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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難道他心虛所以不愿接受心理師的問診。“我不是不肯,只是昨晚你答應會叫我瑾的,但你今天卻都故意不叫我的名字,那么我們之間的協議似乎不能繼續下去。”周亞璇咬咬下唇,沒想到被他看穿,就一個失憶的人來說,他目前的記憶狀況好像還不錯,但要叫他瑾,一想到,她就不知所措。余瑾還看出她的難為情,耐心教導她。“很簡單,你只要說:瑾,待會有位心理師來,你要好好配合。這樣就好。”她扭扭捏捏說不出口,余瑾又重復了一遍,她最后吞吞口水,終于照著他的話說。“瑾,待會有心理師要來,你要好好配合。”她說完時已是滿臉通紅。他看來很高興。“知道了,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望著他孩子似的笑臉,周亞璇驀然領悟一件事,自己的內心深處已經瘋狂愛上他了,面對他因誤會而產生的情感,忍不住想要占有的沖動,但她明白這是不對的,她必須要克制和隱藏自己,不能讓錯誤延伸下去。她眨眨眼睛,讓淚水不要流出來。這時候,有個梳著馬尾戴著厚重黑框眼鏡的瘦高女子走進病房,直接朝他們走了過來,遞了一張名片介紹自己是馬康銘心理治療師。原本周亞璇要離開讓心理師替余瑾看診,但余瑾堅持叫她留下來,心理師也說無妨就直接進行診斷。心理師拿出一疊紙卡,上頭都是生活用品的圖片,余瑾都認得這些東西,接著她要他看過五張圖片并記憶,他也都背得出來,跟著心理師開始問問題,關于名字、年齡等簡單的事,再來是家庭及成長背景這些私人的事,這些他都回答記不得,期間馬康銘心理師都直勾勾地盯著他,查看他的表情變化。最后,她唸了一些舊新聞,余瑾竟然還有印象。馬康銘將物品收了起來,一邊說明她診斷的結果。“我只是就目前的測試做基本的判斷,如果要確定病因,需要持續地追蹤診療。”周亞璇點點頭表明了解后,她繼續說下去。“他的情況象是階段性遺忘,簡單說是選擇性的失憶,也就是患者對于一些記憶自發性的遺忘,通常是心理創傷引發的后遺癥,復原的時間完全沒辦法掌控,可能幾天、幾年甚至永久,即使他恢復記憶,臨床還有一種情況,他可能會將這段失憶期間的事再度忘記。”最后她道若有需要可以去她私人的診療所作更深入的治療,余瑾聽到心理師的話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甚至看來一副與他沒關系的樣子。周亞璇借口送馬醫師離去時,偷偷地在門口問她。“余瑾現在誤認我是他的女朋友,跟他解釋他也都不接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馬康銘推推眼鏡。“這種情況有些類似部分動物一出生就認定第一眼看到的生物當作母親,叫作銘印現象,會將映入自己眼簾的第一件事務,產生極為強烈的親近感,并和對方建立起強烈的連帶感。這種現象只能靠時間逐漸消去。此階段你對他的影響力最大,如果他在短時間沒辦法恢復記憶,你可以協助他回到正常的生活。”銘印現象?心理師的話反而令她感到更加不安。后來余瑾的檢查報告出來,也確實沒有器官損傷,賴醫生只能判斷有可能是創傷癥后群。余瑾個人強調失憶對他來說并沒什么不好,也不想再繼續做檢查,加上他車禍的傷勢都好了一大半,所以他想要趕快出院。出院又是另一個問題,周亞璇想起朱學禹提過他的住所都被公司收回,所以他目前算是“無家可歸”的,看來她必須與朱學禹再做交涉。她趁著一堆阿桑纏著余瑾聊天時,打了電話給朱學禹,先跟他說明瑾的檢查報告結果和心理師的診斷分析,但她并沒有說出有關“銘印現象”的事。“朱先生,余瑾想要出院,但是我不曉得出院后該帶他上哪,也不可能讓他住在我家。”朱學禹倒還近人情,他說:“既然余瑾是真的失憶,我們公司似乎也不該對他太無情,我希望周小姐能繼續擔任他的看護,我樂意歸還房子讓他住,還讓他回來公司上班。”“余瑾的傷勢不重,并不需要看護的協助。”她希望快點離開余瑾,免得自己愈加深陷。“周小姐,看護只是一個職稱而已,你應該了解你現在對余瑾的重要性,你可以協助他回到正常的生活。”聽朱學禹的語氣跟心理師很像,似乎知道“銘印現象”的事;對此,她也不意外,他之前不是說過曾調查過余瑾,必定有很多消息來源;為了讓余瑾能有安身之地,她只能接受這個交換條件。【19,我們是戀人啊】沒多久后,周亞璇收到一袋資料,里面有余瑾家里的地址、鑰匙、車子的鑰匙,以及一套衣服,還有張紙條說余瑾的管家跟司機很快就會回來,還附上一張他們的相片。隔天早上她幫余瑾辦出院手續,他換上朱學禹拿來的衣服,樣子令阿桑們都興奮地尖叫。他們走出醫院的大門口,余瑾左右張望著,她猜他大概以為會有人來接他什么的,她指指一邊的公交車站,輕聲道:“我們坐公交車回去吧!”他皺皺眉但沒有出聲。周亞璇留意到他的表情,遂問他。“坐公交車是不是讓你感到太寒酸了?”“不!”他搖搖頭。“心理師說過失憶并不會影響生活,但聽到坐公交車時,我卻是非常陌生。”是啊!他肯定不曾坐過公交車的,朱學禹不是說他還有司機的嗎!周亞璇心疼他略微哀凄的眼神,半開玩笑地說。“希望和我在一起不會讓你太委屈。”余瑾身子一直,很認真回答。“我不覺得委屈,只要跟你在一起,任何事我都覺得很幸福。”她聞言低頭想藏住臉上的紅潮。心理師曾說過,像他這樣失憶的人是不會說謊的,而余瑾的話給她的感覺是高興又害臊,而此時她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見他正欲伸手要牽她的手,幸好公交車正好來了,她巧妙躲過他揮手叫住公交車。他失望地努一努嘴,她假裝沒看到。他們搭上公交車,車上只剩一個座位,她趕緊叫他去坐。余瑾的表情有些惱火,嗓門拉高。“這句話有些傷人,我雖然失憶,還不至于忘了禮讓女性。”周亞璇發現車上的人都在盯他們,于是乎趕緊坐下。她可以聽見后座的女生竊竊私語,她們贊嘆余瑾的高大俊挺,前面還有不少女性乘客頻頻回頭。這男人在此地真是格格不入,他本身就不該是這個圈子的人,她的心墻也就愈筑愈高。車子開動后,余瑾雖是扶著她坐的椅子,仍是搖晃的很厲害。他搔搔后腦勺。“我坐過公交車嗎?這種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