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01)下
這般過去兩月,這日蒔田一眾衙役坐在后院閑聊,聽聞前堂有人擊鼓,班頭 起身喊道:「都起來了,麻利點。」 待上到堂前蒔田發下堂下跪的居然是谷子的媳婦和李家村的鄉親,知縣一拍 驚堂喝到:「堂下何人,所謂何事?」 只見村中里正起身上前指著谷家媳婦說道:「啟稟老爺,本村一向淳樸民風, 誰知出此惡婦,與山匪歹人通jian,毒害婆夫,手刃親子,罪以滔滔還妄想投毒以 井危害眾人,其人法難赦,其行天不容。」,里正老秀才,說話言簡意賅。 「犯婦你可之罪?」,知縣老爺一拍驚堂木,毒殺全家,這可是大案子了。 「哼,事已至此無話可說,只恨晚了一步。」,谷家媳婦當真狠人。 「那歹人現在何處?」,知縣看堂下只跪了一個,有此一問。 「那匪徒聽聞惡事敗露,早早就回去山林,無處尋得。」 得了,這案子判起來簡單,堂都未熱就結束了,知縣一擲令箭喝到:「來呀, 重打二十,關入死囚牢,秋后問斬!還一歹人張貼通緝,萬不可疏漏法網。」 蒔田心里那個痛啊,谷子可以說隨他一起長大,如今聽聞此等噩耗,只盼能 親自上手,現即生生打死這等惡婦,班頭知道蒔田來自李家村,看到蒔田眼睛都 紅了,手肘輕輕推了推蒔田,打了個眼色,蒔田心里一愣。 這時班頭與另幾個衙役就走上了前,班頭對眾人打了個眼色,大伙心領神會, 當下只聽聞噼里啪啦一通響,等打完老爺一拍驚堂木:「退堂」。 蒔田送走滿倉等鄉親,回到后院尋到班頭問:「頭,你剛剛怎么不讓我上去, 我非得打死那個毒婦,谷子與我親兄弟一般,現今被她謀害致死,當真可惡至極。」 「既是如此可惡,死了多可惜,大伙去尋她些樂子豈不更好。」,班頭笑著 接口說:「剛剛大伙都是用棍子尖打的地板,留著一手就是想給你報仇呢。」 「原來如此,我說今次敲打之聲如何不同了。」 「放心,等今夜看爾等如何給你報仇,保證讓那惡婦生不如死。」,班頭笑 著一揮手:「走了,吃飯去了。」 掌燈時分,一眾衙役到了死囚牢,尋到谷家媳婦處,蒔田指她著喊道:「你 這惡婦,谷大娘待你如親生,谷子又是那般疼你,何況你又是為人母親,為何不 肯安生度日,非要與人通jian,起這殺人害命亡命全家的歹心~!」 「哼~如今到了這番地步,全是他家自找,待我如何似親生,整日尖酸刻薄 句句剜心,又如何疼我,整日鋤田翻地沒個大錢,我與外人歡好還不是為了多些 吃穿用度,難不成活活餓死?」 「好一番牙尖嘴利,谷大娘嘴快心軟全村皆知,谷子整日cao勞怎能餓死全家? 反而是你的風流韻事全村皆知,你能欺騙自己一時,難道能瞞過良心一世?」 「這等惡婦與她辯些甚么?來啊,吊起來。」,班頭祖籍齊魯,好漢英杰輩 出,二哥英魂常在,此生最恨此等齷蹉之事。 一番手段下來,這惡婦也當真了得,班頭以為她受不住會咬舌自盡,可她硬 是生生受住了一聲未吭,一雙眼睛依然死死盯著行刑之人,班頭皺了皺眉頭,吐 了口唾沫說道:「斷指抽筋尚能生受,那便抽腸剝皮來試~!」 衙役審人審的多,個個都是狠人,看到這惡婦如此看著自己,那里會怕,只 會讓心頭惡火更甚,聽聞班頭所說,一個衙役轉頭說道:「抽腸剝皮之法雖是高 明,但讓她死了豈不便宜了她,正是兄弟們無事,多些消遣也好,我去尋個物件 來,保證這惡婦生不如死。」 「好,你等盡管消遣,老爺那里我去關說。蒔田兄弟,你可慢慢觀看,以報 心頭之惡。」,班頭說完轉身就去尋老爺,想必說出其中因果,老爺也會同意。 過了一會,那衙役尋來一只型似鋼鉆之物,走上前去對那惡婦說:「知道這 是什么嗎?」 那惡婦也不答話,冷冷的看了一眼,朝著他吐出一口唾沫,氣的那衙役幾欲 發狂,伸手就去剝那惡婦的衣裙,三兩下就剝了個干凈,喊過兩人拉開惡婦雙腿, 拿著那鋼鉆就往哪惡婦腿間捅,待捅進去大半,衙役就開始扭鋼鉆的把柄,蒔田 這才看明白,原來那鋼鉆扭動握把就會張開變成傘狀。 