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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遠處的道路,哪有江承言的身影,自己沒有武功,這次真的要分別了嗎。念及于此,她閉著眼睛十分傷心的痛哭抽咽起來。一旁的慕蓉憐惜的將哭成淚人兒的阮小沅半摟在懷里,柔聲撫慰她:“沅兒,他很快會回來的,你要聽話他才會安心的去啊。”阮小沅雙臂環著慕蓉的腰,軟軟地靠在她的肩頭抽泣,她鼻頭哭的紅紅的,雙目蘊淚,嗓音既嬌軟又可憐:“我不想離開他,一想到好久不能見到他,我就好難受……難受的快要死了……”話未說完,她摟緊慕蓉,在她懷里哭的驚天動地,傷心欲絕。“傻孩子,江承言知道你這么傷心他會好受嗎,真的那么愛他,就別哭了。”她輕拍的阮小沅肩,想讓她盡快平復心情,別再這么悲慟地抽搐下去。可阮小沅仍是不聽,足足哭了半個時辰才停止了流淚。不過那日阮小沅哭過一回后,倒是再沒傷心流淚過,可是每天跟個木頭人似的,臉上不悲不喜,鮮少流露出什么表情。每每見此,齊吾就只有扼腕嘆息。時光飛逝,一下子過了半年,阮小沅每天守著舊日光景,卻仍然沒有盼到江承言回來。這一天,齊吾端著藥湯來尋她,可這次的阮小沅拒絕服藥了。江承言走的半年里,她雖然每日調養身子,按時用膳,可她不但沒胖反而瘦了一圈,身形變的更為嬌弱,眼睛也顯得更大更圓。可那雙眸子里,不再有光彩。阮小沅將藥碗往前一推,冷聲道:“帶我去找他,不然我就不喝藥了。”第一次被自己的外甥如此冷漠對待的齊吾,心中不免一沉,嘆息道:“你真要如此嗎?”“半年以來,毒僅發作兩次,可他半年來杳無音訊,舅舅可知道我每天過得又多煎熬嗎?”阮小沅淚凝于睫,抖聲道。這些日子,她時時刻刻都受著思念的煎熬,連入睡都是惶惶不安,輾轉難眠。每天皆是度日如年,盼星星盼月亮般,只盼著江承言能早日回來。每每痛苦的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她就想或許江承言正在拼命的往回趕,正是有這分憑持,她才沒有倒下。可隨著時間的更替,她心中無限的希望漸漸消耗殆盡,直到今日終于爆發。齊吾提了口氣,沉聲道:“你喝下這藥,我就帶你去找他。”阮小沅眼神一動,并未追問一句,就立馬端起瓷碗,將那黑漆漆的湯藥一飲而盡。見她服下藥物,齊吾松了口氣道:“好好午歇,明日啟程。”阮小沅訥訥點頭,依言躺上床榻,可不知怎的,服藥后感覺困意來的猛烈,在她強撐的眼皮慢慢合上之前,她忽然憶起,每日的湯藥不是早晚一次嗎?隨即,她眼前一黑,閉上雙眸,眼角沁出一滴淚水。49.強抱良家婦女春日暖意深濃,山谷之中草木興榮,春風一過,吹落萬千杏花如雪。絢爛的杏花林中,隱約有衣袖揚起,一只蔥白玉手拂開綴滿杏花的花枝,顯出人兒的容顏來,不施粉黛卻膚若凝脂,眉眼若畫,剪水秋瞳,盈盈動人,俏鼻紅唇,無一處不美。暖黃的陽光自花葉間傾斜而下,照在女子白底粉花的衣裙上,那不染纖塵的身姿翩然若天外的飛仙。她身后,一名白衣長衫清秀男子席地而坐,膝前一把長琴,手指撥弄,琴音比流淌的更加清越。然不多時,一道行色匆匆的高大的身形闖入花林中,驚得花葉翻落。來人英俊的面龐瘦削,墨眸深遂,豐神俊朗,然而雙眼下帶著暗色的陰影,整個人看起來透著幾分疲憊。此人,正是尋藥一年歸來的江承言。只見他的目光牢牢鎖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心心念念的人兒出現在眼前,或許是太久未見,興奮異常,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惘然。他直盯著女子,把她看的有些羞憤,才喃喃地道:“軟軟……”軟軟?沒來得及讓女子反應,男人上前一步伸臂攬上她的纖腰,低淳渾厚的嗓音帶著說不盡的歡喜,在她耳畔響起:“我回來了!”鼻間縈繞著男人身上獨特的干爽氣息,夾著淡淡的藥草味,不禁令阮小沅一陣恍惚,腦中似有什么東西如潮水般,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她晃了晃腦袋,身子一軟,撲倒在男子的懷中。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主動投懷送抱,令他又驚又喜,且她一靠近,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女兒香立刻縈繞他鼻尖,侵入他肺腑間,讓他悸動不已。他神情激動的深吸幾口氣,極是貪戀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只是這樣,他已陶醉,仿若所有的疲憊不堪都離他遠去。他收緊雙臂,把下巴擱在她的小腦袋上,氤氳的水霧漸漸彌漫了他深邃的黑眸,他眼圈泛紅。本來有許多話要說,但此刻他的嘴唇開合著,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阮小沅在男人懷中愣了幾下,很快回過神,一看自己被個陌生男子緊緊抱著,腰都快被他勒斷了,立即氣的漲紅了臉。她用踹了江承言一腳,趁他疼的抱腳的功夫,用手中的花枝直直的指著他,惱怒至極的怒斥道:“你個登徒子,竟然敢強抱良家婦女,臭不要臉!”登徒子?!!江承言被阮小沅怒斥的頓時傻眼了。她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欺騙她,氣他狠下心丟下她?“軟軟,別生我的氣好不好。”他聲音暗啞的開口,充滿眷戀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臉上:“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走開,我不是什么軟軟,你認錯人了!”阮小沅又羞又氣,狠狠的推了一把江承言。力氣還使得不小,直把奔波數日的江承言推的倒退幾步。這一退,他才發現阮小沅身后還站著個慕煬。他陰郁的目光定在了一旁的慕煬身上,他怎么在這里?慕煬莫名其妙,想起之前被他點xue在冷風中站了一晚,如今還要被這般仇視的眼光看著,不由覺得很是憤懣。不過看到這兩情人相見,也不好動怒,于是便回瞪了江承言一眼,隨即拂袖而走。而這個時候,阮小沅才看清剛才抱自己的這個男子的模樣,她霎時一怔,感覺腦海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沖擊。“啪嗒”一聲,手中的花枝掉到地上,她卻好像恍然未覺似的。“你,你是……”她的雙手顫抖著撫上自己的額角,靈動的雙眸定定地望著江承言,神情復雜至極,嘴里來來回回地重復:“你是……”有什么在她腦海里想要呼之欲出,可就隔著那么一層紗,讓她什么也想不起來。“你到底是誰……”阮小沅用手按著自己的太陽xue,想要捕捉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