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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自己是多么差勁的一個人,有的記憶里都是想著辦法欺負周亞璇,現在是說不上來的自責。他對她的態度,若是角色對調,余瑾肯定不能原諒自己!“難道……”余瑾將朱副董的話與現實作連想,得到這樣的結論。“中澤先生是雷蒙集團接班人選,他想把亞在我身邊搶走。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余瑾沒注意到朱學禹對他的結論露出有趣的神情。“朱副董,你既是亞的干爹,對我如此不滿,何以會愿意幫我?”朱學禹搖搖頭。“我對你并沒有不滿,第一,我相信你們家的血統;第二,我年輕時也曾經有像你一樣的過往,相信遲早有一天你會走回正途,不然我早就在你車禍時,想辦法把亞璇跟你隔離,不過那個傻女孩,在你一文不值又車禍住院的時候,不顧一切地留在你的身邊,我懷疑自己真有辦法讓她離開你。”余瑾又是一陣感動,只可惜當初沒人告訴他這些事。“我知道她一直很擔心你恢復記憶,會忘了她或者討厭她,所以我利用馬康銘教的方法,給你一些暗示,讓你自己恢復記憶,如果你真的像亞璇所擔心的那樣,我認為你們還是早點分開比較好。現在你通過我的考驗了!”朱學禹又露出一抹憂慮。“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通過亞璇的考驗?”通不過亞的考驗?余瑾不由得膽顫心驚。絕對不可以,她是他的一部分,他也是她的一部分了,兩人今生不能再分離。“大家都知道,亞璇是想離開你,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她肯定早就走了,現在孩子也沒了……”朱學禹看到余瑾又露出傷心的神情,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對了。”他收起余瑾剛剛丟掉的表,反倒拿出當初他拿走周亞璇父親的遺物。“這支表我是替你保管而已,拿這支表去把亞璇帶回來吧!”余瑾心頭燃起一點火苗,又唯恐它太快熄滅。“你知道亞璇的下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中澤森住的飯店,找到他應該就離目標不遠了。”余瑾聽從朱學禹的建議來到一間六星級的酒店,幸好他在來之前有回家盥洗過,一掃前幾日因成天尋找周亞璇搞的邋遢樣,順利地柜枱那查到了中澤森的房號。來到中澤住的樓層,余瑾一邊走一邊深呼吸,告訴自己待會看到中澤森時,一定要控制住脾氣。剛好中澤住的那間房在轉角后,余瑾一過轉角,竟看見小志工從房間里走出來,他當下退回轉角后,因為他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日思夜想的妻子,深怕自己看到的只是幻影,才會退回來平復一下情緒。深吸一口氣,余瑾微微探出頭,小志工還在那兒,證明那不是他的幻覺。她變得有些憔悴,眼周和他一樣布滿黑眼圈,小小的身體在寬松的衣物下看來更為孱弱,流產必定對她身心造成莫大傷害,他覺得心疼至極。就在他準備沖出去抱住她時,中澤森跟在周亞璇的后面走出來,還提著一個小行李箱,用他洋腔洋調的破中文對她說。“就帶這些東西了,急用的到機場買,剩下的回美國再添購。”美國!余瑾耳朵嗡嗡作響。他想的沒錯,中澤森在打周亞璇的主意,不但要從他身邊把她帶走,更要把她帶往千哩遠的異國國度。他早先維持的冷靜,早已飄到九宵云外,二話不說就跳出去向中澤森揮拳。【48,在他生命中消失】周亞璇驚呼一聲,仔細瞧那攻擊中澤的人是余瑾,有點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中澤森跌在一旁,這時房間又出來一個風姿綽約、打扮時髦的女子,她見狀大為震怒。“發生什么事?Brian,你沒事吧?”先是扶起被打跌在地上的中澤,然后瞪向仍握著拳的余瑾。“原來是你!”余瑾陡然一僵,他不認識這個女人,但直覺知曉她不是個簡單人物,長的和周亞璇又有七分神似。他有很不好的預感。那女人對中澤森關心倍至,語氣親膩,看來關系不淺,余瑾發現自己似乎是誤會中澤了。趁著他們在檢查傷勢之時,余瑾來到周亞璇的身邊。“她是誰?”她顯然不太想搭理他,只是輕聲回答。“她是小阿姨,你以前見過的。”“是嗎?”那一定是那段喪失記憶期間的事,再者,他只曉得她的父母親都不在了,不曉得她還有其他的親人在,若是小阿姨是亞唯一的親人,那身份與丈母娘算是沒兩樣。女婿見到丈母娘!余瑾頓時變得緊張萬分,雙眼圓瞪,直冒冷汗。那舉動勾起回憶,竟與他失憶時第一次見到小阿姨的情況一模一樣,周亞璇看在眼里,不禁笑出聲來。她的笑聲吸引了小阿姨與中澤的注意。小阿姨斥責道:“小妮子,你瞎笑什么?”周亞璇連忙收起笑,令原本稍稍松口氣的余瑾,腎上腺激素再度激升。小阿姨叉著腰走到余瑾面前。“你這小子還敢在我面前出現,不記得在你們的婚禮上,我說過只要你讓亞璇傷心,我會叫你好看。”小阿姨的氣勢像女王一般,正是朱副董提過的雷蒙集團現任總裁-雷蔓。“實際上,我真的不記得了,我忘了車禍后所有的事。”他無辜的表情令雷蔓又氣又好笑,指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中澤森來到他們身邊,看著余瑾不怒反笑。“Amanda,這個男人很有趣啊。”“有趣?”雷蔓和周亞璇對中澤的話都感到疑惑。中澤森附耳在雷蔓耳邊說了幾句。“他誤會我跟亞璇的關系,所以才會打了我,可見得他在吃醋,在我看來他應該還有的救。”余瑾則趁著這段時間,輕握著周亞璇的上臂。“你還好吧?我一直很擔心你。”“何必呢?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孩子了,別再裝模作樣。”她的苦澀清晰可見。余瑾以為她是傷心流產的孩子。“沒關系,我們還可以再有孩子啊。”周亞璇靜默了一會,理性與感情在做爭斗,然后似有決心一般,強硬地撥開余瑾的手。“很抱歉,我不是生小孩的工具。”“我不是那個意思。”余瑾在失去妻子的這幾天,練習了多少向小志工道歉的話語,但現在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他只想緊緊地抱著她,不再讓她離開,但她冷漠的眼神卻令他不敢妄動。“讓我說明白一點,我不會再生小孩了,我也沒辦法再生小孩。”“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汗毛頓時豎起,深沉的恐懼像大浪一樣襲來。“醫生說我沒辦法再懷孕了。”余瑾震驚地張大了口,卻吐不出一字一句。“我沒辦法、沒條件讓你贏過你哥了,不過還好姚琦能幫上你的忙。”她的哀怨濡濕了長又黑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