隨著精鋼傘慢慢張開,谷家媳婦終于扛不住了,豆大的汗滴從她身上冒起,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那衙役還想扭動鋼柄,發現完全扭不動了,不由好奇的說: 「奇了怪了,怎么一分就擰不動了,壞了?」 衙役話音剛落,一大灘乳白色的屄水噴涌而出,嚇了幾人一跳,蒔田也呆住 了,他也見過家中雙嬌噴yin水,但像是尿一般的量,他聞所未聞,姍姍的尿液也 比不上此等數量的yin水,而且好像只有豐腴的蓮兒,憋尿起來才有這么多。 「這……這個……」,以往手段施威,犯人往往死去活來只求速死,今天居 然出了這般意外,施行的衙役尷尬異常,心想這犯婦雖然容貌不美,但果然有些 妖異。 衙役洗了洗手,拿出精鋼傘扭了扭發現沒壞,不由更奇怪了,這剛傘的螺紋 雖然長久不用,扭起來要些力氣,但不至于如此不濟啊,前一個犯事的yin婦只是 張開一半就活活痛斃了,這犯婦為何連張開都這般困難。 「這妖婦難道會法術不成?怎的如此難以施為。」,有個衙役看到這般光景, 所以有此一說。 「yin功罷了。」,蒔田自打練功之后,對那些江湖上的傳聞也關切些,知道 世間上有種yin功,可讓女子學會采補,學到高深處,可讓陰壁韌如弓弦,擠壓之 下可讓男子快速出精,當然,還有一種天命姹女,天生陰壁就有此韌度,不過傳 聞天命姹女無一例外都是絕色,不會有此惡婦一般樣貌,當然,這都是江湖傳說, 蒔田也做不得準,無解之下方有此一說。 「那該如何是好?」,眾人聽蒔田說起,以為他懂破解之法。 「不知,換個法子吧,此人下陰強韌無比,一般手段無用了。」,蒔田想的 沒錯,那些折磨女子的法子,對這人已然失效,什么木馬精鋼傘徒勞而已。 「嘖嘖~看不出來,模樣一般卻是有如此妙處,要不眾兄弟一起試試。」, 都是些正值少年,遇上這般妙洞,豈有不動心之理。 「此女會采補之術,記得戴上魚鰾羊腸,不然對你們身體有損。」,蒔田也 懶得再看,讓此惡女做眾人的性奴一段時日再斬,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這日蒔田正聽眾衙役談論牢中惡女roudong之妙美,就聞前堂一聲高喊:「胡人 犯邊,此縣主事何在~!」 眾人驚起涌向前堂,只見知縣一身便服沖出高聲應道:「到了何處?本縣可 有危險?」 「胡人滲入小股散勇。」,傳令官接著說:「圣上有旨,三邊總軍不得亂動, 以防胡人大舉犯邊,派游擊將軍何永追擊殲之,胡人擾襲縣城需嚴加防守,不得 有誤。」 知縣一聽松了口氣,小股散勇何足道哉,何況還有個跟在后面吃土的游擊將 軍,那就更不足為懼了,不由問道:「此正值水草肥美之時,胡人從未有過此時 節犯邊,不知可有消息。」 「大人,這個屬下就不知了,據傳聞是有匪人勾結,妄圖打我們措手不及, 圣上天威,即時發現了這番惡計。」 「原來如此,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去喝杯茶水歇歇罷。」 「謝大人,屬下還要傳令下去,這就告退了。」 眾衙役回到后庭,班頭嘆了口氣說:「還以為要打仗了。」 「還是不打仗的好,刀劍無眼,怕是要折損兄弟了。」,有個衙役說的也是 實話,縣城雖然有兵丁,但數量極少,巡城值夜之數而已,每有戰時,衙役都得 上城墻,不然也不會出現知縣般的人物了。 「你懂個屁,大丈夫建功立業,建什么功?當然是軍功,雖說我等入不了邊 軍的編制,進不去那精銳的戰師,但為了保家衛國戰死,也不枉這匹夫之身。」, 朝廷對邊軍的挑選極為嚴苛,所以班頭有此一說。 