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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如何解釋,他的劍法能以不尋常的速度日益精進(jìn)?必是習(xí)練了鬼眼青的,利用這種邪魔外道才有今日。傳言越傳越像樣,越像樣越真。好好的望山門一下成為眾矢之的、萬惡之首,各大門派紛迭而至,逼迫江寄余交出。朝夕間,天翻地覆。江寄余一再解釋,鬼眼青交給他的只是一封家書,并非邪道秘籍。他們緊接著又逼江寄余說出鬼眼青家人何在,他們需得親去求證,才能信過他的話。可江寄余又答應(yīng)過鬼眼青保密,決計(jì)不肯說。他們便認(rèn)定,江寄余是在扯謊。到最后,江寄余的師父,也就是江意濃的師公,跟外人一樣質(zhì)問他:“寄余,你認(rèn)真回答師父,是否當(dāng)真私匿了鬼眼青的?”江寄余受盡誤解與委屈,聽師父質(zhì)問,頓時(shí)心灰意冷,再無力氣爭辯。他起劍割發(fā),從此背棄師門,回淮安桃花塢中自立門戶。江寄余知道,如果那些武林人士見不到,絕不會善罷甘休,于是便將自己唯一的女兒江意濃留在了望山門中。江寄余臨走前對她解釋說:“意濃,你很礙事。”她努力讓自己沒有那么礙事,眼睜睜看著江寄余負(fù)劍下山去了,沒有哭,也沒有鬧。三月中,望山門需要采買藥材,江意濃與謝輕云結(jié)伴下山。逛鎮(zhèn)子時(shí),聽見市井小民在議論辱罵江寄余與魔道勾連,江意濃才明白過來,江寄余不是不要她,是在保護(hù)她。她心中委屈與憤怒并至,提聚全身力氣,惡犬撲人般將那群人狠揍一番。謝輕云見狀,抬起劍鞘,從江意濃兩腋下橫入,將她胳膊別住,狠往下壓制住她,斥道:“不許動手!”那些人接連吃下數(shù)余拳,哪里能饒得江意濃?眼見有可乘之機(jī),三五撲上來揮拳痛打。江意濃被壓制住了,躲閃不及,臉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一拳。謝輕云呼吸一窒,頓時(shí)怒不可遏,錚地抽出劍來,揮風(fēng)掃起。他本是劍道高手,對上赤手空拳,怎能輸?shù)粢桓^發(fā)?到頭來,那些人還要悔恨,還不如老實(shí)捱上江意濃幾拳,也好過渾身上下都讓劍風(fēng)掃得鮮血淋漓。縣衙的狀子直接遞到望山門告狀來了。君子端方、行不差步不錯的謝輕云,因?yàn)檫@驚天動地的一架,當(dāng)晚就被關(guān)起了禁閉。謝輕云的師父董守正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她罵:“江意濃!本門收留你已是大恩了!你跟你爹一樣,四處惹是生非,把我們望山門害慘了!害慘了啊!如今……如今也來害我徒弟的名聲,衙門都告上山來了,你看看你做了甚么好事!”望山門是留不下了。江意濃要去洛陽找到鬼眼青的家人,求他們出面證明,她爹只是代鬼眼青寄了一封家書,從來都沒有甚么秘籍。她跟謝輕云告別,天清清的,她沖他擺手,“謝輕云,我走了。”謝輕云這回揪住了她胸前的小辮子,神情比尋常更加認(rèn)真,更加正經(jīng),更加嚴(yán)肅。他一字一句地問:“不走,行么?”客縵胡纓(四)<叛城(棄吳鉤)|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客縵胡纓(四)一行人馬出了斷崖山,取官道行往洛陽。寄劍山莊派人前來接應(yīng),一早就等在了城門外。謝輕云看著寄劍山莊的弟子,叮囑霍纓道:“跟在我身后,不要出聲。”霍纓問:“你想帶我進(jìn)寄劍山莊?”謝輕云沉默。霍纓猜度著他想做甚么,以他的行事作風(fēng),無非就要帶她前去請求,以口舌之功勸退四大派,讓他們放過九霄峰眾。可這不是等于讓那些有名有望的人當(dāng)眾承認(rèn)自己錯了么?辛辛苦苦多年建立的名望,大有可能因?yàn)檫@件錯事,頃刻間付之東流。他們又不是傻瓜,即便是錯,也要錯到底。否則好沒有排面。所謂門派中人,行走江湖,最最講究“排面”二字。霍纓嗤笑道:“謝輕云,別天真了。想想我爹是怎么死的。你以為……我又是怎么活下來的?”謝輕云看著她這張臉,這張?jiān)?jīng)皮開rou綻、血rou模糊的臉,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的江意濃。可她的眉眼還在,很像江寄余——為了爭口惡氣,連命都不要的江寄余。當(dāng)年,江意濃執(zhí)意離開望山門,謝輕云留不得,也舍不得,便偷偷地一路跟著她北上洛陽,四處打聽,方才找到鬼眼青的家人。江意濃好不容易尋到那封遺書,馬不停蹄地返回淮安桃花塢,終究還是來晚一步。各大門派攻上桃花塢,本就拙于言訥于語的江寄余,被連番質(zhì)問得辨無可辨。他近似崩潰、瘋癲,歇斯底里地問出一句:“到底要怎樣才能信我?是要我死,才可以信么?……好,很好,好極!!……諸位英雄俠士且上前來看看,我江寄余身上,可還藏著,盡來取去!”他一下剝開衣袍,赤裸肩膊,揮起長劍利落地削掉一塊血rou。血幾乎是泄涌出來,江寄余那股瘋魔中絕望的狠勁,讓在場所有江湖人士都震了一震。江寄余可還在笑,“看仔細(xì),是藏在這塊rou里么!……還是這一塊?!”江寄余瘋死的時(shí)候,江意濃在謝輕云懷里掙扎不出。他和她躲在重疊交錯的桃花樹影后,謝輕云緊緊箍住她的身子,死死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去,也不讓她發(fā)出聲音。那樣還不夠。他恨不能生出三頭六臂,捂住她的眼睛、耳朵,封閉她所有的五官。他生不出,就只能將她整個人攏在懷里。江意濃的淚水燙在他的胸膛上,像是燒紅的烙鐵,發(fā)著嗤嗤的聲音,往他心rou上狠狠按壓出一塊深紅色的傷疤。江意濃甚么也看不見,只能聽見江寄余一聲一聲凄厲的狂笑,聲尖尖痛痛,開始顫抖起來,很快又化作低低的嗚咽,最后消失。江寄余倒下的時(shí)候,已不是算個“人”了,而是塊“尸rou”。人是會藏東西的,可尸rou不會。正義在人群當(dāng)中沉默又詭異地伸張。有人咕噥,江寄余這是練邪功練得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活該有今日下場。這句咕噥甚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