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晉級
身份晉級
姜易開學比他早,唐荀作為家長領著她去學校。交了學費單子之后便和其他的家長們坐在教室里聽她班主任講話。 明明自己才剛畢業,但還是有自己每學期剛開學時候的感覺。沒有家長帶著,自己和班里其他同學的家長坐著,給自己聽學期規劃。 到現在有了一些不同。現在作為家長來開會,總有種奇妙的感受。自己逐漸成為一個大人,終于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依靠。想到這個,唐荀身姿甚至都更挺拔了些。 課桌上干干凈凈的,沒有摞著城墻一樣的課本練習冊,還沒到領的時候。 桌上貼著一張手寫的時刻表,下課時間旁邊畫了些許卡通人物的小表情,彩色的筆跡新舊都有,看得出來多盼著下課。 轉頭看向窗外,姜易和那個像玄鳳鸚鵡的女孩在走廊嬉笑,仿佛注意到自己的視線,她的眼神和自己對上,旋即展開一個甜甜的笑,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 唐荀不自知地勾了勾嘴角,注意到窗邊的其他人似乎都盯著自己,又扭回了頭。 也不能怪別人盯自己,畢竟校內除了幾個老師知道他們是兄妹的也沒幾個人,突然從高年級冒出個眼熟的哥哥來,要是自己是姜易的同學,可能也會忍不住看兩眼。 你回不回家?唐荀從教室里出來,本來走廊外面嘻嘻哈哈的氣氛都給他掃沒了,邊上的人有意無意地看著他倆講話。 小鸚鵡抬頭看了看姜易,再看看唐荀,夾在中間委實不好說話,紅了臉低下頭去。 回啊,姜易轉頭對著小鸚鵡,那我先回去了。 啊,啊,嗯好,拜拜小鸚鵡揮揮手道別,抬頭只能看到姜易推著唐荀后腰走掉的背影。 不是我說,真的是她哥? 說是這么說,長得都不太像 哎,隔壁班xx剛說的,她前男朋友不是上屆的嘛,姜易她哥就是她前男友那個班的!她見到過幾次,說他姓唐的! 啊?~ 她打包票姓唐!真的! 啊?那到底是不是她哥啊? 說是哥,可能是哥~呢? 也不能這么想,萬一一個隨爸姓一個隨媽姓 嘰嘰喳喳說什么呢讓我也聽聽 你什么時候去學校啊?姜易把一塊棉花糖送嘴里,將包裝向沙發另一頭一扔,抓起遙控器對著電視調臺不停。 唐荀手枕著頭,一腿曲起側睡在沙發一邊,把落到腰上的包裝袋扔垃圾桶里:后天。 姜易和他一樣姿勢在沙發另一頭癱著,哦了一聲,片刻又發問:早上就去嗎? 嗯,唐荀對她挑的電視劇興趣缺缺,抬起腿砸一下沙發:遙控器。 姜易把腿搭在他腿上,正好壓住他的小腿:我要看這個。 我不想看。唐荀存了些逗她的意思,明顯感到她是使了力氣要壓制住自己的,奈何自己抬個腿就擺脫,只是放下腿就把她的腿死死制在腿下。 姜易倒是沒有反抗,把遙控器往身下一壓:不給! 姜易挑釁一般的行為確實引起他的勝負欲。 給不給?唐荀弓腰從一側看向另一邊的姜易。 姜易表情得意得很,做個鬼臉惹得他情緒不穩。 我可動手了啊?唐荀出言警告,雖說是威懾的話,卻缺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玩鬧語氣。 你要能拿到算我輸! 嗯? 片刻后,姜易討饒的哀叫聲不絕于耳。 我錯了哈哈哈哈哈錯了啊!哈哈哈哈! 唐荀兩腿壓制住活魚一樣撲騰的姜易,兩腿間夾著她的腳,褲腰繩的小穗子被拿著不斷掃撥她的腳心。姜易癢得整個人要掙起來又逃不掉,發出的聲音似哭似笑。唐荀在她崩潰的邊緣反復試探,在她快撅過去之前停頓讓她緩和緩和,反而再撓。 錯了?唐荀看她這副樣子心里暢快得很,笑得明朗,以后家里誰說了算? 錯了!錯了啊哈哈哈哈哈你說了哈哈哈哈你說了算!救命啊哈哈哈哈哈! 唐荀聽她逐漸痛苦的笑聲,想必再不停手估計一會兒就得哭,及時收手停下撓癢的動作。 姜易吃力地大口呼吸,氣息不穩地控訴:卑鄙 嗯?唐荀沒想到剛停止她就開始口出狂言,用穗子掃一下最敏感的腳心,引起她一陣痙攣似的掙扎。 感受到對方的威脅,姜易立馬改口:嗯!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無毒不丈夫,哥哥是大丈夫,放過我這個不懂事的吧! 唐荀逗她又見她服軟,心下舒爽之際放松了對她的控制:這還差不多。 姜易喘了幾口氣,從沙發縫里掏出來遙控器,往沙發另一邊投擲過去。 唐荀早就沒了和她爭電視看的心思,但是作為戰利品,還是扒了過來:幫我開個石榴。 像是戰爭后的談判,勝者理所應當地提出要求。 可惜敗者食塵這一句在姜易那里從未奏效。 姜易把腿抽回來,仍舊癱著不動:我不想吃。 唐荀頓了頓,出聲:我想吃。 姜易反而躺著翹起了二郎腿,語氣頗為得意:你自己開啊。 唐荀一時語塞。石榴這水果他還真不會開,刀切開還是徒手掰開都抓不準它迷宮一樣的內部構造,每次打開都飛出一堆石榴籽,不管是損壞留汁的還是完好蹦噠的,都不好清理。偏偏姜易摸透了它的生長構造似的,開的時候不是爆開反而是大小不一的一瓣一瓣,唐荀從小就暗自佩服。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也是自己挫敗太多回從而懶得思考開始自暴自棄罷了。 我不會,唐荀身子帶手一探便抓了一個拋過去,你會你來。 紅白的石榴滯空后穩穩地被兩手承接住,掌心和果皮貼撞發出嗒的聲音。 吃石榴對唐荀來說可真是件累事。唐荀不吃石榴籽又要吃石榴rou,只能在嘴里舌頭牙齒雙管齊下配合慢慢一粒一粒地吃干凈,不僅費時,還費舌頭,舌尖要破皮似的癢辣。 量力而為,不要勉強。這樣想著,唐荀放下吃了大半的石榴瓣。 石榴,石頭姜易眼睛半瞇自言自語似的呢喃,自己都沒發覺似的。 唐荀聽她嘀咕,抬手看一眼手表,已經十一點多,往常這個點她早該睡了,難怪會嘀嘀咕咕腦子混沌,困了強撐著會說胡話這怪習慣倒是沒變過。 起來回房睡覺了。唐荀腳背碰碰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喂! 睡眠質量也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