眾人議論紛紛,蒔田心里七上八下,他當然希望能立一番功業,但又害怕, 畢竟現在家中還有老娘雙嬌,萬一自己有個好歹,三人該如何是好。 晚上回到家里將此時一說,老娘驚嚇不已,拉著蒔田的手不停的囑咐莫忘了 他爹的下場,而且現在家里還有兩個賢惠的媳婦,蓮兒和姍姍也在耳邊不停的勸, 說要是他萬一有個好歹,余下三人只能跟著他去了,在蒔田的再三保證下,三人 這才不疑有他。 今夜無月,星空如墨,一枚帶著嘯聲的巨石轟然砸進城內,全城沸騰了,蒔 田也從床上躍起,火速穿上外衣,對兩位驚異的嬌娘說:「你們莫怕,我出去之 后你們鎖緊院門,帶著老娘躲到水井之中,那里不怕火燒石砸,切記不要出門, 等我回來。」 「夫君,你要記得回來,我和蓮兒盼著你。」,姍姍次換蒔田夫君,眼 中以滿是眼淚。 「娘子放心,為夫記得你們的囑托,自保為先。」,蒔田也舍不得,但攻城 開始了,身為公差不上城墻那是斬立決。心中也是納悶不已,這那里是小股散勇, 連攻城車都有,看來消息有誤。 蒔田又去娘親房中安撫住了老娘,這才往衙門口趕去,到了才發現班頭等人 早就到了,正在往身上披掛,說是披掛其實就是一件皮甲一頂皮毛,班頭見他就 遞過一把樸刀,蒔田掂了掂,放去樸刀在架子上拿過一桿鑌鐵槍。 「蒔田兄弟會用槍?」,班頭納悶了。 「學過一段時日。」,蒔田邊說邊往身上套皮甲,這時就看到知縣從后面出 來,一身鎖子甲,平時的烏紗帽也換成了一頂鋼盔,看到眾人,知縣說道:「看 這情況,胡人定是預謀已久,不然攻城車這等兵器可不是隨意能開進關內,今晚 定是一番苦戰,戰場上都是兄弟,守望相助爭取保住性命,守住此城大功一件, 圣上一定人人有賞。」 知縣說罷往外走去,眾人隨即也跟在身后,上了城墻往外觀瞧,野地一片墨 黑,敵方人員武器一概不清,看來對方是準備砸夠了再行攻城了。一枚枚的巨石 仿佛用之不竭,城里已經千瘡百孔,幸好今夜打更有話,防點火燭,看來是對的, 不然這會要是燒起來那可夠瞧。 足足半個時辰,巨石終于止住了,胡人終于亮起了火把,隨著火龍蔓延,城 墻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起碼有好幾千人,這算是散勇?知縣大喊一聲:「眾兄弟 莫怕,我們城高墻后,區區這些胡匪還不足為懼。」,說罷拿過弓箭,搭箭拉弓 對準對方上前準備叫陣的一員大將,隨著一聲輕嘯,那人應聲落下馬來,城墻上 眾將士齊聲叫好。 「這蠢廝要打便打,還指望我城中有人與他單挑不成。」,知縣哈哈一 笑,扔了弓箭往外繼續喊道:「爾等異族匪類,妄圖王土,殺戮百姓,使邊關十 戶九空,實乃人人有罪,個個當誅!」 對方這時也傳來聲響,是攻城的號角,山呼海嘯一般的喊殺聲,讓蒔田的腿 有些發軟,真正的戰場,原來是這樣的。 落石檑木弓箭輪番上陣,胡人也是悍不畏死,上一個死了,馬上就有下一個 接著上去扶著云梯,隨著城墻上的器具逐漸用完,一個個的胡人沖殺了上來,近 身砍殺最是殘酷,沒有憐憫克制,只有瘋狂,踩著朋友的腸子,踩著敵人的斷臂, 互相不停的靠近、搏殺、死亡。 蒔田這時站在知縣旁邊,兩人揮舞著長槍在亂陣中游走,沒有一合之敵,蒔 田這時才看清知縣的另一面,他越殺越興奮,嘴里居然開始唱起了詞句,每一句 詞畢就會有一個胡人倒下。 蒔田對于問水槍的使用,也漸漸得心應手,實在才是最好的錘煉一點都不假, 從槍不知該如何出,到現在的氣勢如龍,只是短短一炷香功夫而已,問水槍 術極其霸道,每一招式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與力道,無論擋在面前的是皮盾、 木盾、還是包鐵盾,長槍過后余下的只有尸體。 也不知道殺了多久,蒔田已經麻木了,他與知縣身邊已經堆滿了尸體,兩人 身上像是從血里撈出來的一樣,蒔田的長槍因為力道太猛,早就折斷了,這會已 經不知道是換了幾根敵人的槍了,可兩人不能再退了,身后就是城門的拉索,他 兩要是倒下,城就真的完了。 