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似紙張張薄 2
人情似紙張張薄 2
妖氣是無法遮掩的。 索性治療烏鴉吊墜的巫醫有很厲害的遮妖氣的藥,伯閑像巫醫討要了一瓶。 除了妖氣他還要思索著如何混到天界。 聽聞魔界招兵買馬,天界的統帥四安神君效仿魔尊,只要是有志者的小神官都可去他的麾下報名參加一個月后的屠絕之戰。 為了能夠混上天界,伯閑只能搖身一變插到了報名的隊伍里,謊報了戶籍,只說自己是剛剛飛升的小神官還未分配差事,聽聞,一月后要屠絕,他痛恨魔界的殘暴不仁,勢必要除魔衛道的決心,衷心耿耿的做四安神君的小弟。 說的聲淚俱下,熱血沸騰,這讓記錄參軍人數的神官渾身斗志盎然,熱情并茂的就把伯閑分配在了「泗安居」,與新入伍的神官們一起居住,而且每天還必須卯時起床練武。 從來都隨心所欲慣了的伯閑,起先相當的不適應,與神官們住一起就不說了,就是個睡覺的窩這沒啥,煩躁的就是每天都要早起修煉練武,本就睡不著的伯閑更加的深惡痛絕起衛風,勢必逮到機會就把他殺了。 與伯閑居住在一處的小神官清潭,是個真正剛剛飛升的無階級的小青鳥。 他是衛風的頭號粉頭!! 為何這么說吶 故事就要從他那一張從不離衛風倆字的嘴說起。 清潭還是一只小青鳥的時候,被信佛的和尚撿去了寺廟,每日和尚都在佛前吃齋念佛,聽著佛經,清潭開了神智,每日在和尚的熏陶下他修煉成仙。 也就是在這段修煉的時光里,他總能聽到和尚與他講解天上的戰神是如何所向披靡參與的大戰化解了多少仙友的生命等等諸如此類的神話故事后,對衛風的愛慕與崇拜達到了頂峰!! 為何這個和尚如此清晰知道這些天上的趣事,就要從這和尚還是個小神官在衛風的麾下當差因為在一次古老的神魔大戰犯了錯沒有忘記前塵往事下凡歷劫說起了。 等等,我們姑且把和尚放一放,清潭還沒講完!! 清潭飛升后,正好趕上了馬上就要到來的屠絕之戰,能夠參加此戰,身為武神飛升的仙來說,此戰就是他的成名之戰!!! 他要在此戰驚現所有人,成為戰神衛風的手下!! 如果能夠手刃言絕,他會毫不猶豫的獻出自己的生命!! 伯閑實在有些煩的抬手把說了三千五百遍的:我要成為戰神的手下!!!如果我能夠手刃言絕,我將會毫不猶豫的獻出我的生命與此魔族同歸于盡!!的深情發言掐死在了他的嘴里!! 清潭被捂嘴也擋不住他的熱情,他嗚嗚嗚的聲音聽的伯閑更加的煩躁無比,索性直接使了個禁言術,封了他的嘴巴。 這一封天下太平!! 伯閑無視掉清潭投射過來的怨恨目光,他已經在泗安居居住了七天了,不愿清潭這么的喜歡衛風,在泗安居的神官們就沒有幾個討厭衛風的!! 伯閑很無語,入了粉絲窩了 他知道衛風很有名,離開他的理由就是除魔衛道,這樣一個正直的人,有人擁戴是不可避免的。 誰讓衛風從未有過敗仗。 誰讓衛風是上古應龍的后裔,本就是耀眼的人,在哪里活著都熠熠生輝。 聽聞頭號粉頭清潭的描述,此時的衛風在與帝君和一眾武神在清明殿,協商屠絕之戰的大事。 混入到清明殿是萬萬不可能的,刺殺行動只能從長計議。 他還從清潭的嘴里聽說,衛風與猙大戰消失了一天,那猙在魔界盛傳衛風受傷,是他所傷,勢必要在屠絕之戰上手刃衛風的龍頭,把劫兀扔到血魔池里洗涮。 開戰前的宣言一個比一個狂傲,甚絕無趣的伯閑一連在心里說了五六句神經病。 為何伯閑聽完這些會如此想? 除魔衛道??想成為天下共主的言絕是魔可他就必須除之嗎?? 對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魔來說,他沒有錯,他只是想拿到至高的權利。 可他想得到至高的權利就必須與天界大戰,因為天界也是個野心家,野心與野心碰撞,不過是一決高下而已。 在整個事件里,最可悲的就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被強者牽著鼻子走。 衛風,衛則明,他的信仰是除魔衛道,可是所謂的道就只能是天界嗎? 如果此戰言絕勝了,他很想看看魔道當家做主的那一天人世間是一番什么光景?? 人,仙,魔,妖,神。 誰強誰說了算的世界,一定別有一番滋味。 這些不過是那些想要爭奪權利賽的人想要的,對于伯閑來說,他只想殺了衛風。 