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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才緩過神來,憤怒的凝聚劍氣,在梵殷胸口猛地一刺,血水飛濺在花紋上,血色更刺眼了幾分。隱隱約約中,阮小沅感受到一雙手輕輕拂過她的眼簾,發(fā)絲被撥開,他的掌心寬厚溫和,帶著若有若無的干爽氣味,讓她莫名心安。“軟軟,我們馬上去找?guī)煾担欢ㄓ修k法。”江承言聲音清越如水,抱著她不斷飛走。耳邊的風聲呼嘯,阮小沅昏昏沉沉地靠在他懷里,聽到他的話,勉力的扯了扯嘴角。枯山派坐落于枯骨山,占據(jù)天險,地形陡峭,險象環(huán)生,以木古陣守護枯山派多年。枯山派作惡多端,此次枯山派遭受重創(chuàng),陣眼已經(jīng)被毀,兩個人行走的每一處地方都存在著危險。縱使,阮小沅在此生活多年,對于路線極為熟悉,可陣眼被破,地形受損,她也無法預知危險。江承言匆匆忙忙、漫無目的抱著阮小沅逃來逃去,不料破碎的山體突然崩塌瓦解,激起巨大的漩渦,動蕩之中,江承言始終抱緊了阮小沅,兩人跌入深淵。幸運的是,兩個人最終被江承言的師傅天海老叟救下。江承言早書信過他要來見他,卻一直沒見到人,遲遲見不到徒兒的天海老叟便心急的自己找了過來,正好撞上江承言被捉,一直跟隨著梵殷到了枯山派。雖驚異于自己的徒兒為何死死護著這枯山派的妖女,但出于對他的信任,他毫無保留的給阮小沅治傷,并將她剛中的毒給解掉。可被梵殷下的絕門劇毒,天海老叟無能為力,但他相信自己那妙手回春的老友能有辦法。皮外傷恢復后,江承言對著師傅重重的磕了個頭,帶著他給的拜帖,急急慌慌的抱著阮小沅上路了。蕭瑟微風吹過廣闊平原,天邊暮靄沉沉,漸著染路邊野草。江承言不知道自己帶著阮小沅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一直日夜不歇的向前趕路,可阮小沅一天比一天虛弱。身上突然傳來劇烈疼痛,阮小沅渾身一個緊繃,江承言感到他的異樣,心也跟被什么狠狠剜了一刀似的,疼痛起來。“軟軟!就到了,撐住。”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阮小沅艱難的虛著眼睛,朦朧中,男人溢滿了焦急之色的俊朗面龐映入眼簾。她從沒看過他這么無措的模樣,如果是往常,她肯定開心的要命,開心他那般在意自己,可如今,只覺悲憫至極。望著那張臉,她一點點的紅了眼眶。如果還有力氣的話,阮小沅真想逃走。身上的毒已經(jīng)發(fā)作到最高境界,沒有解藥,一到子時的時候,全身疼痛難當,每到那時虛弱的身體就會被疼醒過來。這并非是膚淺在表的皮rou之痛,而是深入骨髓,連靈魂都為之震顫的巨痛。路不知道還有多遠,她可能馬上就要死去,但不想讓江承言看見她面容扭曲地死去,那樣一定很丑,可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虛弱到只能癱軟在江承言的懷中。視線漸漸被淚水模糊,恍惚之間,她看到一個白衣勝雪,眉目如畫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彌留幻象了嗎,不然死去的師傅,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呢?————憋了好久才寫出.……34.一輩子山谷之中,景色怡人,青竹拔節(jié)成林,秋菊籬下艷艷,掩于竹林之中的,是一座座淡雅的庭院樓閣。“到了.…軟軟一到了!”耳邊傳來男人顫抖的呼喊,可阮小沅腦中忽然一片空白,她雙眼緊閉,男人的聲音也逐漸被意識逐漸模糊。江承言…我舍不得你。江承言一邊飛走,一邊看著懷中的人兒,她如寒風中的一朵瑟瑟小花,仿佛隨時都會調(diào)零,感覺到她的身體一點點的變得冰冷,急的近乎瘋狂。藥王早就接到老友密信,聽到一陌生男子急慌闖入谷中的動靜,連忙趕出來見他。江承言一見齊吾,見他氣度不凡,便知是藥王本人,當即把懷中柔若無骨的人兒放在一旁,伏在地上懇求。齊吾看著地上的女子,因劇毒攻心,美麗的臉上血色盡褪,蒼白孱弱的模樣,僅有一息尚存。他連忙打斷江承言,趕緊給阮小沅搭脈搏,不禁眉頭緊蹙,她的脈搏像是有只跳sao在血管里蹦韃似的,震得他指腹發(fā)麻。危難之際,他趕忙封住阮小沅的xue道,派下人將她安放在床榻上,然后取來銀針。齊吾在她身上的各處xue道上施針排毒,一下子,阮小沅的身體各處冒出黑血來,衣衫涌現(xiàn)出斑駁血跡。看著眼前一幕,江承言緊張的全身都在發(fā)抖,:他屏息凝神,攥緊了雙手。齊吾施完針,慢慢將袖子放下,薄唇緊抿:你若再來晚一步,這姑娘就毒發(fā)身亡了。”“求求你救救她!”江承言驚慌失措,一遍一遍重復著。齊吾眸子掃過阮小沅,最后定格在江承言的雙眼間,鄭重其事的道:“這毒雖狠絕,但是有的治,不過需廢掉她的內(nèi)力,且治好后她的體質(zhì)會變差,武功盡廢,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只要能活著就好!”江承言欣喜如狂。沒有武功就沒有罷!枯山派已經(jīng)被滅,她不再有仇敵,就算有危險,他也會竭盡全力護著她。齊吾提醒江承言后,便派人去熬藥。他不知道這是枯山派門主下的毒,只知道此毒罕見,但并非不治之毒,有可解之術(shù),需要名貴藥材,不過他藥王谷不缺,還要每月放血排毒,這便是最讓阮小沅遭罪的地方。這段時間,江承言無時無刻不陪伴在阮小沅身邊,盡心盡力的呵護她,看著昏迷中的阮小沅每日放血,他的心也疼的在滴血。就這樣藥湯藥浴每日用著,毒血每日排著,銀針每刻施著,不出幾日,阮小沅的情況大有起色,雖然仍未蘇醒,可面色不再是死灰一般。這不禁讓江承言舒了口氣。她在慢慢恢復,齊藥王的醫(yī)術(shù)果然高明。阿天荼天讀佳正李阮小沅沒想過自己還能再睜開眼,意識恢復的時候,鼻尖充盈著藥草味,隨后便覺身下一片柔軟,耳旁傳來“嗡嗡”的聲響,那是心臟跳動的聲音她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卻略顯消瘦的臉。見她蘇醒,一旁座椅上的江承言,大喜過望,三步并作兩步撲到床前,連忙上前查看她的狀況。阮小沅神情迷茫,目含不解,似乎一時間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清澈的眼中帶上了點迷離,陷入了短暫的失神中。江承言看著有些呆頭呆腦的阮小沅,心徒然跳,腦海里劃過一個不妙的猜測,他不停的喚著她,手在她眼前擺動著:“軟軟…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