但胡人實在太多了,至少五千人的部隊,攻打只有三百守城兵丁的縣城,哪 怕再加上所有公差都不到五百,結局幾乎都能預見了,城里其實還有些兵丁,但 因為胡人從未在此時節犯過邊,所以那些兵丁就趁著此時節回鄉農忙去了,知縣 也是睜只眼閉只眼,不過就算那些兵丁在此,也只是增加些傷亡而已。 隨著力氣漸失,知縣反應只是慢了半拍,一只冷箭射中了他,蒔田一把推過 知縣到自己身后,一桿長槍舞的更快了,可是面對這像是殺不盡的胡人,蒔田知 道,自己力竭只是遲早問題,但能多活一時,蒔田不愿放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但愿老娘和兩個媳婦能好好活下去。 蒔田的長槍漸漸變得遲緩了些,那些猶豫不決不敢上前的胡人,像是看到了 勝利的曙光,這時一聲響亮的號角吹響了,隨即就聽到夜空中傳來無數擂鼓般的 馬蹄聲,一直追在后面吃土的游擊將軍何永終于趕到了,胡人大將所在遭襲,緊 急吹響了收兵號角,城墻上的胡人好不容易撐到這時,雖然不甘心,但軍令如山 只能退去。城樓里歇息的那些僥幸未死的傷員,聽到這馬蹄之聲,仿佛聽到天籟, 終于不用死了,朋友兄弟死了雖然難過,但只要自己還活著,就該慶幸不是么。 何永領的邊軍與胡人兩軍在城下相遇了,兩條橫著的火龍相撞了,一個是疲 憊的攻城之師,一方是勞累的跋涉之陣,兩方對撞引發的殺戮是殘忍的,遠比攻 城殘忍。胡人善騎,攻城仿若折翼,此時節終于可以騎上馬匹砍殺,氣勢一時非 凡。邊軍悍勇,百戰之身也非吹噓得來,一時間破帛裂金之聲四起,馬蹄踩踏之 聲混亂,這時掉下馬的人是悲慘的,無論他是被人推搡或是受傷,只要掉下馬匹, 幾乎是瞬間就會被無數的馬蹄踏成漿泥。此時的人是不值錢的,無論是我族還是 異類,命都只是眨眼之間就沒了。 馬陣的對沖是沒有退路的,只能往前再往前,砍殺掉敵人自己才能活下來, 每個人都是麻木的,因為只有忘記同僚死去的悲傷,自己才能清醒的面對敵人。 在這樣的對沖里,死亡無法給予人刺激了,因為那是必然的,只有死亡才能贏得 勝利。每個人都是勇猛的,因為害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所以盡全力的在施展自 己的攻與防。 隨著火把的越來越少,何永方明顯占優勢了,乘勝殺敵何永深知其中道理, 不但未曾停下沖擊的頻率,反而將對沖的距離越拉越長,因為越長的距離代表著 馬匹的速度越快,沖擊的力度更強更難以抵擋,只有這樣才能最快的結束戰斗。 蒔田在城墻上看著游擊將軍何永的勝利,這就是戰爭啊,比想象中讓人難受, 但并不是無法接受,因為自己還活著,而且毫發無損,家中的老娘與嬌妻可以放 心了。蒔田轉頭看了看胸口中箭,已經斃命的知縣,嘆了口氣,人的英勇和力氣 是有限的,再高強的術法,都有力竭之時,當那時,就是斃命之時。 蒔田轉起城門,何永大軍入了城,看著已經破爛不堪的城內景象,高喊到: 「本縣主事何在?」 「啟稟將軍,本縣知縣大人奮勇殺敵,但不幸身中敵方冷箭,以報國捐軀了。」, 蒔田扶著一受傷的衙役剛下城樓,聽到何永喊人,連忙上前答話。 「你是何人?」 「小人乃本縣衙役。」 「那你們班頭呢?」 「也已陣亡。」 「難道就沒個主事之人活著嗎?」 「將軍,本縣所有公差上人全去了城墻上御敵,所余不過我等幾個衙役差人, 其余人等皆一一戰死。」 「你姓誰名誰?」 「小人姓東,名蒔田。」 「圣上有旨,本將在外有決斷之權,今日你先擔起本縣知縣之職,日后再看 圣上如何決斷,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蒔田拱了拱手,像是做夢一般,這就是知縣了?