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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輸入了顧杉的名字,指著下面空白的電話號碼道:“三百成交,那以后我就不管你叫老師了,我們這種關系,聽著別扭。”開車從包子店門頭駛離時,顧杉還皺眉看著后視鏡里目視車輛離開的鐘遲意,轉頭再盯上后視鏡上的自己,無聲的開口詢問:我們這種關系,什么關系?這混小子說什么呢?第二十九章:逼迫在包子店耽誤了一個小時,回到家時已經是早上七點鐘,顧杉在門口一面掏出鑰匙,一面揉了揉酸軟的肩膀,準備趁著周末打掃一下家里的衛生,順便去一趟附近的超市采購點兒新鮮蔬菜叫李婉婷來吃飯。她婚后與傅青經常兩地分居,于是那段時間迷上了食譜和家務。課下寂寞的時光里,她喜歡煲湯煮粥,看著新鮮的食材一點點變成香濃的佳肴,再裝進肚子里仿佛就變得沒那么無聊了。門一打開,她還沒注意到里面的入侵者,很快從狹小的過道里飛來一只咖啡杯,她靈活側身,那只大理石花紋的瓷杯就在她身后的墻上炸的四分五裂,一道碎片劃過她的手背,不見傷口卻有些刺痛。家中能砸的東西已經被摔的稀爛,她墻上鏡子,梳妝臺前的首飾,加之冰箱里的醬料都仿佛燴成了一鍋菜,洋洋灑灑的在地上挺尸。宋娟眼下青黑,明顯一夜未睡,一見到她就是一陣刺骨的冷笑:“你死哪去了?!我給你面子不去學校大鬧,你竟然跟著李婉婷出去鬼混,一夜未歸?要是讓傅家人知道這個放浪形骸的德行,人家還會娶你進門嗎?!”“你怎么這么不要臉皮!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東西!”顧杉氣的發抖,撿起地上一只傅青曾經送給她定情的翡翠冰鐲,原本美輪美奐的色彩已經斷裂成了兩半,她捏著斷鐲盯著宋娟,嗓子仿佛被鋼絲勒住,聲音嘶啞的問:“你怎么進來的?”“私闖民宅是犯罪你知道嗎?!”宋娟洋洋得意的翹著二郎腿,仿佛在看一個小孩子說笑,身手將她床頭的花瓶直接推倒在地,水晶瓶粉身碎骨,她一臉不屑:“你少把在國外那套搬倒我面前,什么私闖,你是我女兒,我要進門物業都要主動為我開門。”“你先說清楚,你昨天晚上出去干些什么腌臜勾當!”顧杉頭腦發暈,虧得昨晚好眠一場,不然她覺得自己對著蠻不講理的宋娟幾乎要暈倒過去。站起身來直接從衛生間拎了笤帚,一面收拾一面說:“你自己想法骯臟,不要推到我身上,我什么勾當也沒干。再說,即便干了,也是我的事情。”地上的隨便嘩啦嘩啦作響,宋娟轉了轉眼睛,又覺得自己是了解她的,從小沒有過青春期叛逆,瞎談戀愛的孩子,怎么可能做些混事。于是先信了她,直接站起身來,踩在她扔了一地的抱枕上,扯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嘴里念叨:“昨天傅溫在飯店里等你多時,你撫了的面子你自己去找。”顧杉擰著身子,積攢多時的怨氣瞬間迸發,一下子將她推開身邊,指著大開的門吼:“出去!你想錢想瘋了,你自己去嫁。屋子是我的,身子是我的,我說不去就不去!”“你怎么跟我說話?!”宋娟先驚后怒,咬牙切齒的上來意圖動武。“宋阿姨。”門外一聲溫潤的男聲很快將宋娟的動作制止掉,顧杉瞇眼,只見一個與傅青相仿的身高相似面龐的人影走進這片雜亂里。見到兩母女的狀況絲毫不見驚訝,笑的溫潤。---今天補加更,晚上湊到500豬的話還有兩更。大家睡前記得來刷。ps:微博中獎結果抽出來了,請兩位寶貝注意查看中獎信息。記得回復我的私信。第三十章:了解完全不知情的鐘遲意站在包子店前,硬生生的看著顧杉白色的轎車駛離了街口消失不見,這次有些失落的鉆回了包子店,又要了三籠屜的包子帶走。清晨的校園里已經有不少晨讀的學生步履匆匆的從食堂鉆出來前往圖書館占座。鐘遲意拎著包子走的不慢,心里卻在計算著自己戶頭上的余額,再加上這周的伙食費。除掉需要的費用,這個月他只剩下一百多塊錢的閑錢,倒是能請顧杉看上一場電影,可是飲料和爆米花卻沒有著落。少年個子很高,但是氣質仍然介于成熟男人和青春少男之間,一種朦朧的荷爾蒙反倒是叫這樣的男孩子顯出一種肅清又感性的韻味。他一面走一面皺眉,有些懊惱自己現在捉襟見肘的狀況。無論是三百還是八百,他沒想過要再從顧杉那里伸手要錢,這點倒是顧杉完全不了解的。推開寢室的門,鐘遲意靠近了同寢室胖子的床側,包子往他床頭一放,本來蜷縮在被子里的胖子就立刻露出了兩只鼻孔,不停翕動著試圖將眼皮睜開。一睜眼看見鐘遲意正盯著他出神,他先是捂著胸口怪叫了一聲,之后又翻了個白眼喃喃躺回床上道:“現在知道那些妹子都想什么了,你能別盯著我看嗎,遲早有一天被你掰成基佬。”鐘遲意沒吭氣,向來對胖子的玩笑不感興趣,但是今天他挺有耐心的指了指一旁的包子,又眼巴巴的看著胖子跳起來吃飯。“我靠,哥們兒,這包子是門口那家每天只賣一百籠的吧?香,真的香,你怎么有空幫我帶早點?”胖子一下子往嘴里塞了四五個,砸吧出味道來了才狐疑的回過頭看著鐘遲意,兩只粗黑的眉毛擰在一起問:“不是,你老這么看著我滲人扒拉的,你真喜歡上我了?”鐘遲意輕聲咳嗦了一下,不自然的規避了目光,之后顧左右而言他的問:“就想問上次你姐叫你來說的那個工作,還算數嗎?”胖子父母是做火腿腸小作坊發家致富的,家里一雙兒女,他從小算是學習的料子,她姐則早早混入了美容美發的行當。在父母的幫襯下,這幾年又借了微整形的春風,很快在薊城開了一家連鎖級別的美容院。說是做包養SPA,但是私下里也請了幾個外國醫生給人注射玻尿酸,打打rou毒桿菌。剛開學那會兒,胖姐來學校給胖子送行李,一眼就相中了鐘遲意這張臉,說什么都要叫他給他們拍個形象宣傳片。當時鐘遲意家里還未遭變故,宿舍住得起雙人的高級單間,他父親做房地產的生意正是風生水起,當然不必也沒興趣做這類的兼職,于是也就這么回絕了。胖姐當時不死心,還脫胖子好幾次來游說,搞得胖子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此刻胖子這么一聽,一面呑著包子一面敏感的捕捉到什么,古怪的問:“日,別介,你不會是突然沾上黃賭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