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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像粉衣女子那般,急不可待的朝夜軒奔過來。可四月覺得,她其實也很想撲過來的。“夜,放我下來。”語氣淡淡的,看不出喜怒。這麼多人看著,又有一位長輩似地人物站在他們面前,她可不能這樣的失禮。夜軒不語,反而更加擁緊四月,冷冷掃了全場一眼,不再理會眾人,也不給人看熱鬧的心思,抬腿跨步毫不遲疑的門內走去。路過那個長輩似地女子時,夜軒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二娘,我敬重您。但是,有些事情,您還是不要自作主張的好。”那個叫二娘的心里‘突突’了一下,心思百轉,然後朝著夜軒漸行漸遠的背景溫柔的說:“我明白了,軒兒。”然後她臉色一換,溫柔不在,長輩的慈愛也不在,而是嚴厲的,帶著一絲冰冷的語氣對那兩個女子說:“現(xiàn)下你們也都看到了,要知道自己的本分!……”隱隱約約的訓斥聲傳來,四月好奇,越過夜軒寬闊的肩膀朝後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什麼好看的又安心的窩在了男人的懷里。只是,她剛才好像,好像感覺有一道怨恨毒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她渾身不舒服。她猜想,也許是粉衣少女對她產生的敵意吧。一路抱著四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夜軒輕輕的,溫柔的將四月放置在自己的床上。可是,懷中少女卻將他的脖子環(huán)的緊緊的,不打算躺下去。“怎麼?舍不得為夫的懷抱?”夜軒一掃剛才的不郁,看到女子這樣依戀他,心里莫名的柔軟起來。可誰知,這個可惡的小女人的一句話就將他的柔軟擊潰。四月撇撇嘴,酸溜溜的說:“我不睡別的女人躺過的床。”柔軟被擊潰,然後又拼湊。原來,她在嫉妒。他剛才看她如此平靜,以為她根本不在意。她不在意,那麼他在她的心中的分量便是不夠。可現(xiàn)在,她的語氣可真酸吶,卻讓他欣喜若狂。“喂,你,你干嘛?!”四月的心里酸溜溜的,連往日里一個勁兒親昵的“夜”也不叫了,直接喊‘喂’。她莫名的看著那個黑溜溜的腦袋在她的身體各處來回拱著,拱起了她身體的熱情。她現(xiàn)在不舒服,氣悶,可不想和他翻云覆雨!“為夫想嗅嗅看,月兒是不是掉醋缸里面了。聞著可真是酸吶!”夜軒壞壞的笑著,眼中揶揄之色盡顯,羞得四月嚶嚀一聲,整張臉都埋入他的臂彎里。“討厭!笑話人家,我再也不理你啦!”悶悶的聲音,充滿了少女獨特的羞澀赧然。夜軒爽朗一笑,抱著四月坐在了床邊。他將女子的身子扶正,溫柔的將散落在女子額際的秀發(fā)理了理,然後正視她的眸,收起了玩笑之色,一臉嚴肅的對她說:“我的心中只有你。自從遇見你,我從來沒有碰過她們。況且這床,你是第一個可以在上面躺睡的女子。”夜軒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驚喜,他實在拿捏不住小女人的心思。只見四月安靜的聽著,嘴角慢慢爬起一絲笑意,她沒有懷疑他,因為她剛才已經(jīng)決定相信他。如果他心中沒有她,他當初便不會冒險將她帶走,也不會因她而受傷,更不會冒險一個人爬下山崖進入桃花谷尋她……如果她因為這點無關緊要的事而與他離心,那便是她愛他愛得不夠。可她沒有,她心里雖然有點不舒服,可她依然選擇相信他。“月兒,一會兒我便打發(fā)她們離開。從此以後,這個山莊,只有你一個莊主夫人。”看到女子柔和的笑意,夜軒不急不緩的說道。手掌摩挲著稚嫩的臉龐,眷戀著這溫潤的觸覺。“夜,我相信你。”四月依偎進夜軒的懷抱,綿軟的身體全身心的依賴那個給她撐起整個天空的男人,她的夫君。不消多說,她的心相信他。☆、(13鮮幣)082小驚一場“乖乖在這兒躺著,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便回來。等我,一起吃晚飯。”夜軒掖了掖被角,俯身在女子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嗯。”四月勉力眨了眨倦怠的眼睛,優(yōu)雅的打了一個哈欠,眼睛一閉便睡了。這段時間,她覺得身體機能運行的很慢,特別容易累,經(jīng)常想睡覺,早上起來胃非常不舒服。心中有一種感覺,她此刻卻不想深思,等明天找來大夫再確定吧。“吱吱”一只紅毛小動物越窗而入,闖入四月的懷抱。四月閉著眼笑笑,然後輕攏著毛毛,沈沈睡去。夜軒坐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一眼少女。少女嘴角含笑,安靜的睡著,呼吸清淺,像一只乖巧的小貓。他用略顯粗糙的食指背輕柔的摩挲了一下那嬌嫩瑩潤的臉容,再一次輕啄了一下女子的小嘴。起身之前,輕拍了拍歪著腦袋看著他的毛毛,便起身出去了。自從四月離開桃花谷來到襄陽城,四月在某一天清晨醒來便發(fā)現(xiàn)身邊多了一團紅球。竟然是毛毛,她以為流楓也出了谷,可是等她左盼右盼,心心念念了幾天後,發(fā)現(xiàn)流楓并沒有出現(xiàn)。也許,流楓派毛毛留在她身邊,是不想她忘記他吧。而一路上,她和夜軒卿卿我我,毛毛便幾乎是由嚴寧照顧了。金盤垂落,月宮高懸與中空,夜,已深深。夜軒房間的門,被輕輕打開,一個黑衣蒙面人悄然走進來。一抹銳利狠毒的亮色閃過來人的眼中。只見她悄悄然走到四月的床邊,然後高舉手腕,銳利雪亮的利刃泛著金屬寒冷的光芒。眼看就要朝著四月的心口扎去!吱吱!我咬!紅如寶石的雙眼在黑夜中泛著警惕森然的光。一團火紅色的球從床里一躍而起,一口咬在了那高高舉起的手腕上!啊!來人嬌呼,極力甩開掛在手上的東西。巨大的動靜將四月從夢境中驚醒,她倏然睜開一雙漆黑幽深如黑曜石般的雙眸,盯著來人的身影,強自鎮(zhèn)定的詢問。“誰?”聲音極力提高,希望外面能有人聽到。而外面適時的響起匆忙的腳步聲。那人見事情敗露,捂著受傷的手腕,利落一轉身,從窗戶處躍了出去,不見蹤影!吱吱!想跑,沒那麼容易!毛毛從地上彈起來,打算追出去。“毛毛,快回來!”太危險了,她不想毛毛出事。四月看到已經(jīng)追出窗口的毛毛,趕緊呼喚道。毛毛消失在窗口處的身影下一刻又出現(xiàn)了,它飛奔幾步便竄入了四月的懷抱,蹭蹭。吱吱!好吧。時刻呆在新主人的身邊,這是老主人的吩咐。“謝謝你,毛毛。”四月?lián)崦鴳阎械募t毛團,後背心驚出一層細細的汗。剛才太危險了,如果沒有毛毛,或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吧?她第一次來山莊,惹著誰了呢?難道是今天那兩個侍女?是不是和今天那一道冰冷的目光有關呢?“冰姑娘,您沒事吧?”這時門口一道關切的詢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