是不是殺了他,他就能睡著了,他就能回到往昔,繼續碌碌無為,直到生命的盡頭。 如果他變成了魔,每天都想除魔衛道的衛則明不就可以天天與他糾纏在一處?? 絞盡腦汁想著如何除掉他??卻除不掉他的樣子,會不會更加有趣!!! 伯閑想到此,突然就興奮了起來,這也不枉是一條好路。 可在行路前,他還是選擇了刺殺行動,這是他現在的目標。 彼時已經是休息時間,但天上依舊明亮無比,伯閑只能小心的躲閃著,從泗安居里翻了出去,從打聽的情報里,沿路尋找著衛風的居住地。 一路,碰到的神官并不多,偶爾行路走過的神官各忙各的,從未把伯閑放在心上,見此光景,伯閑也不在躲閃,大搖大擺的就走到了衛風的殿前。 門檐緊叩,伯閑隱了身從門外翻進了屋。 屋里很大,足有他的小院五六個那樣大,也有伺候他的仙侍還未睡去,有的站在門前,有的端著盤子走來走去 一般主人都會睡在正屋,他如此想就往特別大的一個院里走去,那里門前還有兩個仙侍伺候在左右,屋里燈光璀璨,房門緊閉。 兩個仙侍 伯閑犯了難,弄暈?還是殺了? 殺了,如此想,他就立馬上前掐脖屠之,三秒鐘的時間,未發一言的仙侍倒地不起。 伯閑慢悠悠的踢開了房門,聲音引起了衛風的注意,他從一堆圖紙里抬起了頭,望著不速之客。 那雙眼睛里,從疲憊到不解再到驚喜再到疑惑的轉變被伯閑看在了眼底。 伯閑慢悠悠的開口:好久不見啊。 他走到桌前,心滿意足的與衛風對視,只聽衛風喊了一聲:閑哥?又不確定的問他:你怎么在這里。 那雙眼睛里,終于有了他的倒影,他心滿意足的回:想來了,就混進來了。 就好像衛風從未離開那樣,他們每次對望時,都會不自覺的想要親吻對方。 他瞧著那張閉合的紅唇,想要親上去的欲望旺盛,在衛風準備張嘴說些什么的時候,他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自然而然的動作,起先還是呆愣的衛風很快回過神的也回吻著他。 吻完,他離開他的身前,從一堆雜亂的宣紙里撿起一把扔在一邊的匕首,拿在手里把玩。 以為再也不見的衛風終于從親吻中回過神,卻在看到門口倒地的仙侍時,皺起了眉。 你殺了她們? 嗯。伯閑點頭。 衛風以為自己聽錯了,卻在聽到他的下句話時,清醒了過來。 我來殺你。 話落,不給衛風詢問的機會,那把玩在手里的匕首就刺了過來。 衛風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抬手擋住了致命一擊,他想要制止伯閑的動作,卻被更快的速度糾纏著打斗了起來。 他的速度完全不輸伯閑,在不傷害他的前提下,躲閃這他的攻擊,卻在對方真的下了殺手的動作里,從躲閃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打架。 你殺不了我的。 衛風陳述著事實,卻被一招高過一招的狠命刺激的脾氣大了起來。 兩人從礙手礙腳的屋內打到了房外,兩道影子速度極快的糾纏著。 為什么殺我!衛風吼道。 他的怒吼并沒有換來伯閑的理睬,只換來了更痛的挨打。 昏天暗地的打斗過后,兩人都沒挨到好,衛風手臂的血都蹭在了伯閑的白衣上,他的臉也被對方的拳打的掛了彩。身體也有好幾處都被伯閑的匕首劃了好幾道口子。 反觀伯閑,白衣上全是紅色的血跡,臉卻干干凈凈只有嘴角處幾滴血絲。 伯閑收起匕首扔在了地上,極冷靜的沉聲:今天殺不了你,就明天,總有一天我會取你首級。 為什么!!!! 伯閑朝站在廊下的衛風揮了揮手,懶得解釋的離開了伯閑的住處。 因為伯閑的露面,衛風在天界大規模的排查著宮殿里的人名,終于在泗安居里找到了伯閑的影子。 他始終無法理解,一上來就要殺他的伯閑,明明離開前他們還恩恩愛愛。 他找了幾次伯閑卻被吃了閉門羹,大戰在即,衛風始終無法分身顧及。只能把這事放在大戰后再談。 能見到伯閑,他是真的很高興,可每次訓練時,他過來探望,伯閑總是一臉冷漠的不看他一眼。 今天是開戰的日子他想對伯閑說:注意安全。可他在百萬神官中尋到了那個一身鎧甲的伯閑,想要與他的識海連接,卻被對方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