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初戀
關于初戀
孟賀揚也還在停車場內,遠遠看著江荻花把車開走,才對著劉叔說道:走吧。 鄭秘書從后視鏡里發現劉叔猶猶豫豫的表情,從副駕駛轉過頭來問:現在要回司令那邊嗎? 不,到平陽路。 劉叔這才開始平穩的發動車子,鄭秘書考慮了許久還是想要勸上一勸:司長,您這個時候離婚可能會有負面影響。 孟賀揚伸手壓著衣擺:再說吧。 孟賀揚有種預感,他一潭死水的人生會變得更加腐朽,他整個人就快要壞掉了。 和江荻花唯一一次的性體驗可以說不太美好,完全與他想象中的不同。或許剛開始并沒有發現自己對小寶的感情和對別人有什么不同,但從江潮海一次一次反復強調小寶長大了已經是個小姑娘開始,在從江潮海一遍又一遍橫在兩人之間提醒他要跟小寶保持距離開始,孟賀揚那一場又一場縹緲無痕的春夢變得具象清晰起來。是的,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開始,孟賀揚對幻想小寶就沒有停歇過,他在各式各樣的綺麗美夢里,頻繁的花樣百出的無法克制的充滿欲望的渴望著小寶。即使在每個清醒后的瞬間都倍感自己齷齪下流卑鄙和無恥,也依然無法阻止夢境的發生。 然而兩個人的第一次容不得他去想象,現實給了他一個大耳光子,一切都跟他要的不相同,與他的幻想毫不相干,但在那個糟糕的早晨以后,他卻開始更渴望小寶了。 那個糟糕的早晨,回想起來真是疼痛又丟臉的體驗,可是在剛剛聽見小寶那聲老公以后,孟賀揚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興奮,他可恥的有了反應,他甚至想,如果還有下一次,她還是要那么折磨他,要他痛苦,要他難堪,那也是可以的,他都可以接受,只要她還愿意再那么叫他一次。羞辱又算的了什么,她可是叫他老公呢! 車子在平陽路一個曾經輝煌不再的復古樓盤前停下,孟賀揚吩咐劉叔明天八點再來接他,然后又在鄭秘書欲言又止的狀態下落寞的離開。 孟賀揚在平陽路有一套二室的小公寓,原本是他大學時期租住的房子,后來離了學校,他也都還每年都交著租,前些年覺得麻煩,直接從房東手里把房子買了過來。 這事是鄭秘書幫忙辦的,按照鄭秘書的邏輯,這房子升職的空間不大,孟賀揚也從來不在那邊住,只是鄭秘書聽說過,那里有孟賀揚關于初戀的所有回憶。鄭秘書隱隱有些擔心孟賀揚的婚姻,是以,當孟父詢問孟賀揚的近況時,鄭秘書含蓄的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孟賀揚回了平陽路的小公寓,那里多年來一點都沒有變,次臥的書桌上還擺著一套中學生優秀作文選,表明著房間主人的身份。 那是江荻花留下來的,她在那個午后從這里離開后,房間里的東西她一樣都沒帶走,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回來拿。 從此就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十二年。 盡管他們之間的羈絆是那樣深,可她竟然就能做到在這十二年里一次都不與他碰到。 十二年啊,久到他都認不出來她了。 他躺在沙發里,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余光撇到床邊一個透明的玻璃器皿,胸口突然緊到喘不過氣來。 他沖到酒柜前,隨便開了一瓶酒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孟賀揚剛上大一那會兒,最早租的是個一室的單身公寓,那房子地段好,裝修的也不差,離學校近,小區安保不錯,如果不是江荻花,他應該會在那里住上四年。 也是那一年,江荻花被父母從南方送到華都大學的附小念書,那學校就在孟賀揚他們學校旁邊。 江荻花雖然是寄宿生,但孟母每到節假日都會接江荻花回孟家。 轉學的江荻花沒有一絲不適應,反而興奮的不得了。 從前她和孟賀揚只能在寒暑假見面,現在每周都能在一起,她怎么會不開心? 只是孟賀揚的大學生活太過精彩,漸漸的他也不再每周都回家,可他不回家的周末,江荻花都會可憐巴巴的等著他,像一只無人垂憐的哈巴狗,讓他心懷愧疚。 所以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不回家的周末,江荻花也跟他一起住在小公寓。 等他大二那年,江荻花從附小升到附中,他索性就換了個套二的公寓。 換房子也有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