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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晴氣碧于藍在線閱讀 - 第二十九章 叫聲父皇來聽聽

第二十九章 叫聲父皇來聽聽

    

第二十九章  叫聲父皇來聽聽



    金陳道:我不在你都瘦了許多,宮里人伺候不好你嗎?

    沈醉藍搖搖頭:近來害喜,吃什么吐什么,睡也睡不安穩。

    你娘懷你時吃得香睡得飽,要不是看見她肚子大了,我都不知道她懷了孕。金陳說起往事,眼上蒙了一層翳,她那時總擔憂說孩子性情太安分,將來會吃大虧。

    沈醉藍笑笑:那我的孩子想來以后不會吃虧。

    金陳道:有我在,必也不會讓他吃虧。說著上手摸摸沈醉藍的肚子,得有三個月了?

    沈醉藍點點頭。

    隨即金陳罵道:青哥還真是,打小就不干人事。

    馬車內還有旁的宮人在場,沈醉藍原想提醒她收一收脾性,起碼不要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詬病圣上,可是轉念一想,陛下和陳mama自小長在一處,親厚如手足,她敢這樣說必也是料定陛下知道了不會責怪。

    金陳已經收回了手。

    沈醉藍這才注意到金陳的手指頭,指蓋前段干癟褶皺。

    察覺到沈醉藍的視線,金陳揣起了手,無所謂地笑笑:前段時間去辦事,難免受點小傷。

    沈醉藍大致能猜到她去辦了什么事。當初她求陛下幫忙救出楊倩時,陛下便設好了局,讓金陳去假扮楊倩。再聯想到出宮待嫁前有宮人向她傳遞消息,這指甲必定是在那時候拔去,用作要挾之用。

    她放下了碗匙,愧疚道:是我連累了你。

    金陳笑道:我們同姓蔡的遲早要撕破臉,有你沒你都一樣。說罷揮手讓侍候的宮人都退下,她則坐到沈醉藍身邊,取出一塊菱形的小銀牌。

    銀牌一面刻著衣錦夜行四字,另一面刻著一朵曇花。

    沈醉藍小聲問:這是陛下的暗衛?

    金陳很滿意她的聰慧,將小銀牌交給她:我當時走得急,未能同你說上話,這個就當做補給你的嫁妝吧。

    小銀牌帶著金陳的體溫,燙著沈醉藍的手心。

    可別想著拒絕,金陳說,這是你娘一手創立的,她死后才交給我打理,我現在是物歸原主。

    沈醉藍下意識就想推拒,可還沒來得及說話,馬車便停下了。外面有人通傳說陛下聽聞皇后娘娘已醒,特來探望。

    待呂松青進了里間,馬車才重新開動。

    小銀牌還躺在沈醉藍手心。她看向呂松青,眼神緊張又無措。

    金陳皺起眉:怎么又是一股血腥味?

    方才與臣下議事,有個宮女想行刺,被我結果了。呂松青坐到沈醉藍身邊,拿起小銀牌看了兩眼,又塞回沈醉藍手里。

    金陳不滿:好歹留個活口。

    呂松青抬頭瞪著金陳:她的匕首離我脖子不到一寸!

    金陳斜了他一眼:你不是還活著嗎?

    頓了一頓,呂松青最終轉向沈醉藍,詢問她身體情況。

    金陳翻了個白眼,從角落里拿起她的劍出去了。

    沈醉藍其實說不上來自己身體好還是不好。她耳清目明,四肢雖有些乏力但是于行動無甚影響。倒是金陳所說的血腥味,她一點也沒嗅到。她小心翼翼捧起銀牌:陛下,這個

    陳姐給你你就收著唄。

    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能輕易就交給一個外人,她不禁道:我只是一個潭州來的鄉野丫頭,根本不懂如何管理暗衛。

    呂松青伸指按住她的唇: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他湊到沈醉藍耳邊柔聲說,朕的藍兒有多聰慧,朕看得出來。將來朕的安危,就多多仰仗藍兒了。

    沈醉藍的心砰砰作響。

    呂松青下巴擱在她肩上,整個人都懶洋洋地靠著她。

    沈醉藍有些支撐不住,緩緩問:陛下,您是不是困了?

    熬了兩宿,你說呢?呂松青聲音慵懶。

    沈醉藍嘗試去扶他:要不您躺下休息一會?

    呂松青應聲,閉著眼睛從案邊摸索到榻上。沈醉藍幫他解了外衣,他伸手一攬,帶著沈醉藍一起翻身上榻。

    雖是臥榻,到底不及床鋪寬敞,兩個人其實有些擠,尤其呂松青還睡在外側。沈醉藍嘗試著往里側再挪一挪。呂松青已經踢掉鞋,拿被子把自己和她緊緊裹在一起。

    他的胡須,還有兩頰新冒出的胡茬蹭得她臉上難受,她頭略往后挪了一點,抬眼看他,喃喃道:胡子好像變長了。

    老了,呂松青嘆息道,朕的藍兒還如此年輕,將來可怎么辦呢。

    沈醉藍發自內心說:您一點也不老。

    都足夠做你父親了,還不老嗎?

    那是他們瞎編的。

    可你信了。

    沈醉藍一時語塞。

    呂松青的手在她身后色情地摩挲了一會,一只手慢慢來到胸前: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樣想法的?他隔著衣物揉捏rufang,別告訴我是正月初五那天,我不信。

    沈醉藍沉吟一會,說:趙嬤嬤告訴我,前太子妃叫楊倩的時候。

    是嗎?呂松青的手從衣領探進去,繞到背后解開肚兜的繩結。

    沈醉藍紅著臉忍受他的撫弄,把眼睛閉得死緊。

    隨后呂松青捏住了rutou。

    疼

    疼就說實話。呂松青重重地捏了一下。

    別我說,沈醉藍感覺到捏住乳尖的手指略松了些,才緩緩開口,我在潭州時,經常聽到清郎這個名字

    呂松青想起,她喚他清郎是在他要了她之后,她遇見呂懷舟的那一天。他屈指用力抓住她的rufang:知道我有可能是你的生父,還躺在我身下承歡?

    沈醉藍委屈道:我試探過陳mama,她口中的陛下和和清郎實在不像一個人

    該叫他說她什么好呢?她聰明起來,能從細枝末節中拼湊整個真相;糊涂起來,僅憑三言兩語就能輕下定論。

    他玩心漸起,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你不是沈郃的女兒,是我和你娘暗通款曲,珠胎暗結,她察覺有孕后又不想困于宮廷,才找了沈郃這個冤種。

    沈醉藍瞪大了眼睛。

    呂松青表情看似認真,眼神里卻滿是不加掩飾的戲謔:叫聲父皇來聽聽。

    驚恐過后,她滿心的羞惱,不由地罵道:你變態!

    侍候在外間的宮人內侍聽見皇后娘娘這樣大罵圣上,心里俱是一顫。

    可是里間隨后傳出來的,是呂松青的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