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7)
十(7)
陸夭從昏睡中醒來已經是傍晚了,成片的暗色包裹了山林,她在車里沒看到梁波,卻看到了靠在一棵樹上抽煙的梁言。 梁言看到她醒來,煩躁地將嘴里剩下半支煙碾碎在地上,他像拎小雞一樣把陸夭拎到自己跟前,說梁波去探路,都一個小時了還沒回來,我懷疑他已經被警方發現了,你覺得呢? 陸夭不敢說話,她在梁言身上嗅到了一種亡命之徒才會有的氣息。 梁言也不在意她嘴里的答案,而是問她,要是我死了,你會不會像心疼你那個jian夫一樣,心疼我? 梁言扳起陸夭尖細的下巴,聲音響了點,你倒是說話啊! 見陸夭還是不肯開口,梁言忍不住了,咬了上去。 陸夭在他強硬的懷里反抗著,卻換來他更加暴力的rou體征服。 季川是在梁言快扒完陸夭上半身的時候出現的,梁言知道自己其實是必死無疑,但他即便是死到臨頭,還要膈應這對jian夫yin婦。 他一邊親著陸夭的肌膚一邊喃喃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你說,我到底是哪里不夠好 季川帶著人將梁言團團圍住,梁言卻重新將陸夭散落的衣服拉好,他到底還是不忍心看她暴露在那么多人面前。 季川語氣還算冷靜,但語氣里的焦灼卻藏不住,他和季川談判,說傅鴻江已經被約談調查了,梁秉權也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只要你配合警方調查,就可以爭取少判幾年 季川話沒說完,就被梁言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拿著槍指著渾身瑟縮的陸夭,說我要是死了,豈不是便宜你們了? 季川皺眉,接著梁言就說出了他最不想聽到的那番話,梁言露出一口白牙,開玩笑般道,槍里還有最后兩發子彈,要是我先斃了她,再斃了我自己,這樣的結局是不是會好一點? 季川不動聲色地朝著離梁言最近的一個警察使了個眼色,那名警察立刻會意,當人質有危險時,便不得不采取強硬手段了。 季川繼續和梁言談判,說你不要沖動,活著總比死了好。 他故意拖著時間,好讓那個警察做足了準備,可梁言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他忽然扣動扳機,那清脆的一聲響落在季川耳朵里便顫了顫。 梁言側頭朝著陸夭耳畔低語了幾句,陸夭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幾分,說完話后,他便朝季川笑得一臉燦爛,季川知道已經沒法挽回了,他閉上眼睛,咬牙下了指令后山林里立馬起了聲槍響。 陸夭倒地的時候,季川立馬就沖了上去,陸夭死死地咬著唇,在季川的安撫下才像是從恍惚中反應過來,而被打中了要害部位的梁言,卻是雙膝跪地,他死死地盯著他們兩個,眼神里有無限繾綣和遺憾,他嘴角的血卻止不住似的往下淌,然后他整個人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一局,終究還是他輸了,而陸夭腦海里,卻反復播放著梁言剛才說的那句話,小夭,你相不相信,我的手槍里,其實是沒有子彈的 天徹底暗了,可是明天啊,又會是簇新而明亮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