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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的樣子,蠻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顧嘉嗔他,“又抽煙?”他討好似的摸上顧嘉稍稍顯懷的肚子,信誓旦旦地保證:“最后一次。為了你跟兒子,以后絕對不抽了。”又趁機反將一軍,指了指盒裝的甜水,“這東西涼,偶爾解個饞還行,也不能多吃。”“知道了。”顧嘉也抱他,“天天念咒一樣,我耳朵都要起繭了。”“就怕你不記得,饞貓。”……她哪里能記得。她連他們的孩子都沒有留下。鐘敏果真厲害,比他還要狠,扯著正義的旗幟,將狠毒的事都做盡了。可這么狠毒的一個人,這么一個自己吃盡苦楚都沒有向他求饒的人,此時此刻,又在以這樣的姿勢向他求情,為她的未婚夫。鐘敏說:“都是我的錯,求你放過他……”可見她并非真的狠毒,只是獨獨對他一人狠毒而已。皇家胭脂(四)<叛城(棄吳鉤)|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皇家胭脂(四)程越眸色深黑,伸手攏起她的下頜,緩緩俯下身去。“我站在法庭上的時候,你為我這樣求過嗎?”鐘敏顫抖的呼吸一下停滯。程越吻住她的唇,是冰冷又絕望的吻,冷得鐘敏僵住。“交易失敗后,兩噸的貨被繳獲,我在獄中,最擔心金三角的人氣急敗壞,拿你報復。你知不知道,我求了多少人……?”程越這輩子就沒向誰低過頭,也沒向誰求過饒。“求求你,我的妻子是無辜的,她對這樁交易毫不知情,她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出來做事,要講道義,放女人和孩子一條生路……”求人的話,程越說得這般流利,對著鐘敏,口吻冷血,甚至有些機械。類似的話,他不知道重復了多少遍。“后來,他們告訴我,顧嘉死了……呵,我算了算,還是一尸兩命啊……”程越忽地譏笑一聲,點頭說,“死得好。顧嘉不死,又怎能全身而退?又哪里能有今日的鐘警官?”“程越,都是我的錯。”鐘敏輕微喘息著,額頭上全是冷汗,“你殺我可以,別傷害無辜的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程越輕瞇著眼,撫摸鐘敏的頭發,臉頰,還有脖子,仿佛在耐心地研究著她,要將她看透。看看這副身體里到底藏著怎樣的鐵石心腸。張君生發了狠地掙扎嘶吼,“你別碰她!別碰她!”程越轉身,手指抵唇,連噓了幾聲,“你別出聲。”他繞到鐘敏身后,捏著她的臉,讓她能夠直視張君生,“鐘警官,告訴他,你跟我是什么關系。”程越抬了抬下巴示意,張君生被拖上前。鐘敏看見張君生臉頰上的淤青,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張君生長在幸福美滿的家庭中,性子溫和近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三好學生,不曾惹過事,也不曾跟誰打過架。畢業后,他不是在科研室研究項目,就是在家擺弄他的花草和蔬菜。他會做飯,有時候鐘敏加班,張君生就做一份便當,給鐘敏送到重案組。他每次來,還給重案組的同事帶咖啡,手里丁零咣當提一堆袋子,像個送外賣的。他一杯一杯地送,也不免同他們說好話,諸如鐘警官見你們辛苦,特意吩咐我買的云云。他這輩子經歷過最壞的事,是駕車時被人猛地別了一下,不幸追尾,車頭撞進路邊的花壇。當時鐘敏就在車上,嚇得張君生臉都白了,忙去問她好不好。鐘敏搖頭,表示沒事。對方猛敲玻璃窗,率先來興師問罪。張君生立刻下了車,跟他們爭執不休,吵架吵得臉都紅了。隔著車窗,鐘敏第一次見張君生發火,也不知道怎么,唇角漸漸帶上笑。張君生邏輯清晰,說起話來常在道理上,對方辯白不出,便要打他。好在很快有交警過來將他們拉開,矛盾才步步調停。回頭鐘敏問他:“沒見過你發這么大脾氣,心疼車么?”張君生想也不想,說:“我一個人倒沒關系,你在車里,真要出了事怎么辦!?他賠我輛車,我都要打他!”說完鐘敏就笑出了聲,因為她實在想象不出張君生打人的模樣。聽她笑,張君生的臉唰一下紅了,從臉頰上漫出紅,紅到耳朵和頸后,“鐘警官,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人的安全比較重要,車不重要的。”鐘敏鄭重其事地點頭,“是。不過打人的事可以交給我來做,我比較在行。”“這,這怎么能行呢……?你能打,因為那是你的工作。可不在工作的時候,男人就應該保護女人的。”因為這句話,鐘敏答應了他的求婚。不該答應的。他每一次經歷壞事,好像都是因為她。鐘敏滿目的歉疚,淚水漸漸模糊了張君生的臉。“我……”可不及鐘敏說話,張君生率先開了口,“不要講。這是你的事,如果你不想說,誰也不能逼迫你說。”“張老師……”張君生聽鐘敏這樣喊,又苦兮兮地笑起來,也同她調侃,“鐘警官,我不在乎你的從前,也不在乎你跟這位先生曾經有什么關系。如果是誤會,盡快解釋清楚,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會去做……”鐘敏忍了好一會兒的淚。程越看著張君生發笑,“好。真好。怪不得能讓鐘警官這么喜歡。”真是干干凈凈的人,活在陽光底下,午夜驚醒時,可以去親吻身邊人的臉,閉上眼繼續睡,而不像他,第一想到的就是去摸枕頭底下的槍。真好。好得令人嫉妒,令人生厭。“可……你真不在乎么?”程越手中的槍口沿著鐘敏的耳后,向下滑去,探入微敞的襯衫里。她沒有穿內衣,冷冷的冰械揉在乳尖上,又癢又痛,很快硬挺,突兀地撐頂著襯衫。張君生紅了眼,“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她曾是我的妻子。”程越低頭,一口咬住她的耳朵,疼得鐘敏皺眉低呼。當著張君生的面,程越一粒一粒解開鐘敏制服上的扣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