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鸞讓他說得耳畔發燙，兜著裙踞踢了熒惑一腳。

熒惑笑得輕浮，順手取下明鸞指尖一枚紅寶戒指，拂袖去彈兩丈外報更的銅壺蓮花漏。

鐘聲當啷一響，吉時應禮。

明鸞有些少女般的緊張。

少時聽說過許多云中雪國的傳聞，關于君王的知之甚少，關于那些偏僻的禮數更無從得知。

他們的交手只這一次，一會想起來還是他喚自己“小美人”時候的樣子。

赫連庭拂袖轉身，掩上門障。燭火春風吹黯，他寬下紅衣，肩胛盡是戰場上留下的交錯傷痕。那些傷痕深淺疊錯，讓人有一種凌虐的美感。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若今日勝者是他……他又會如何對自己。

熒惑似乎聽見了她的心思，舔了舔她的耳垂，低聲道：“會把你拴在他們盛樂國都結冰的廊柱上，他兄弟二人分甘同味。當著數萬雪國大軍，一人一鬼，一同cao你……”

明鸞捂住他的嘴，縱然知道他污言穢語的德性，卻讓他說得更加心跳狂狼，有些害怕。

——褪衣卸冠。

赫連庭抬手取下頂上霜冠，鴉黑長發如瀑散落。高傲的下頜輕抬，閉眸不見悲喜。

是很誘人，她有些不敢去看，攥緊袖口，想要躲避。偏頭避開，卻不慎把臉避進了熒惑懷里。

熒惑銜住她的耳垂低低唆使：“像不像新婚之夜，在蓋頭后等新郎？”他斂起明鸞的裙擺，將她的小腿捉在手里輕浮把弄，“賜他這個榮耀又何妨。我家紫微的光耀，他一旦得嘗，必會甘之如飴。”

赫連庭趨近帷幔，屈膝而跪，將頭上王冠放于膝蓋之上，雙手奉上他的權杖。

“諸神的鑒證之下，請求您落下恩賜的三杖。”

熒惑發燙的掌心貼住明鸞有些抗拒的手背，自帷幔之后強使她握住赫連庭冰冷的權杖。

權杖高高揚起，鞭撻在赫連庭的肩胛。

赫連庭悶哼一聲：“敬謝星河。”

第二杖落下，熒惑毫不吝嗇他施虐的快意。

“敬謝神靈。”

第三杖落下。

“敬謝女帝。”

赫連庭肩胛帶著新鮮的紅淤，俯身在地，自帷幔底端捧住明鸞的腳踝。

“從今往后，我將擁戴您。如同敬仰神明一般向您屈膝，甘作您腳下的塵泥。”

他的吻落在她的腳背上，雙唇如雪一般冰冷。

明鸞忍不住輕輕戰栗，輕吸一口氣。

一個帝王的跪拜，得來不易。他埋身時黑發散在肩上，渾身肌膚如九原的冰雪一樣冷，緊閉的眼眸被煌煌燈火照得忽明忽暗。

唇瓣輕觸即離，只剩下他手指寒冷的觸感。接受他卑微臣服的感覺讓明鸞整顆心都狂跳不止。

“嗯……”她輕嚶一聲，屈緊了的手指。

熒惑低聲誘惑：“怎么，被他吻腳背也舒服得不行？”他伸手桎梏住她的身體，向下探取，從她裙下緩緩滑動，“命令他啊，命令他往上吻，吻你的腳踝、腿側、直到xue芯……”他探出一絲濕潤，悶笑起來，“哎呀。他可知道，眼前端坐王位的女帝rou體是如此yin亂？”

明鸞推過他的臉頰，悄聲：“閉嘴……”

帷幔之外，赫連庭奉上王冠，并指摘下嵌扣在冠頂的月寶，放在手心。

明鸞不忍去拿。

熒惑拂袖微探，抻過帷幔，迅雷般將那月寶納在袖中。

“你做什么……”

明鸞話音未落，他竟捏著那顆月寶送入她身下，修長手指輕輕一頂，順著濕潤的縫隙滑入花xue之中：“乖，嘗嘗他的獻禮。”他指腹一頂，頂得明鸞渾身緊繃，“能用你的熱液，融化這顆寒冰嗎，心肝兒？”

“嗯……”明鸞甫被那冰冷徹骨的冠寶一入，xiaoxue兒難以自持地收縮起來。她曲緊腳趾，rou腔之中擠出一股熱涌，“啊……”連連抬手捂住嘴巴。

熒惑揮袖，竟將帷幔大大撩開，三人面面相對。

“你這個瘋子！”明鸞驚呼。

熒惑朗聲笑起來：“別羞。”他撐身起來，趨前一步捏住赫連庭的下頜，神情疏狂放肆，“可惜他是個瞎子。真該給他看看，寶貝兒你將他獻上的王冠月寶含在xue兒里的放浪樣子。他一定會想狠狠干你……”

赫連庭微一蹙眉，驟然從手中王冠上拂動一枚配珠。那霜色的王冠嘎達一聲，隱約射出一道紫芒。

“嘶——”熒惑捂住脖頸，略略向后歪了歪身體，竟緩緩跌在地衣上頭，沒有了聲息。

明鸞：“？？？？”眼前變化讓她措手不及，“你的王冠里有暗針？”

赫連庭并無介懷神色，隨手將王冠放在一側：“先祖所制流傳而來。不會死，昏睡一宿罷了。”他將臉側向熒惑跌落的方向，“女帝陛下，我并無冒犯之意。恕我直言，他真的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