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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的眼睛。他這個問題問的十分有技巧,他先問出了男孩認為最沒有威脅的一個。男孩的眼睛看向了第二張照片,那是個和他同樣瘦弱的男孩子,據資料顯示,案發時,他穿著一件綠色的外衣。溫然于是將綠衣服男孩子的照片單獨拿了出來,問道:“他是最乖的一個對不對?他沒有開槍對不對?”男孩點了點頭。一旁的蘇珊剛要發問,溫然馬上抬手示意她不要說話,于是她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繼續看了下去。“那么,誰是犯錯了,又馬上改正的那個呢?”溫然繼續問。男孩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后將眼睛看向了剩下兩章照片中一個胖胖的黑人男孩。案發時,他穿著一件藍色的衣服。溫然用同樣的方法再次確認,最后只剩下了穿橙色衣服的白人男孩。事情到此,已經完全明朗了,結果跟程萌說的一樣。就在大家都在為案件已經水落石出高興之時,只見蹲在地上一直看著男孩眼睛的溫然突然瞳孔驟縮,本來白皙的臉頰瞬間褪去了血色,變得蒼白無比,甚至開始透出一層暗青,連嘴唇都跟著白了個徹底。然后,他的呼吸開始急促,和剛才男孩的表情如出一轍,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溫然!”程萌在一旁十分擔心的呼喊出聲。此刻溫然的樣子瞬間讓她想起,前世時第一次見到溫然時的場景。雖然兩個場景下溫然的表情完全不同,一個是頹廢,一個是恐懼。但是,程萌就是能肯定,溫然一定是遇到了那次一樣的情況,就像是人被夢魘迷惑,醒不過來了一樣。“溫然你醒醒!”她直接撲了上去,一把將溫然的頭抱在了胸前,隔絕了他和男孩視線的接觸。“沒事了!沒事了!”程萌撫摸著男人的發絲低聲的一遍一遍的呢喃著:“都是夢,醒來就好了!”半晌,溫然從程萌的懷里抬起頭,目光已經恢復平時的古水無波。他將眼鏡戴好,試著自己站起身,卻似乎全身虛脫了一般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后還是由程萌扶著才勉強站了起來。在看向眾人時,他的臉上已經撐起了微笑,雖然臉色還是蒼白一片。“不好意思!我血糖有些低,剛才犯病了!”他笑著說著。=====回來的路上,兩人又是一言不發,溫然平靜的開著車,程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發著呆。“你發現了什么對不對?”程萌突然開口問道。溫然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點了點頭:“是的,你不是也發現了嗎?”程萌也沉默了。過了很久,程萌突然低聲的說道:“我在他最后的一幅畫里看到了一個秘密,他母親去世的秘密。”溫然沒有接話,程萌繼續說道:“那幅畫的角落里畫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一雙伸向黑色的手,還有白色的橋和橋下黑色的水。他……”程萌說道這里有些哽咽,似乎不想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母親不是自殺,而是被他推下了河。”溫然說道,語氣冰冷,卻意外的有些干澀。車廂里又是一陣沉默。“黑色是他認為最安全的顏色,所以,他將母親藏在了黑色里。”程萌說道這頓了一下:“他覺得這樣母親就安全了,不用再被父親打罵了。”“是的!”溫然說著,看著程萌悲傷的小臉,他繼續說道:“雖然他的做法不對,但是他還是愛他母親的。”程萌嘆了一口氣,輕聲的說道:“只剩下暴力的家庭,竟然把好好的孩子扭曲成了一個怪物……”就在程萌“怪物”兩個字出口的一瞬間,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后兩人的車子猛地停在了路中間。程萌揉了揉被安全帶勒疼的肩膀,不解的嘟囔道:“什么情況?這也沒紅燈呀!”溫然似乎也是驚魂未定,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剛才竄出了一只貓!”“哦!”程萌一直在想比利的事情,也沒注意到底有沒有貓竄出來,只好乖乖的閉嘴,不敢再打擾溫然開車。沒有了程萌的打擾,溫然的車開的十分平穩,很快就到了兩人的住所。就在兩人剛剛進屋時,溫然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眼手機屏幕,然后抬起頭看向程萌,眼神深邃,像是在糾結什么難以決定的事情。就在程萌快被盯的炸毛的時候,他似乎是下了什么決心一樣將電話接了起來。可是還不等溫然說話,身后的房門就發出了震天一般的敲擊聲。溫然看了看手里掛斷了的手機,皺著眉嘆了口氣,回身打開了房門。門口,三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神色各異的站在門口,為首的是一個高大帥氣的白人小伙,一頭金色的頭發,笑起來眼睛都成了兩道弧線。他旁邊一個帶著耳釘的殺馬特造型的亞洲男人穿著一身的休閑服,手里攥著個手機一邊打著游戲一邊和兩人打著招呼,眼睛都沒離開過屏幕。而他們身后站著一個亞洲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面無表情。只聽為首的外國人用流利且不帶一點口音的標準國普對著程萌笑瞇瞇的說道:“嗨!美麗的女士,過年好呀~!”第六十三章又見一真相新學期的學習任務比上個學期翻了一倍,加上程萌還要打工,以至于最近忙的昏天黑地。今天又碰上比利的事情,若不是被人提醒,她真的忘記了今天居然是中國的除夕。由于程家眾人的特殊職業,程萌平時都不太敢跟家里人聯系,所以每次的節日都是家里人等到程萌消息的時候,好在雖然這份遠隔萬里的“團聚”時間晚了很多,但是好在是趕上了。合上筆記本電腦,程萌的心終于踏實了很多,當她拿著筆記本準備還給溫然的時候,發現屋子里居然除了她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顯然,溫然是被那三個人給拉走了,看時間應該是出去吃飯了。將筆記本放好,程萌從冰箱里拿出來之前包好凍起來的餃子,取了一人份扔鍋里煮了,自己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吃了頓年夜飯,便洗了個澡回房睡了。那晚,程萌的夢里亂七八糟,有將母親推下河的比利,有面色蒼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溫然,最后還有那一身橄欖綠,青松一般站在姥姥家門口的顧尚武。====A市,中央軍區,高干家屬院自從政府下達的居民區內嚴禁燃放煙花爆竹,即便是在本應熱鬧的春節里,A市里也早已經聽不到那熟悉的鞭炮聲了。雖然說到處張掛的紅燈籠和國旗把小區裝點得一片喜慶,卻總是覺得少了點什么。顧尚武端著一盤餃子走上秦家小樓的二樓,輕輕的敲了敲門。見里面沒有動靜,便隔著門說道:“文茜,起床了么?我把早飯拿上來了。”顧尚武的聲音低沉且富有磁性,被客廳電視里重播的春節序曲襯著格外的好聽。然而,明顯屋子里的人并不這么認為。就在他剛剛說完,里面猛然傳來一聲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