的聲音帶著點懷疑,訓練?訓什么練? 不過她很快會過意,哦,那都是沒基礎(chǔ)的菜鳥才去的。我們這些有基礎(chǔ)的,下學期開學去學一下動作和節(jié)拍就可以了。我現(xiàn)在正趕著回家,卞雨,寒假快樂啊~ 這人,也不提前說清楚。 卞雨也算松了一口氣,心想不用訓練,明天她也能收拾收拾回家了。 卞雨到了宿舍樓下,沒看見辰東的人影,旁邊的汽車嗶了一聲,她注意到駕駛座上的人,辰東。 辰東讓她上車。 卞雨上車,問他的錢是怎么來的,她已經(jīng)夠頭疼的了,現(xiàn)在他又憑空多了輛車。 她正想要問個清楚,看見辰東發(fā)動了車,車慢慢往前滑,我?guī)闳€好地方。 很近。 不一會就到了,南大旁邊的荔枝公園,轎車停在幾棵綠樹間。 卞雨問他要做什么的時候,辰東解開了安全帶,手撐在椅背和椅子上,對她說,卞雨,我們做吧,上次你答應(yīng)我的。說著,他越靠越近。 卞雨躲開了辰東,她臉上還殘留著病毒肆虐過后的緋紅虛弱,我現(xiàn)在還生病! 吼出來,卞雨撐著車窗,劇烈地咳起來。 辰東呼出一口氣,強壓下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 兩人在車里一片沉默,只有卞雨的咳嗽聲。 辰東上次在汪節(jié)一面前故意說和卞雨睡覺很爽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大大取悅了他,他知道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讓他心里一陣愉悅。以為你汪節(jié)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是嗎? 想到這里,辰東打開副駕的儲物盒,拿出藥水,退燒的,喝了吧。 卞雨不接,抱著手沉著臉,辰東跟她道歉,好聲好氣,卞雨,別生氣了。剛剛是我不對,我色欲沖心了。 辰東在卞雨眼前晃了晃藥水瓶,知道你不喜歡草莓味的,我換了別的藥水。像是高中的時候,兩人之間的默契,他給她買什么東西都避開草莓味的,因為她不喜歡。 卞雨的臉色稍霽,辰東把瓶蓋打開,讓她喝下。 卞雨看著茶色瓶里濃稠的液體,有點抗拒,我回去吃你給我的那些藥就好了。 哪些?辰東皺眉。 卞雨回答,你放在宿管阿姨的那些啊。 這汪節(jié)一,手腳還挺快,辰東把藥瓶抵到卞雨的嘴邊,聲音還是溫柔的,卻帶了點著急的意味,這是配合治療的藥水,見效會更快。 卞雨猶豫,可是一想這是她男朋友,會害她不成?想著,她把藥水一飲而盡。 汪節(jié)一去超市后回家,經(jīng)過屋宅前的荔枝林時,看見那輛熟悉的奔馳。他停下,桃花眼上挑,看向車廂內(nèi),車內(nèi)辰東正在扯開卞雨上身的外套,這是什么情況? 汪節(jié)一攔住經(jīng)過的戴著棒球帽的小孩,他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大哥哥,眼角余光是大哥哥拿走了他的球棒,小朋友。借我一下。 汪節(jié)一瞇著一雙眼,來勢洶洶,掄起金屬制的球棒,照著奔馳的前擋風玻璃掀起風就砸了下來! 第一下,玻璃上綻開了蛛網(wǎng)。 第二下,玻璃轟然炸裂,在駕駛座上掉下無數(shù)的玻璃顆粒。 汪節(jié)一掄起球棒,對著副駕駛的玻璃又砸了兩下,隨即拉開副駕的車門。 好好一輛奔馳,幾下就被毀得差不多。 汪節(jié)一拽起卞雨身上的辰東,對他的臉一拳帶風就掄了過去! 辰東反應(yīng)過來,抹了把嘴角綻開的血,罵汪節(jié)一你怎么回事。 汪節(jié)一騰地又一拳掄上去,他媽的!老子第一次見你就想打你! 辰東躍躍欲試地想打回來,汪節(jié)一不等辰東反應(yīng)過來,猛推了他一把,他跌坐在駕駛座上。 辰東鼻子喘氣,昔日的小白臉上一臉不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手摁在玻璃渣上,濕濕的,像是流血了。 拿人手短,也不好反擊。 汪節(jié)一像是來自地獄的俊美撒旦,周身卷雜著怒氣煞氣,怕是忍不得。 汪節(jié)一看著副駕上昏睡的卞雨,她怎么了?你對她做了什么? 辰東動了動唇,她說她熱無力的辯解。 汪節(jié)一心里記下這筆賬,他抱起卞雨,她的雙眼緊閉,外套被辰東脫下來,里面只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吊帶,胸前雪白的U型區(qū)域染上了粉紅色。 