雖說只是 暫代,但幾乎是板上釘釘。 「你牢中可有一女子,婆家姓谷。」 「有的,不知將軍何以得知?」 「這股胡匪就是沖著她來,據密報,此女勾結山匪頭目,后此頭目與胡匪勾 結,愿做那胡人細作,幫胡人犯我邊塞,求胡人幫其救出此女,所以剛剛本將所 斬殺之騎陣,里面有許多都是我漢人面孔,而且摧毀的那兩具投石,木料簇新明 顯新造,而且皆是我族手藝,胡人是斷斷造不出這番精密。」 「大人明察,但不知此女該如何處置?」 「既在囚牢,可有定斷?」 「秋后問斬。」 「如此行事即可,料想那些山匪胡人已然全殲,后顧之憂以除,本將這就要 回去復命了,你可有話要帶。」,何永人還算不錯,新官上任面對個破破爛爛的 縣城,知道蒔田有得急了,但這也是相互幫襯,畢竟邊軍的糧草,這個縣城是其 中中轉之一,利人也利己,多個朋友比多個膈應人的玩意強。 「多些將軍,還望將軍復命之時幫小人多美言幾句,還有如此光景,今年的 賦稅還望圣上可以開恩。」,蒔田也是個打蛇隨棍上的住,既然何永這么上路, 何不夾帶點,萬民傘是奢求了,但博個好名也是好的。 「看你血戰染盔,卻是身無傷痛,想也是像上個知縣那般,有一身本領,還 念你心有百姓,本將算是沒有選錯人,后會有期。」 看著何永帶軍走了,蒔田回身看著那些進進出出忙活的百姓,但愿下一次的 戰爭遠些再遠些。漢族的百姓是頑強的,無論被摧毀到什么地步,他們總會最快 的建起新的家園,因為家在他們心中,有至高的地位。 經此一戰,上任知縣的班底死了個干凈,那些無官職的幕僚師爺跑了個干凈, 現今衙門口就蒔田一位老爺,加上僅存的兩個衙役,蒔田實在是忙不過來,本來 抬下來的衙役兄弟有六個,但其余四個傷勢太重,最久的挺了兩天,還是命歸幽 冥。 后來那兩衙役也沒了,圣旨下來,蒔田升任知縣,那兩衙役也因守城有功, 被提去做了個押運糧草的小校尉,蒔田此時節真的欲哭無淚了,偌大的衙門就自 己一個老爺,這會百姓都在重建家園,也沒個人來圖個差事,也幸虧都在忙自己 家,不然但凡有些事情,蒔田都無從下手。 這天晚上,蒔田抱著兩位嬌妻,嘆著氣說著衙門口后院的雜草都快到小腿了, 蓮兒聽著嗤嗤的樂,姍姍說:「要不咱們明天自己除草吧。」 「這么下去不行,蓮兒你家還有誰能來當差的嗎?」 「沒有,伯伯戰死城頭,現在我家老祖宗嚴禁家里后輩再來當差。」 「還是多出些餉銀看看。」,姍姍早就出了這注意,這小妮子不差銀錢,前 些日子趁著夜黑,她讓蒔田去破家之處,在后院花圃月季之下掘地兩尺,挖出口 嚴嚴實實的箱子,回家打開一看,給蒔田都看傻了,整整一箱子的銀票,整整齊 齊,一張最少都是百兩,姍姍說這是她爹怕有破落之時,所以偷偷埋下的救命錢, 除了姍姍誰都不知,可見魚老爺有多疼姍姍。 「師爺幕僚該我出餉,但從未聽說衙役主薄之類也要老爺出餉的,這虧本的 買賣不干,何況不是一天兩天啊。」,蒔田可不想做那冤大頭,沒人就晾著唄。 「那廚師奴婢還是要的,我與蓮兒隨你也算是有品之人了,哪還有洗衣做飯 之理。」,姍姍對于她要洗衣服怨念頗重。 「嗯,這個早就貼出告示了,明月樓的二灶愿意來,但要等些時日,因為他 家被巨石砸成了瓦礫。至于仆人,現今沒有音訊,再等些時日吧,只有城里建好, 周邊鄉民進城看到告示,才會有來委身的奴婢。」 「那就等等吧。」,姍姍不甘心的撅了撅嘴,繼續說:「那你呢,師爺幕僚 可有進展?」 「絲毫未有。」,想來那些文人都嚇麻了,誰不想當個太平差事,賺點安樂 錢,只是來此縣會夜半飛石,太過刺激,就算想來,只怕都會有人勸住,這也是 為什么邊城無師爺了。 「兩位嬌妻,為夫又想要了!」,蒔田翻身壓在姍姍身上,笑著說:「上次 給了蓮兒,這次說什么也要在你內里給上一次才好。」 