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錦笙哭得虛脫,四肢末端因為呼吸過度缺氧略微發(fā)麻,被沈眠星哄著在懷里睡了一個多小時。雨勢似乎稍稍大了一些,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外面濕漉漉的氣息。錦笙醒的時候,沈眠星下樓熱了粥。“乖,”沈眠星對錦笙說,“喝一口我們就去學(xué)校找他。”他的神情和語氣不帶多少情緒,動作溫和,粥米糯香。錦笙抬頭看他,呆想幾秒,開口道:“是不是我不回去,小叔叔就可以回來了。”沈眠星“嗯”了一聲,湯匙又舀起一勺粥,送到她嘴邊。錦笙偏頭不肯吃,眼淚又往下落。“要是我沒來過就好了。”“小叔叔也不會死。”“他好傻,我愿意的,我愿意留下來。”她說的斷斷續(xù)續(xù),毫無邏輯可言,沈眠星耐心地聽,并不反駁她,時不時給她擦一下眼淚。錦笙知道林樾也許只是被葉時控制住了,沒有消失,但一想起他心臟還是控制不住鈍鈍地痛,現(xiàn)在把這些話一股腦地說給沈眠星聽,反而好受一些。吃完了粥,又洗了臉,沈眠星給她裹上外套,開車載她去學(xué)校。葉時并不在辦公室,教學(xué)秘書說葉教授去開會了還沒回來,兩人在辦公室等他,葉時沒等到,反而先等到了黎枕霜和程一珩。黎枕霜狀態(tài)依舊不好,眼睛里還有紅血絲,隱有陰桀;程一珩是訓(xùn)練途中被喊過來的,不耐煩地問沈眠星到底什么事,瞧見沙發(fā)里的錦笙湊過去啄了一口。兩人口徑一致,只說是有人通過電話聯(lián)系讓他們到葉時辦公室來,卻并沒說原因。門咔噠一聲輕響,葉時姍姍來遲。燈光璀璨,他的眼睛顯得格外妖異,手里還抱著開會用的資料,肩膀一側(cè)卻飄著一顆影影綽綽的球,在進門之后逐漸實體化。他竟還有心思開玩笑,“比我想象的要快。”室內(nèi)蒙上了一層白光,心跳般變換著,時而明亮?xí)r而黯淡,葉時站在四個人中間。“……所以你們是直接聽還是?”沈眠星打斷他,“直說。”葉時音色慵懶,幾個人聽到關(guān)鍵處竟然感覺昏昏欲睡,在一閃一閃的白色光暈里漸漸閉上了眼。第七十章身殘志堅葉教授七十葉時也陷進了白色光幕中。里頭有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并沒有四肢五官,漆黑冰冷的矗在光里,但卻能發(fā)出清晰的人聲。一番交涉,葉時神色輕松地點頭,然后步入房間。在他主動放棄身份的那一刻,白光組成的屏障瞬間沖擊到他的脊背上,干凈利落地剮去一層皮rou,傷口深可見骨。他喉嚨擠出痛苦的悶哼,咬緊了牙關(guān)。葉時仿佛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抵抗,任由光束在他身側(cè)游走,抽走一些東西,又還給他一些東西。看似溫和的光段含著暴烈的戾氣,在他身體里沖撞,腐蝕著屬于創(chuàng)世者的經(jīng)脈,葉時疼得發(fā)顫,半跪下來撐著地面,他面前的錦笙雙目緊閉,溫?zé)岬纳眢w觸手可及。這是她的精神體。緞子似的烏發(fā)低垂至地面,臉頰暈紅,唇珠嫣然,帶了三分初雪般的溫柔。葉時抱著她發(fā)熱的身體,低下頭去。錦笙朝他揚起頭,頸子頎長雪白,被他灼熱的氣息一撲,染了粉。剔骨的疼痛繞是葉時也堅持不住,他覺著自己像砧板上開膛的魚,抽筋拔鱗,又被撒上一把粗礪的鹽。視線也變得模糊,面前的人幾乎已經(jīng)看不清臉,蒙了一層洶涌的水霧,只有一點唇珠在縹緲的水云里浮浮沉沉。又是一刀,葉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狠狠咬住了視線里的一點紅,唇舌交纏間后背的疼痛變得模糊,精神體一輕,竟像是脫離了rou體。懷里的錦笙仍舊沒睜開眼,渾渾噩噩地尋著他的舌尖吸吮,吐息間的熱氣撲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她分辨不清欲望的來源,只覺得自己熱得厲害,蹭了兩下“大冰塊”就被戳進了濕紅的褶皺。