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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按照父親的手札,她完全不可能有任何的親人還活著。但的確是很奇怪的事。對了,鬼市,她想起鬼市有探索陰陽兩界情報的那座小樓。是了,每月十五鬼市會開。===========謝寧與謝蓉被九夜下了陰陽合歡散后一直在苯教的地牢里,兩人都有些神智失常了。秀嬰眼看就要臨盆了,卻仍舊親自過來看了一眼。九夜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玉扳指,“貴妃娘娘可還滿意?”“苯教上師自是可讓本宮放心的。”“貴妃娘娘,那么,你可以說了么?”“等退了東夷,我自會告知你。”“好。”九夜瞇了瞇一雙狐貍眼,他有的就是時間,他也握著她的把柄,從不擔心她會反悔。============蕭衍收到的戰(zhàn)報急轉(zhuǎn)直下,忠勇侯戰(zhàn)死雍榆,蕭晟已經(jīng)退守瑯琊,錦瑟和胭脂不知所蹤。東夷什么時候有這么強的兵力了?當年不過是個邊陲小鎮(zhèn),不過十年,居然就已經(jīng)有了可以與天睿抗衡的本事,他失算了。============呼閔那晚回到房間就發(fā)現(xiàn)那個姑娘不見了,大肆搜索后居然在呼蘭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了她。叫來呼蘭問話,他答的也是爐頭不對馬嘴。呼閔當場就將他關了起來,也好讓他冷靜幾天。那曾想,那叫胭脂的女子是天睿一等一的高手,不僅不感激自己替她療傷,還潛入地牢殺了呼蘭,劫走了錦瑟。呼閔哪里忍得了這口氣,五弟死于驛館還未查明兇手,四弟也成了刀下亡魂,而這兩件事都和天睿的人脫不了干系。雍榆原本就已駐扎了重兵,呼閔隱忍多年,再也不愿和天睿共治雍榆,又有了天賜良機的借口,順勢起兵,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天睿正值內(nèi)憂外患之際,皇后和臣相居然雙雙失蹤。蕭衍現(xiàn)在無瑕分身去管謝氏之事,只隨便派了個人去查了。又調(diào)撥了二十萬大軍,由蕭慶為帥,往瑯琊去了。陰陽令(二)沈溪見蓮華醒了之后精神有點萎靡,有很少和自己說話,便經(jīng)常出門給她找些好玩的東西。她一直惦記的孔明燈,他也尋了來,到了夜晚便抱著她到庭院里放燈。只是,于蓮華而言,此時的燈已經(jīng)和三年前的向往不一樣了,飽含的心思不一樣,她自然不削一顧。人體血脈也皆為五行所控,沈溪略微催生了她體內(nèi)的血氣,一周前被剝?nèi)サ闹讣滓呀?jīng)重新長了出來,背上結痂的血rou也漸漸愈合了,說實話,她沒有那么疼了,只是,心里有氣,不愿理他。他看不清秀嬰的面目,那么,就由她來揭開好了。“師傅,”她啞著聲音叫了他。“何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疼的厲害?”沈溪動作輕盈的替她披上大袖深衣。“明天晚上,我想去鬼市逛逛。”“好啊,為師陪你去。”蓮華未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若她拒絕,他也一定會跟著自己,不如順其自然,到時候再撇開他。鬼市中間依舊是那條幽暗如黃泉的河,陰森鬼音繞耳不斷,擾人心神。蓮華依然帶著那枚狐貍面具,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左手邊黑乎乎的洞口。她記得上次沈溪說過:“那是深淵之境,可以和他們簽訂血契。”“師傅,我餓了。”她松開他的手,假裝撒了個嬌。“鬼市有個作坊,做的東西不錯。”“我在這等你。”蓮華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好。”沈溪不疑有他。蓮華看著青衫漸漸往前走去,她收回了笑意,急忙拐進那個轉(zhuǎn)角,進了深淵之境。和她想的不太一樣,深淵之境安靜的仿佛只有她腳上鈴鐺的回聲。黝黑的地域周圍都是鏡子,有種讓人錯亂的感覺。一個身著暗黑色華麗衣袍的男人坐在大殿中央,他渾身上下都帶著冷意,而那股冷意來自陰間。“小姑娘,你師傅怎么會放你一個人過來這里?”男人開口了,他的臉上也帶著一枚面具,是一副惡鬼的樣子,青面獠牙。“是我自己過來的。”蓮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說實話,他身上的寒意太可怕了,有點讓她發(fā)暈。“哦?”鬼面轉(zhuǎn)過頭,打量著她。她卻感覺他面具下的臉帶著一絲得意的笑。“我來和你簽訂血契。”蓮華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姑娘倒是爽快人。”鬼面摘下臉上的面具,一陣陰風吹過,他陰冷發(fā)白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期待,“你有何要求?”“我要知道秀嬰為什么可以吸取生氣。”“這,難不倒我崔玨。”他笑了,“只是,我所求的,姑娘能給我么?”“你要什么?”“我要你的靈魄。”“靈魄?”“人有七魄,缺了靈魄,就會漸漸喪失智力,變成癡傻之人。”蓮華只略微猶豫了一會,剛要回答,便被突然闖入的沈溪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蓮華”沈溪一臉的怒不可遏。“如何?”崔玨也不看沈溪,又問了蓮華一次。“蓮華,你敢答應他!”沈溪封住了她的啞xue,不準她開口。蓮華翻手將自己的手心劃破,趁沈溪拉著自己離開的時候,將一滴血抹在了深淵之境的門柱上。身后的崔玨用千里傳音至蓮華的耳邊,“下月十五,請姑娘前來赴約。”陰陽令(三)沈溪多精明,剛出鬼市就發(fā)現(xiàn)蓮華的掌心有傷。她的氣血味道和旁人不同,他喝了這么多年,早就記住了味道,哪怕只有一絲絲的腥氣,他也能察覺。“你立了什么契?”沈溪扣住她的手腕,舉起方才被她劃傷的左手。“沒什么,小事。”蓮華別過臉,不愿直視他。師徒兩就那樣站在鬼市的外面,僵持著,一言不發(fā)。路過他們身旁的百鬼都有時都會駐足回望。“以后做什么都先和我說一聲。”沈溪的態(tài)度終于軟了下來,他不能再將她當孩子看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且非常固執(zhí)。“那我請問師傅,你做什么的時候有和我說過么?”蓮華仰起頭,看進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那里正倒影著她自己的身影。沈溪執(zhí)起她的手,輕輕摩挲著那一道細細的傷口,用術法愈合了,然后深情的放到唇邊,“以后便都聽你的。”蓮華的心有那么一刻,微微松動了,只那么一瞬,又硬了起來,他還是沒有和她解釋那日之事,她也依然沒有抹去他心頭那顆朱砂痣。=========一抹竹筏輕微的晃悠著,水面蕩起漣漪。沈溪站在筏上一頭,臉色肅重,遠遠看去他所處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