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書迷正在閱讀:兄妹關系、性癮、小綿羊養成手冊、看過來,我的Omega——大兒子和小女兒、gay總裁的代理孕母(高H)簡、繁、夏尋無望(1v1)H、小魚(1v1)、rou男傳奇(長篇輯)、蕭家情事(np futa)、同學,請自重
鞋是她慣常幫他搭配好的那款,可他長身玉立的大人模樣,她好陌生。雯嶠有一瞬間的鼻頭發酸,想要就這么不管不顧地撲向他,說好想他。近在咫尺的周長廷似乎感知到她的情緒,他紳士地詢問:“需要幫忙嗎?”雯嶠小弧度點頭,她說,“麻煩你,幫我擋住他的視線。”周長廷照做,雯嶠對他點頭示意,然后轉身就從旋梯往下奔逃。她做好了決定再跟遲北徵見面,便是離婚之時;但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一點兒都沒有。所以可不可以假裝,這一切沒有發生過?雯嶠只穿著披肩小禮服,在一月初的寒風中瑟瑟發抖地攔車。第二輛不愿意掉頭的出租車駛遠時,她的肩頭被覆上了一件厚重的羽絨服。不必回頭看也知,是遲北徵。他拽著她的手腕,十指往下探尋她冰冷的小手,裹入掌心熨帖。雯嶠閃躲著拒絕,可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她躲都躲不開。遲北沒有拉起雯嶠就走,而是將她打橫抱起,回酒店乘電梯下車庫。雯嶠摟著他的脖子,輕聲道:“又被你發現了。”遲北低頭瞥了眼她裹在rou色打底襪中的腳后跟,血泡什么的他都看不見,但他知道她穿著高跟鞋腳一定不舒服。“怎么沒有帶外套?”他問。“丟在霽崢車上了。”她答。再來便是沉默。他沒送她回荀家,而是徑直回了兩人的家。雯嶠想也好,上一次兩人沒有好好談,這次她會好好跟他說的。打了一肚子腹稿,全部止歇于遲北徵的一句話。他說:“我知道你想跟我離婚,但我們尚且是夫妻,今晚你就在這里陪我睡最后一晚,明早起來我就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給你。”雯嶠小腹漲漲得疼,她今天剛來了例假。她沒有想到遲北會如此干脆地同意離婚,悲戚又哀默之余,她不無諷刺地思及自己沒有懷孕這件事。可真是萬幸。“好。”她上次離開只是取走了一些常用的必需品,回到兩人的臥室,她沉默地翻找出衣物去洗漱,然后回到久違的床邊,給霽崢發了消息,手機關機。這期間遲北徵都倚著她的梳妝鏡低頭玩著手機,她視他若無物,他也不時常對她投去目光。她洗完澡出來,他一言不發地對接浴室,看到浴缸里她遺落的發絲,他赤身裸體坐在浴缸邊,纏著那根發絲繞在指尖玩弄良久。欲擒故縱這一招,可不是只有女人會玩。遲北徵一如往常地清理掉自己迷糊老婆的發絲跟殘沫,意味深長地驀然嗤笑一聲,再開始沖洗自己。出去時荀雯嶠已經睡著了,她心里裝了太多煩愁,卻在本以為將失眠的夜晚,于這張曾讓她夜夜好眠的溫床陷入夢鄉。遲北徵看著她那張沒心沒肺的睡顏,悄無聲息湊近,鼻尖在她耳垂下方的下頷角處蹭了蹭,好香。半夜里雯嶠說起了胡話,遲北松開勾著她小指的手,一探她額頭,竟是發熱了。一定是晚上穿太少,穿堂風吹的。