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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堯這才開心,“那你什么時候娶我?”現在他又沒錢,想著再晚個一段時間,但接觸到苗堯怨憤的眼神,這些腹稿全部打回肚子里,承諾一溜兒出口:“等你好了,你想什么時候嫁給我我就娶你。”“好,不許反悔。”“不反悔。”說完這件事,林燕西拿出手機,翻到警局朋友發給他的視頻,拿給苗堯指認。黑色衣服,站在馬路上,左顧右盼。看了好幾遍,林燕西問她,她都無法確定是不是襲擊她的人。直到最后一遍的慢放,苗堯才有了點印象。“等一下,我覺得應該是這個人。”當時那個人一上來就打算捂她的鼻子,迷暈她。“怎么說?”她怎么會一下子就認出那個人。苗堯認真地說:“他是個左撇子,你看他拿煙的動作。而且,他走路有點輕微的外八。”“確定嗎?”林燕西一個個畫面截圖。“確定。當時,我倒地的最后一眼,看到他走路的樣子,就是這樣。”回憶起那天的場景,苗堯擅自加了一點自己的猜想:“我感覺,他應該和海韻倒閉有關。”“嗯?”“海韻倒閉后,很多工人都下崗離職了。其中,有一批受過我....苗東夷特別資助過的工人失去了唯一的生活來源,曾經試圖襲擊過我,不過后來我搬家,他們就沒有來sao擾過我了。”“他們為什么會.....”苗東夷被氣死,這件事情只有他和苗堯清楚,別人怎么可能知道這一層關系,況且,對外,她還是苗東夷的女兒。苗堯感到很驚訝,“你沒看過商業報?是我把海韻質檢不達標,財務虧空做假賬的消息檢舉給政府的。”“啊....”他當時倒沒有注意到這么細。人氣逐漸低迷,感覺已經糊了.......(捂臉笑.jpg)看見rou就受不了他不去找梁滬,梁滬主動找上了他。周日,苗堯下午就要出院。梁滬懷里抱著一束花,手上提著果籃,攜著滿身的風霜,那天風很大,還有霧。他看上去有些憔悴,和苗堯寒暄了幾句。“怎么不見粵粵?”她也只是隨口一問,畢竟好久不見,她出事梁粵除了剛開始來看過她一次,之后就再沒來過。梁滬好像更加憔悴,眼下一片青烏,臉上的肌rou繃得緊緊的,“她出國去了。”眼見他似乎無意繼續這個話題,苗堯識趣地住了嘴。接著,林燕西便被梁滬叫了出去。醫院旁邊的咖啡店。店里沒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梁滬和林燕西各點了一杯咖啡之后,沉默了許久。梁滬攪著被子里的咖啡,很是沉的住氣。林燕西悶木頭一般,也不說話,就這樣相顧無言。他知道,梁滬遲早憋不住。事實是,梁滬確實憋不住。他側臉看了眼玻璃窗外的天氣,低下頭喝了口咖啡,沒頭沒腦地冒出來一句:“今天天氣真好。”林燕西皺眉,實在不敢茍同。接著他又說:“今天算我請你的,畢竟你就快窮得褲衩都不剩了。”在公眾場合說這個話真的合適嗎。林燕西拋給他一個白眼:“你知道啦?”梁滬點頭,手握成拳頭,在褲子上擦了又擦,好幾次想給他一拳,但想到他將來會很慘,還是忍住了,咬著牙:“嗯,你真是好樣的。”“謝謝。”林燕西端起杯子嘬了一口,味道不錯:“我當作是你對我的夸獎。”“不要臉。”梁滬謗道。說笑歸說笑,林燕西是真覺得對不起他,真誠地站起身,給他鞠了個九十度的大躬:“對不起。”換作往常,梁滬肯定會一臉驚恐地扶他起來,然后朝他鞠一個同樣大的躬。但這次,林燕西實在做的不夠厚道,他狠狠剜了林燕西幾眼,嫌棄地開口。“得了得了,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么惡霸地主。”林燕西這才直起腰,態度誠懇地說道:“我是真覺得對不起你。”“對不起我有什么用?”梁滬踢了他一腳,傲慢地揚起了頭:“我以前是真不知道你能為個女人瘋成這樣子。”林燕西笑,不說話。梁滬不甘心地瞪了他幾眼:“南非是黃了,你就別去了。眼下有個更大的麻煩。”“什么麻煩?”他今天看梁滬的狀態,以為是他沒休息好,原來是公司出事了。“知道你攪黃的那個項目,現在被誰接手了嗎?”他這問的是廢話,林燕西回國后一直忙著照顧苗堯,抓傷害苗堯的人,哪里有時間去管這些。林燕西不知道,等著他給答案。“董氏集團,楚西。”梁滬提到這個名字就上火,他淬了一口:”他不僅接手了南非的項目,還挖我們公司的人過去套取情報,現在我們好幾個快要敲定的大單,也快被他們搶過去了。”林燕西沉吟片刻:“你說,南非的項目機密被盜,和他有關嗎?”“十之八九是那王八羔子干的。”他現在著實生氣,梁粵就是受了他的蠱惑,然后跑出國的,他現在連她在哪個國家都不知道。“你要我做什么?”他能幫一點是一點吧。“你覺得呢?”梁滬想不通,林燕西這個腦子,一談戀愛就沒有了還是被苗堯吃了還是怎么回事。“行,我知道怎么做了。把這件事做完,我就辭職。”他想好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他還呆在公司里,即使梁滬偏袒他,那肯定是難以服眾的,還不如干脆一點,免得他和梁滬兩者都為難。梁滬一聽他這話就不樂意了:“你辭個屁的職。你好好給我把這件事做好,南非那邊的事情我自有辦法。”雖然聽他這么說了,林燕西也不正面回應,笑笑過去:“知道了。”想起助理跟他說的那個id的事情,林燕西覺得有必要跟梁滬提一下:“至于破解防火墻的那個id,下個星期應該會有店點眉目,到時候,如果查到了,我想讓你去查查那個id的使用者,說不定會對南非的事情有幫助。”“行。”梁滬苦著個臉,點點頭。轉眼到了下午,林燕西帶著苗堯回家。苗堯頭上纏著紗布,戴著頂小黃帽。她裹得嚴實,不說話的時候,可愛得像只團子。林燕西被她萌到了,明里暗里揪了不少次她的頭發。兩人一起逛超市買食材的時候,林燕西第五十次揪她的頭發,被苗堯抓住了,用指甲尖掐他的虎口rou,一邊掐還一邊小小聲地教育他:“還揪不揪?再揪把你的手給掐掉。”壞學生林燕西絲毫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地仗著身高優勢,一把將她的手抓住,往自己羽絨服兜里塞。猶不過勁,他牽著她的手往下伸,碰到熱乎乎的小帳篷。幸好這是冬天,羽絨服長,他才能放心地耍流氓。“我錯了。”他笑得眼睛都看不見,“還敢。”苗堯氣得用力地捏了一把他的小帳篷,林燕西吃痛,貼著她的耳朵嗷嗷兒叫。“你怎么這么狠心,捏壞了你不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