「不要……唔……」,姍姍扭著赤裸的身體,還未閉合的屄洞又被塞滿了。 「夫君用力,姍姍現在可厲害了。」,蓮兒在旁紅臉捂嘴偷著樂,夫君現在 越來越厲害,沒有大半個時辰別想他出精來,每次都cao得兩人像是死過一回,誰 知今日還要梅開二度,看來姍姍說的對,不穿衣服躺在夫君身邊,可危險了。 姍姍此時抬高自己的雙腿,雙手用力將其抱在胸口,隨著蒔田的cao弄,可以 看到她的小yinchun已經完全變成褐色了,如今姍姍已經能融入大部分rou棍了,只有 大概二指寬度還是無法塞進去,這已經是姍姍的極限了,每次蒔田捅進去,可以 明顯看到姍姍的小腹上拱起一個rou包,用手摸摸仿佛可以感受到guitou的炙熱。 蒔田看到姍姍如此配合,雙手也去壓住姍姍的腿彎,姍姍布滿黑毛的rouxue上 面開始流出來已結板的屄水,此時被新的yin液一澆變得無比粘稠,下身除了白花 花的一片漿汁泡沫,幾乎已經看不到屄毛了,這時蒔田拍了拍旁邊看的入神的蓮 兒,蓮兒心領神會的起身跨腿騎坐在姍姍的大腿上,上身下伏壓住姍姍的雙腿, 用力撅起肥大如磨盤一樣的屁股。 這是春宮圖里的一番景象,蒔田此時探手過去摳進蓮兒的饅頭屄,隨著下身 cao弄的節奏手指開始同步的挖摳,聽著兩位嬌妻幾乎同時的嬌喘,蒔田的興奮勁 愈發高漲,可惜還未等他爽夠,姍姍一聲高呼首先噴出漿來,還未等蒔田反應, 蓮兒也尿了出來,淅淅瀝瀝的尿液,隨著蒔田的摳挖,蓮兒的尿液像是狂風中的 雨滴,在三人中間胡亂澆灑。 等著蓮兒放出最后一滴尿液,蒔田這才抽出rou棍,讓兩人來個翻轉,蓮兒此 時在下,姍姍趴在了上面,cao蓮兒的時候,蒔田沒了那些顧忌,一身健碩的肌rou 繃緊如同石頭,猙獰的rou棍毫無憐惜的瘋狂聳動,蓮兒肥大的rou臀撞出來的rou浪 其yin靡,被撞成緋紅的rou屄是這yin靡的根源。 姍姍比蓮兒更耐cao此時就體現出來了,當蓮兒的屄洞再一次噴出一灘熱湯, 蓮兒徹底無力了,渾身沒有一處不松弛,這會的姍姍卻是用力往后挺動著翹臀, 希望蒔田挖深一些,蒔田看到蓮兒已經夠了,抽出rou棍立起身子,扶過姍姍的細 腰,下身往前一聳,姍姍的漿糊罐子又一次被塞滿了,這次蒔田沒有什么保留, 下身每次往前挺動,掐住姍姍蠻腰的手都會往后順勢往后拉,讓姍姍的翹臀可以 更狠的被撞擊。 只是幾下,姍姍就在痛與快樂中xiele,一股浪水澆在蒔田的guitou上,蒔田被 屄rou一夾水一澆,知道姍姍爽極了,當下速度更快了,當姍姍的屄rou夾到了零界 點,蒔田方是正好射出精來,隨著姍姍屄洞中有力的擠壓,一股股guntang的jingye如 同引魂的灼浪,讓姍姍云游天外的魂兒可算回來了,姍姍登時四肢一軟,滿滿當 當的伏在了蓮兒身上,兩個嬌俏的美妻此時像是熱水里撈出來的一般,渾身透著 粉紅,下體同是漿汁漫圖難覓幽縫,是yin、是sao、是浪、是人間至樂—— 蒔田這天正在院里樹下飲茶,就看到廚子一路小跑了進來說:「老爺,您老 家來人了,說是來給您慶賀的。」,這廚子也忒的可憐,整個縣衙就他一個下人, 他幾乎兼了所有打雜職能,當然喊堂威也少不了他,給囚牢中送飯更是少不了他, 這兩天他都在思考,要不要換個東家,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來了只有幾天,但 生生瘦了好幾斤,再這么下去,一身的神膘那就只剩回憶了,作為一個廚子,沒 了膘那還叫廚子么? 「哦,知道了,你去忙吧,記得把后院的草拔干凈些。」,蒔田壓根不知廚 子已經在出走邊緣了。 到了前堂,蒔田心里一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往日里對他照顧有加的李老 爺,身后跟著他思念了許久的李仙兒一干人等。 