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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叛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如既往地笨,既纏得他yuhuo大盛,恨不能直接死在她身上,又生澀無匹,尖尖的小牙一磨,他高漲的興潮又猛地盡數退下。

罷了。

他沉了沉欲望,穿戴整齊,將孟婉秀抱到床上去親吻解渴。

孟婉秀心里的小疙瘩解不開,與他親吻也覺得難受,不斷推著他打。

傅羨書惱了,捉著兩只細手腕子,一手按在她的頭頂,又牢又狠,“鬧個沒完了是不是?就這么不愿意?哪個來弄你,你才愿意?”

孟婉秀瞧他竟還懷疑她有暗情,倍覺羞辱,頭次惱得失去理智,專挑狠話講:“就是不愿意!只要不是你,誰來我都愿意!”

“你再講一遍。”他攥得她手腕子發疼,聲線已冷得不能再冷。

孟婉秀嘴唇顫抖,“傅羨書,你莫以為誰都短不了你!你盡管找愿意的去。”

她眼里有恨,那樣熾烈,幾乎燙住了傅羨書。

傅羨書問:“真要我走?”

她眼里這樣熱烈的恨,又沒能燃燒太久,很快就被淚水淹沒。孟婉秀悔恨自己這樣不爭氣,不斷揩去眼淚,哭著說:“是,你滾,去找愿意的人去……你有那么多紅粉知己,為什么總來招我,為什么來惹我?”

傅羨書沉默了一會兒,站起身。他取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回頭再看孟婉秀時,她還藏在被子里哭,除了滿腹委屈,沒有一絲后悔。

傅羨書也要走,必須要走。

他怕再留一刻,就會發瘋。

孟婉秀從前看著他,眼神是發怯的,羞澀的,與他視線相接時,會慌忙移開眼睛,沒幾秒鐘又會再偷偷瞧過來,那時候,小耳朵定是先紅透了。

她眼睛總有細碎又明亮的光,少女懷春時望向愛人的眼睛實在太過動人。

可這樣一雙眼睛,不再追隨著他的背影了。

雪佛蘭停在里弄口時,天還下著雨,但路過的人也不免停下來看上一眼。

上海里弄向來是藏不住秘密的,誰不知孟家與頂有名的傅公館是親家,這輛雪佛蘭一停,都知里頭坐著的是傅羨書傅老板。

可惜了的,偏他來尋的人看不見,妃色襖裙,正高高撐著紙傘,露出白芽兒似的手腕子,小鳥覓食一樣,這里招招、那里顧顧,自個兒淋上雨,也要為那穿粗布短打的男人遮雨。

她送給其他男人手帕子,為其他男人紅臉。

……

之于選擇妻子,傅羨書有他的考量與計較,南京方面正在考察他的一舉一動,他更需要白玉珊那樣嫻于辭令、在社交場合游刃有余的女人,至于孟婉秀,他決定放了她走。

她能死了心思,答應退婚,真是再好不過。如此一來,往后孟婉秀如何,都跟他無關了。

可當傅羨書走著走著路,就不自覺要放慢腳步,往后瞥人的時候;當他看著報紙,就將新端上來的咖啡與西點往小桌另一側推的時候;當他從辦公室醒來,迷迷糊糊地喊“孟四,渴了”,卻無人應聲的時候……

才意會過來,孟婉秀要是與他“無關”了,該是多么令人銜恨的事。

她真是招他恨,招他的惱,才不過幾天,轉眼就愛上別的男人,怎就對得起他了?

如今還敢委屈,質問他為什么。

為什么?還能為什么。

蕙蘭香片(七)<叛城(棄吳鉤)|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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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蘭香片(七)

天蘸飽濃稠的墨,黑得連星星也尋不見,獨獨一輪慘白,孤零零掛在夜空上。

雪佛蘭回到貝當路35號。

傭人來迎傅羨書,恭敬地講:“先生,白小姐來了。”

傅羨書擰眉,見客室當中,白玉珊半倚在沙發上看報紙。她換上淡粉色絲綢睡衣,露出白皙勻稱的小腿,是洗過澡的,又化上妝,粉光脂艷,美不可言。

白玉珊眼兒行媚,笑問:“怎么黑著張臉,誰惹你生氣啦?”

傅羨書坐到沙發上,白玉珊便似條美女蛇,從后面攀附到他的肩背上,輕輕環住他的頸子。

“不會又是那位孟四小姐罷?”

提到孟婉秀,傅羨書就皺眉。

他推開她,兀自脫掉西服外套。不慎,口袋里骨碌碌滾出個銀灰色天鵝絨的圓形小盒來。

白玉珊撿到手中,打開,里面挾著一顆淺粉鉆的戒指,光頭水亮。白玉珊眼一彎,戴到無名指上去,戴好了才問:“送我的?”

傅羨書瞥了一眼,心生厭煩,隨意說道:“拿著罷。”

白玉珊抬起手,迎向燈光看了一會兒,揚著的唇角僵起來,可放在外人眼中,她依舊笑得那樣大方得體,甚至有些甜蜜。

“戴著緊了些,我曉得,不是送我的。”她挨著傅羨書的胳膊,說罷這句話,又躺到他懷里去,肘彎輕輕碰觸他的腹下,“女人呀,總是這么傻。你送四小姐鉆戒,如今落在我手上,我也有法子騙自己,在你心里頭,我是要比她強的……可我要是真比她強,你又怎會想著送她戒指呢?”

“玉珊。”

“我不介意的。”白玉珊忙著辯解,似在看他,又似不在看他,笑得發媚,媚里又透出些悲,“沒有名分也可以……你知道,這些東西,我從不向你求。我能有今日,本就離不開你,我的身子,我的命,都是傅老板的……”

琥珀色的液體漫過冰塊,傅羨書氣息冰冷,仰頭灌了一口酒。

白玉珊也坐起來陪他喝,酒很烈很烈,好在她酒量不錯,不至于醉,眼前獨有些發暈。傅羨書俊美儒雅的側臉在她眼睛里晃呀晃,是模糊的、虛幻的……

傅羨書不是看不懂女人的心思,只當時聽孟婉秀同他講誰碰都愿意,他轉念想起賀維成來,一股無名之火就燒得殺氣騰騰,怒上心來。

等坐在車上,消了消心頭火氣,傅羨書才曉得孟婉秀在耍醋勁兒。

他還能不知她的脾性?介小心眼兒的呆貨。

傅羨書若真要娶姨太太,孟婉秀縱使委屈,也必不會反對,只她要真不反對,那他還圖什么?

從小到大,他就圖她小心眼兒,圖她呆。

傅老板真要料理起風流債來,也是個鐵腕子,手起刀落,絕不拖泥帶水。

他擱下酒杯,輕握住白玉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說:“你的命是你的,以后這里也是你的了。”

白玉珊寧愿自己是醉了,徐徐呵出一口氣,“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