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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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紅意在包廂里待了很久,出來后在洗手間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她特意涂厚了粉底,又抿了抿本就艷麗的大紅唇,她把季川帶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后啪嗒一聲上了鎖。 她讓他坐下,自己卻站著,俯視他會讓她多了點自信和底氣,她問他,剛才在包廂里和梁秉權說了什么? 季川想了想,語氣也聽不出什么情緒,沒有被戳穿的尷尬,也沒有藏著掖著,他只是說是和小梁總有關的一些事。 許紅意看著他忽然笑了聲,說我真的養了只白眼狼。 季川好半天沒說話,許紅意卻開始脫衣服。 她先把外面那件小香風披肩扔在了地上,露出里面一條無袖的吊帶裙,她站在季川面前,讓季川看她。 季川聞言掃了眼,又飛快地垂下頭去。 許紅意那兩條粉臂,其實很嫩也很美,只可惜現在這兩條手臂上,多了好幾塊斑斑駁駁的淤青,這些青的紫的交錯在那兩條手臂上,像牛奶中忽然混進了幾滴墨汁一般,雖然不多,但已是影響了牛奶本來的感觀和口感。 許紅意見季川不肯看她,更為惱火,她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在他那份簡歷上畫了個叉,同一批面試的人幾乎都被選進去了,就他沒進來。 應聘結束后她下班回家,卻在皇城門口看到他,季川見她出來,什么都沒說,只是在她手里塞了個紅包,他以為自己是沒給好處,才被她踢出去的。 他微涼的手指不小心劃過她的掌心,她覺得心里有個地方也隨之躁動起來了,她看了他好一會,從他的眉眼到他的鼻梁他的唇,然后她歉意地笑道,我們招的人已經夠了,所以沒讓你進來。 季川還不死心,也看著她,那現在呢? 許紅意唇角的笑越來越深,她把紅包還到他手上,季川看上去有些失望,誰知卻聽到她說,現在發現剛才還少招了一個人,沒問題的話,你明天就來上班吧。 許紅意自嘲地笑了笑,手里的動作卻不停,她又開始脫里面那條rou色絲襪,兩條光溜溜的腿一直在季川面前晃悠,見他沒什么反應,這回她直接把自己那條吊帶裙給脫了下來,裙子后面有條拉鏈,金屬滑動發出的摩擦聲掉進這間屋里,很快便被更深更沉的安靜給吞沒了,許紅意脫完衣裙,便是一屁股坐在季川的大腿上,同色系的薄內衣遮不住上下都豐腴的rou,她故意扭了扭屁股,在他的襠部不安分地扭來扭去,她把他的手放到自己那一對的堅挺上,說你知道嗎?梁家父子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但竟然都喜歡在床上對女人動手 她剛才做了那么多,他卻只聽到了她最后那句話,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也有些松動,許紅意以為他有反應了,直接用手去抓他那根東西,可是一碰到他她就愣住了,軟的,他他媽到現在竟然還是軟的,一種巨大的挫敗感席卷了她。 季川把一臉不可置信的許紅意拉了起來,他說了聲,許姐,抱歉。 然后開了鎖拉開門,出去了。 季川心里已經起了波瀾,他腦子里浮出一張笑意隱隱卻又妖氣十足的臉。 他走得急又快,走廊對面也走過來一人,他沒注意看,低著頭正要過去,卻見對面那人攔住他,他一看是許安寧,點了點頭就要走,算是看在許紅意的面子上,和她打了招呼,那雙平淡的眼睛略過她,卻在她脖頸處停住了,本該踏出去的腳步也像被膠水黏在了地上一樣。 許安寧零花錢用完了,許紅意生她的氣不肯給她,許安寧就跑過來找她。 深秋寒涼的天氣,許安寧卻只在牛仔外套里面穿了件工字型的針織背心,雪白的頸部肌膚露在外面,她脖子上還掛了一塊平安扣式樣的小翡翠,這塊玉佩左半邊是淺綠右半邊卻是深綠色的,更特別的是,深淺綠色中間的那條分界線,看上去像一個N的英文字母。 許安寧見他呆住了,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傻了啊? 季川再次望向她,那雙眼眸卻已不是剛才那雙,這雙眸子里面此刻正在翻江倒海,復雜情緒濃郁得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