汪節(jié)一語氣不快,外套。 辰東明白過來,把卞雨的外套遞過去。 汪節(jié)一接過卞雨的外套,走了幾步把球棒還給路邊等待的小孩。 汪節(jié)一打開院門,抱著卞雨往家里走去,懷里的卞雨昏睡著,落在他眼里,心里又是一陣不快,凌虐欲涌來,想要狠狠地欺負她。 怎么說? 小可愛,你真不會挑男人。 汪節(jié)一把卞雨抱上二樓,他的房間,躺在床上的卞雨頰邊黏著幾縷濕掉的發(fā),她昏睡著,像是童話故事里沉靜的睡美人。 卞雨的眼前像是蒙著一層霧,眼前有一個人,輪廓看不清是誰,她呼吸間的氣息是木質(zhì)的香氣,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剛剛,她在車上喝藥水的時候,身邊的男人是辰東。 她輕聲叫他的名字,辰東 卞雨的話音帶著嬌弱的祈求,紅唇主動貼上他的唇,親我兩個字消失在相觸的唇間。 辰東?這女人真敢叫。從沒有哪個女人在他的懷里喊過別的男人的名字,汪節(jié)一眸色漸沉,升起把她生吞活剝的欲望,輕巧地捏住卞雨的下顎,他把她壓在了床上。 四目相對,他冷若冰山,凌厲的像是寒冬的風,卞雨,看清楚了,我是誰? 卞雨哼哼唧唧的,睜開霧蒙蒙的眼睛,眼前的男人依稀和她綺夢里的男人重合,她碰上他高挺的鼻梁,輕輕滑下,節(jié)一,你是汪節(jié)一。 汪節(jié)一專注地看著卞雨,俯身決絕地吻上去,卞雨的嘴唇有些起皮,他的舌頭急著攻城掠地,靈活地探進她的口中,舌尖相纏,曖昧的口水互換,掃過她的牙齒。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吻和吻果然是不一樣的,汪節(jié)一的吻和辰東的不一樣,吻的是色氣滿滿,把她親的全身上下都酥麻了,口腔之處他占領(lǐng)的地方都留下的是他的氣息。 卞雨這時想起自己感冒了,微微避開他,不要親我,我感冒了 汪節(jié)一不理,揉著她的長發(fā)更加霸道地汲取她,卞雨想躲,被他吻得更加深入,發(fā)出越發(fā)嬌弱的唔唔聲。 吻著吻著,卞雨因為藥效發(fā)作和生病后虛弱,居然睡了過去,呼吸漸漸均勻綿長。 汪節(jié)一輕輕啄吻一下她的唇,隨后放開了她。 荔枝公園某處氣勢恢宏的屋宅二樓的臥室里,深夜,凌亂的床上,汪節(jié)一抱著他的女人睡了一晚上。 這一天,王子等來了她的公主。 卞雨是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的,喉嚨發(fā)干,全身酸痛,這是汪節(jié)一的臥室,落地窗被暗紅色的窗簾遮住,不時透進來一點日光,灑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 卞雨躺著的這張床是典型的四腳床,四根床柱上纏著娓娓落下的床幔,床幔被收起在床柱兩邊一腳,她起身,房間無人,她逛了逛。 一樓的大廳,兩層挑高的落地窗做成弧形,冬天的灼灼日光夾雜著外頭的蟬鳴。 汪舒愛好烹飪,當初讓承包商把廚房做成開放式的,這樣她可以在廚房的中島臺上,邊處理食物邊看著藍一鳴和汪節(jié)一父子玩樂的情景了。 汪節(jié)一正在裝碟子的時候,看見卞雨從二樓下來。 卞雨站在中島前,全然了沒有昨天意亂情迷時索吻模樣,神情疏離,汪同學,你為什么把我?guī)慵襾恚?/br> 汪節(jié)一叫了外賣,準備把東西都擺上餐桌,他像是沒聽見她說的話一樣,不餓嗎?先吃飯。 卞雨見他不答,重復了一遍,汪同學,為什么我在這里? 汪節(jié)一拉開椅子坐下去,吃完飯再說。 卞雨強調(diào),我要回去。 汪節(jié)一啞然失笑,你怎么不叫我節(jié)一了?你昨晚在床上就是這么叫我的。 他看向她,再叫一聲我聽聽。 卞雨注視著他,好玩嗎?她想起昨晚,你這么對我好玩嗎?你就這么無恥,對我用這種下流的藥? 汪節(jié)一神色認真,不是我干的。 卞雨冷冷呵了一聲。 汪節(jié)一眸色漸深,要不是我,你早就被辰東jian了千八百遍,然后送上我的床了。 卞雨站在原地面色發(fā)冷,她瞪著他,想jian我的人是你吧? 汪節(jié)一氣極反笑,他拿起桌上的調(diào)羹,輕輕撥弄眼前的食物,一雙鳳眼饒有興味地望向卞雨,那你為什么不和你男朋友說?跟他說我對你做過的事。 卞雨僵直了身子,被他三言兩語就捏住了七寸。 說我在宿舍樓下強吻你,說我在樓道里把血抹你唇上,強吻你,說我想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