白光似有不甘,漫卷著向他們涌來,葉時眼睛瞇了一下,覆在錦笙上方,把攻擊盡數(shù)擋下,血滴落在云朵間,輕輕“滋”了一聲,灼出一個小洞。哪怕錦笙睜不開眼睛,灼熱的光亮仍然散射在她眼瞼上,她縮著頭埋進葉時胸前,十指搭在他忍痛汗?jié)竦氖直凵稀?/br>風(fēng)從血穿透的小孔里吹進來,涼涼地拂在面上,錦笙把下頜搭在葉時肩膀上,舒服地哼唧。“別亂動,”葉時說,“等會兒就能出去了。”葉時說得隨意,臉色卻不怎么好看。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光刃,他怕這光遷怒到錦笙,只能緊緊摟著她,下體埋在她身體里,迷惑空間以為他們是一個人。葉時背后一片血漬,被剮到的地方燎地漆黑,心臟怦怦在胸腔跳動,錦笙不知怎的突然掙了一下,從他身下脫出來。“你愿不愿意……”這句話在他唇舌間打磨了無數(shù)次,輕飄飄落在空氣里,只是還沒等他說完,染血的肩上微微一沉。錦笙抬起小臂,環(huán)住了他的頸,蹭掉了一滴墜下的血珠。葉時下意識地攬住她,他沒有談過戀愛,也不需要談戀愛,他也沒有人生,因為他想的話可以永遠都存在,只不過是在一場大戲里悄悄動了心。錦笙身上淺淡的香氣無聲的洇透了他們之間的空氣,溫潤的熱度沿著她的手攀爬到他身上。錦笙不止抱著他,甚至仰著頭去夠面前吊著的一點冰涼,下唇輕輕貼著他,親昵地像在呢喃。葉時忍不住按著她,含住了面前的溫軟。俯首之間他的舌叩開貝齒,時輕時重地掃過她的舌,滑膩的涎水沿著嘴角溢出來,一時春色無邊。“可惜,”葉時嘆息道,“可惜還是假的。”他分神的瞬間背后又添了一道新傷,白光在同化他,他們本是一體的,分離談何容易,這也是給予他的最后一道考驗。甚至他逸散出的能量催化了軟綿的云朵,抽條成細長的觸手,環(huán)繞在兩人周身。錦笙不知閃躲,驀然被觸手插進去,體液橫流,每一處褶皺都被吮地嘖嘖有聲,兩條大腿顫得不成樣子,她勉強抬身,脊背抵著葉時的手臂,手指沿著xue縫摸到了觸手。一道風(fēng)刃把觸手齊根割斷,觸手又往里竄了一截,她三指撐開濕紅的xue,也勉強只能摸到平滑的切口。她搗弄之下把觸手推地更深,xue眼里仿佛有小口嘬弄,錦笙沒抽插幾下,yin液就失禁般淌到手腕上。錦笙喘息了一陣,柔柔地抬手,捉著葉時的手往下面摸。葉時惱怒被空間利用,雙指并攏,在觸手的斷面上輕輕一點,觸手頓時消散成一滴霧水,落到地上。他的指并未退出,而是逗貓似的屈起,指腹抵著她的敏感點搔刮了兩下,濕淋淋的xue痙攣著吐出一股yin液。葉時這才抻開她的xue,一舉撞了進去。紅潤濕滑的xue眼一張,被巨物填滿,一圈圈嫩紅的軟rou含著,盡頭的宮口如挑開的鎖孔,濕漉漉地一顫,也微微張開箍住了上翹的guitou。葉時長長嘆了一口,不知道是嘆自己終于得償所愿還是嘆自己手段卑劣。他不知道從哪里扯來一條紅線,綴著一枚細細的銅鈴,系在錦笙腕上,只要有風(fēng)穿過就叮鈴鈴地響。錦笙被他半抱在懷里,舔吻嫩蕊似的舌尖,歡愉帶著痛楚的呼吸也被盡數(shù)啜入喉中,乳尖被捏得又酸又燙,葉時心念一動,最后一點能量融化了云朵,沁在兩枚乳尖上,倒像是嫩紅乳暈下奶水咕啾作響。手指下的錦笙被捏弄得渾身發(fā)抖,靠在他肩上喘息。此間的精神體目不能視,耳不能聞,口不能言,一片混沌之中只能張開嫣紅的唇舌,倚在葉時身上發(fā)出艱難黏膩的吐息。葉時身上的血漬并沒有沾染到她,她身上發(fā)著高熱,似醉非醉地浸在四周軟綿綿的云朵上,由葉時替她擋著風(fēng)刃,推她往一波波滅頂?shù)母叱薄?/br>在他阻擋下風(fēng)漸漸小了些,錦笙攀在他頸上的手旁也不再發(fā)出鈴聲,血浸了滿背,他們身側(cè)也穿透了數(shù)十個巴掌大的缺口。錦笙的呼吸越來越燙,葉時抵著把jingye射進去,抱她起身幾下踩塌屏障,落到了他那間葉教授辦公室。幾個人都安然或坐或躺,林樾也在其中,只不過其他人還沒醒,林樾已經(jīng)深色復(fù)雜地看著他們了。錦笙的精神體蜷在葉時懷里,靜靜闔著雙目,在出來的瞬間飄到沙發(fā)上原本的身體里,睫毛輕顫,顯然也是在醒來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