「呵呵~恭喜大人,賀喜大人。」,看到蒔田出來,李老爺抬手抱拳迎了上 來。 「不知李家老爺來了,少迎,失禮了。」,蒔田很念舊,雖此身以是老爺, 知如此說話很損身份,但還是很謙遜。 「不敢~不敢,大人日理萬機,能出來見草民一見,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 李老爺當初就相信,蒔田這孩子有發跡,現今果然應驗了。 「不知李員外今日來此有何事情?」,看到李老爺這么說,蒔田知道身份在 這里,就算是想念舊,人家也決計不會應了自己。 「路途遙遠,耳目閉塞,直至昨日方知老爺以是一縣之主,小老兒不敢停留, 今日一大早就攜小女前來祝賀。」,要不說能有錢的人,眼睛都毒,當初蒔田看 仙兒那眼神,李員外一瞅就知道是個啥意思,昨日與仙兒說清其中道理,終得仙 兒愿意委身,往后不出意外,李家在此地必定風光無兩。 「祝賀就免了吧,本縣如今焦頭爛額,不怕李員外笑話,現如今縣衙就我與 廚師兩人cao持,再無第三人選了。」,蒔田心想,你既然來祝賀,我就把困難說 上一說,看你如何祝賀吧。 「這個草民已經知曉,所以今日前來也沒帶賀禮,只與老爺帶來些下人奴婢, 還望老爺收下。」 「這,不好吧。」,該矯情蒔田還是試著矯情下,畢竟次受禮就是收人, 這有點太過大手筆。 「老爺放心,這些都是草民新收奴仆,草民絕無半點私心。」,李員外會錯 意了,但無損蒔田收下的決心。 蒔田馬上就接口:「那好,人我就收下了,李員外此番進城不知是否還有公 干?」 「只是收些新種,據說縣里來了好些舶來品,有些種子所結之果香甜無比, 有些又辛辣無比,草民就想尋些回去試種,試看收成如何。」,李員外看了看仙 兒又說:「老爺日理萬機,事必親躬,為我等百姓cao勞,我家仙兒雖說從小嬌生, 但從未寵慣,我想老爺也需要個搖扇磨墨之人,不知可否留下仙兒,讓她也能為 老爺減一分辛勞。」 「啊???好!」,真是飛來的艷福,親爹送女入虎口,李員外也是個妙人 兒了。 「仙兒,還不謝過老爺!」,李員外看蒔田的表情就知道,這寶壓對了,以 后這個縣還有誰敢跟自己作對,那得先掂量掂量了,我家仙兒可是縣太爺的枕邊 人兒,枕頭風一吹,我李家那是橫著走都沒關系了。 「仙兒謝過老爺。」,聲音如黃鶯出谷,清脆無比,可誰都沒有注意到,在 這仙音之下,仙兒的手在微微發抖。 「草民還有采辦事宜,這就先告退了。」,李員外笑瞇瞇的走了。 「仙兒。」 「啊?」 「我……我挺想你的。」,純情的春夢最是無痕又最是深刻,雖然只是個縣 太爺,但仙兒的到來,讓蒔田有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錯覺。 「謝老爺惦念,不知老爺要仙兒以后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 「這怎么行,父親讓我來老爺這里做工,豈能閑暇度日。」 「你……你不知我對你的情意?唉……也是,那時我只是一個普通百姓,你 如何會懂我的心意,看來是我多想了。」,蒔田嘆了口氣,感覺回到了人間,那 種睥睨天下的錯覺隨即消散不見。 「老爺,仙兒命淺何以當起老爺這般情意,仙兒自認福薄,往后只要有個安 生的歸宿,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本縣知道了,你以后就去后院幫姍姍蓮兒她們吧。做個內院領事你可愿意?」, 這個后院不是衙役們住的后院,后院分東西,西跨院是衙役奴仆的飲食住所,東 院是老爺和家屬的住宅,最大的區別就是東院庭深墻高只有一道重門,西院四通 八達,因為衙役出行方便。 「謹遵老爺吩咐。」 「那行,你先等會,我安排下這些人。」