他有條不紊地為她物理降溫,相比于新婚時她肺炎那次的手忙腳亂,四年后他已是手法嫻熟。折騰了下半夜,早上雯嶠半夢半醒地睜開眼,拍醒剛闔上眼沒多久的遲北,第一句話就是:“快去簽協議書,我還要去上班!”遲北徵簡直要被這女人氣笑了。他眼看著她對自己身體狀況全然無知地雙手撐床,卻瞬間癱軟跌回床墊。“別鬧了,躺好。”遲北橫過手把她壓回去,“睜開眼就要離婚,果然是沒退燒!”他的吐槽一針見血,又帶著酸溜溜的委屈。雯嶠腦袋昏沉得無暇顧及,她把臉埋進被窩中,又探出來,深呼吸、屏氣——“噗!”臭得熏天的氣體從被窩中彌漫開來,沿著被子的敞開處撲向遲北徵的鼻尖。“荀雯嶠?!”遲北徵這回是真笑出聲來了。雯嶠無處遁形地想縮回被窩擋臉,但想到里面還殘存著自己羞恥的屁味……索性閉上眼裝死。就你這德性還想跟我離婚呢?遲北心想,除了我誰還能受得了你啊?!遲北正要起床弄點粥給鬧著離婚的老婆大人,卻見剛剛還在躺尸狀的人兒強撐著力氣坐了起來。“干嘛呢?”“上廁所。”遲北順手把人抱了起來,他最近抱她的頻率是前所未有的多。就這樣,還鬧死鬧活地要跟他離婚呢!遲北氣不打一處來,大手在她嬌嫩挺翹的臀上扇了一大巴掌。不重,就是架勢看上去掌風挺大。“啊!”雯嶠痛呼,“你瘋了!也不怕沾一手血!”后面半句嘀咕遲北徵聽見了,怪不得他覺得拍下去手感有點差強人意。敢情隔著張墊子呢。把人放在馬桶上,遲北就帶上門在門邊等她,邊等邊調侃:“你這來一趟也挺費勁的,要不你該拉的就一起拉了吧?!”“遲北徵!你給我閉嘴!”最后雯嶠坐得兩腿發麻,正沖完水踉踉蹌蹌地還沒提上褲子,門外那人就捏著鼻子進來了。“腿麻了?”遲北徵等了半天沒見人出來,心知里面那人得蔫,他幫她把睡褲穿好,分明知道她臉蛋羞紅得發燙,仍是大言不慚的調戲,“你扒了什么樣我沒見過?害羞個屁!”夫妻間的底線,在鬧離婚期間,又被打破一重。雯嶠皺著鼻子,又有點想哭。臭遲北徵,比她的臭屁還臭!來自廣坤的留言:怎么全篇沒咋見到底下喊遲北“渣男!”“虐他!!”講真心我們遲小二混是混了點,心塞也是真的,自己破事兒一堆老婆還不給力……來自SnailKelp的留言:我寫“長廷啊,不要在后面唱戲”的那年,李敖先生尚且在世。那個時候想法很瘋狂,一個文里三個配角PTSD,后來想著刪減周長廷和秦寒的戲份,可又覺得當時的荒誕,再回首瞧著也是有趣,便延續下來,解釋秦寒的可恨。哦,我是不是沒說另一個是誰——沒錯,是遲子騫。離婚也清明雯嶠的燒到下午還是沒退,自肺炎大病一場后,她有段時間身體確實有些虛弱,但都被遲北徵拉起來晨練、頓頓粗糧水果加餐給調理好了。她最近把自己憋壞了,沒提離婚前她就不開心,提了離婚后又傷心,這么一來一去的,能不病倒嗎?遲北徵對荀雯嶠的性子摸得門兒清,所以他乍一聽到她說要離婚,也是被氣昏了頭失去理智,頹廢了兩天,尹珩墨跟葛念歡沖到家里一人拉著他痛扁他一頓,他天靈蓋倒是通氣兒了。清醒過來他就想明白了,荀雯嶠想離婚是真的,但愛他也是真的。最終的癥結還是在他這兒,是他還沒有確定自己的心意。以前以為荀雯嶠不問,他就能悶聲不吭地日復一日,現在她問了,這么多年第一次問了感情的事,他才將舊事重理,好好細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