,好家伙,李員外真下了血本,二 十多號人,男的精壯女的標致,四個婢女放進后院幫仙兒,余下的人除了一個門 房,其余全做衙役。待蒔田交代完細節,這才帶著五個女子去了后院。 姍姍和蓮兒正在后院與老娘喝茶閑聊,看到眾人進來,蓮兒起身問道:「夫 君回來了,這位小姐是?」 「這是仙兒,以后就是后院領事,這四位是新來的丫鬟。仙兒,這兩位是家 中主母,姍姍和蓮兒,這位是家中老祖,乃是我的親娘你應該知道。」,蒔田為 雙方一一介紹。 「這是我們家新管事?」,姍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仙兒,水色襦裙外套荷 色比甲,衣裳材質非紗即綢,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子女,那個富家翁如此舍得,讓 自己女兒去做一個后院管家,何況仙兒豐乳肥臀的妙曼身姿,看的姍姍更是無名 火起。 「仙兒見過老祖、姍姍夫人、蓮夫人。」,仙兒一個個都拜了拜,乖巧的站 立在了一邊。 此時蒔田喚過四個使喚丫頭,問老娘:「娘親,這四個丫頭取個什么名好?」, 那時委身的丫鬟下人都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必須用東家賜的名字。 「這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咱家沒有那么多的規矩,還是用自家姓名吧。」 「那好,幾位姑娘在家可都有喚名?」,喚名就是家里人喊己時常用的乳名, 比如狗蛋什么的。 四個丫鬟的喚名倒是好記,云兒、燕兒、霞兒、荷花。 「不知仙兒是哪里人啊?」,姍姍生著悶氣,蒔田自打進了門就一直瞅仙兒, 而她居然還當做沒有看見,好個深藏心機的sao狐媚子。 「啟稟夫人,我與縣尊大人是同村人氏,家父乃是當地鄉紳李員外。只因家 父念縣尊大人與我家有些許舊情,希望我能來為縣尊大人盡些綿薄之力。」,仙 兒見姍姍一直盯著自己,眼里的厭惡傻子都能看得清,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不 由也有些氣悶,要刨根么?那我就全告訴你,如今委身此處只是情形所逼,出身 就未必比你差。 「哦,原來是個土地主,出身倒是還好,身段也算不錯,看你年紀也不小了, 不知家中可有安排婚嫁之事?」,姍姍可不管那些舊情新情,雖然仙兒美貌略低 于自己,但看你不順眼就是不順眼,張口就讓仙兒差點爆發,打小就未受過這樣 的鳥氣,自己是來做管家的,不是來做出氣筒的。 什么叫土地主,身段還算不錯?比你好太多了,不說看不到的,就算能看到 的胸脯,兩人完全就沒有可比性,一個只是鼓鼓囊囊,一個幾乎是要裂衣而出, 如果不是穿著比甲遮羞,那兩只大兔子就算隔著衣衫,都能讓男子看出鼻血。年 紀不小了?仙兒正值豆蔻年華,雖說女子大多嫁人早,但那只是貧苦人家,一般 富家子女壓根就不急著嫁娶。 「婚嫁之事還未曾聽父親提起過。」,仙兒說到此處,臉蛋忽然一紅,仿若 羞不自勝的低下腦袋,眼角卻去瞄站在一邊和幾個丫鬟吩咐日常事宜的蒔田。 姍姍看到這sao狐媚子的樣子,心中更是惱火,但又不好發作,這不知羞恥的 sao蹄子,居然還妄圖入我家門,只要自己活著一天,就絕對不允許有這種事發生! 「仙兒既然才來,就先去歇息一番吧,這時也是沒有什么要忙的,晚些時候 再去喚你來伺候。」,蓮兒看這兩人的眼神動作,感覺一股無形的火焰在兩人之 間焚燒,連忙出來打圓場。 「謝蓮夫人,仙兒這就先下去了。」,仙兒看姍姍那副氣炸的表情,臉上閃 過一絲傲然,收起功法飄飄然往一邊廂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