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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雪很幸福的告訴她,那個男子說要回京城稟告父母來迎娶她,還說給了她一塊玉佩作為定情信物。她說那個玉看著很值錢,對方一定是個高門大戶的公子。當(dāng)看到這個話,當(dāng)時她的心就緊了緊。因為若真的是高門大戶的公子,那么淡雪很有可能美夢成空,因為來京城她才知道,雖然朝廷鼓勵改嫁再嫁,但是真正的高門大戶對女人的貞潔還是看的很重的,尤其黃花閨女成親前就沒了貞潔,那根本是不可能做**室的。如果那個男人有良心,淡雪還能為妾的進(jìn)入對方府里。當(dāng)時為了不打擊淡雪,她沒有說的直接,只是婉轉(zhuǎn)的說若知道男方的名字,她可以幫著打聽打聽對方的家世。而這一封信發(fā)出去后,遲遲沒有收到回信,三個月后淡雪一封薄薄的書信躺在了她的案頭。“我懷了孩子,母親知道了,她讓我打掉,可是我不愿意。秦郎說會回來娶我的,我怎么能把他的孩子殺掉。母親說我被人騙了,可是我不相信,秦郎怎么會騙我,他對我那么好,還說愛我,連貼身帶的玉佩都給我作為定情信物,我怎么能不信他??墒俏遗挛叶亲永锏暮⒆拥炔涣?,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找找秦郎,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孩子,讓他盡快來娶我?!?/br>信的最下面是男人的名字和大概的地址,可是當(dāng)她偷偷帶著丫鬟按照地址上面去找,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這個人,那時候她知道比她之前擔(dān)心淡雪為妾更糟的事情發(fā)生了,淡雪完完全全的被騙了。那一次她根本不敢回信,不知道該怎么告訴淡雪這個消息,尤其那個時候她還是個未出閣的閨女,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敢找別的人商量,若是讓別人知道她摻合這種事情,她的閨譽也就毀了。于是那一次她沒有回信,她自欺欺人的想象著淡雪已經(jīng)在她父母的脅迫下,流掉了這個孩子。因為那樣淡雪雖然沒了貞潔,在朝廷政策下,普通人家沒有像大戶人家這般重視,加上淡雪的容貌和家世,為妻還是能行的。雖然比不上以前像她提親的人,可總比剩下孩子遭人唾罵來的好。那一刻她的想法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忐忑的等了四個多月,淡雪一直沒有寫信,她以為事情過去了??墒侵钡接幸惶煲粋€人把一塊玉佩交到她手里,她才知道淡雪根本沒有放棄找尋那個男人的念頭。淡雪離家了,因為父母偷偷的給她吃了浸了藏紅花的汁水的燕窩,差點就讓她的孩子流掉了,好在她吃的少,只出了點血,孩子安然無恙。但是那個家她不敢再呆了,趁著一天的天黑,在丫鬟的幫助下獨自一人偷跑了出來,找了個僻靜的山村住著,說等到孩子落地后,帶著孩子來京城找那個男人。她不知道淡雪一個人是怎么到了山村,又該怎么生活,為什么不擔(dān)心送玉佩的男人不會私自貪了這塊玉佩。但是當(dāng)她拿到這塊玉佩的時候,她才知道為什么淡雪那么堅定的認(rèn)為這個男人是會來娶她的,那不是一塊尋常的玉佩。玉的質(zhì)地十分通透,圖案也精美,尤其玉佩的左下角那一個類似記號的符號,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特制的。只是用的起這樣玉佩的人家,全京城也就那么幾戶,但沒有一戶是姓金的。面對著淡雪托付的重任,她真的有心無力。就在她焦急暗訪的時候,淡雪的信再一次到了,這一次是噩耗。信是淡雪臨終前寫的,她因那次墮胎藥的事情,終究影響了身子,孩子早產(chǎn)了,她產(chǎn)后大出血,憑著大夫的針灸吊著最后一口氣提筆寫了這一封。信很短,就是希望她派個人來接她的孩子去京城,幫著孩子找一戶可靠的人家養(yǎng)著,等找到了那個男人,告訴他這是她替他生的孩子。那時候她哭了很久,最后決定幫淡雪一把,可是那時候她只是沒什么自主能力的姑娘,除了身邊的奶娘沒有別的得用人手。于是哀求奶娘幫她一次,幫她把那個孩子接出來,給那個孩子找個可靠的人家給送養(yǎng)只是后面奶娘沒把孩子接到京城,就在那個縣城把孩子送了人。說擔(dān)心接到京城影響了她的閨譽,怕一被有心人拿來說事,她是十張嘴也說不清。而她之所以看到佟一齊如此驚訝,因為佟一齊的眼睛長的和淡雪一模一樣,只是一個看著英氣一點,一個柔媚許多。白老爺聽完了妻子的話,久久沒有發(fā)聲。最后還是白夫人開口:“老爺?”白老爺聞聲看著自己的妻子,若不是自己妻子跟著自己確實是黃花閨女,那么這一番故事,真的會讓他懷疑,這故事里的那個淡雪會不會是她自己。“你說的玉佩,現(xiàn)在還在嗎?”白夫人點點頭:“在,一直被我收著,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停止過打聽,可是那種玉佩的花紋好像真的不多見。這也是為什么一直沒有去找那個孩子的原因,沒想到竟然巧合之下讓老爺救了這孩子?!?/br>邊說,白夫人邊往衣柜走去,在衣柜的最下層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銅鎖,里面正放著那一塊當(dāng)年淡雪讓人送來的玉佩。☆、89半個時辰后,終于走出內(nèi)城的佟月娘在一個茶鋪坐下,彎著身子捶了捶雙腿,眼睛不經(jīng)意的瞄道隔壁桌的幾個顧客,那些人毫不掩飾的好奇眼神,這才讓佟月娘方想起自己離府的時候,臉上沒有蒙紗巾。尷尬的拿手擋著額頭側(cè)過臉,佟月娘真覺得今天不是她出門的好日子。匆匆的喝過茶水,扔下幾個銅板佟月娘沒有再停留的往街中心走去,現(xiàn)在對她來說急需的不是休息而是一條能遮臉的紗巾。這算不算,長的丑不是你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行至布莊,佟月娘閃閃躲躲的走了進(jìn)去,此時布莊里有兩三個顧客在挑選,掌柜一時沒空招呼佟月娘。這使得佟月娘松了口氣,在品種繁多的布匹中,快速的挑了出一塊透氣的白色紗布,拿在手里折疊了兩下后,放在手背看了看,遮蓋效果還不錯,雖不像棉布那么嚴(yán)實,但也不會讓人一眼就看到皮膚上的淤青。拿著布料,佟月娘走到柜臺,對著上面那一面不算大的銅鏡湊著臉照了照,比起早上出門前,傷痕似乎又淡了許多。“姑娘,你要這塊紗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接待完其他客人的掌柜走到佟月娘身后。佟月娘聽到聲音,低著頭點了點頭:“我要一尺。”“一尺,就一尺?”掌柜不確定的問。佟月娘應(yīng)道:“是,麻煩幫我裁一下?!?/br>掌柜嘴角抽了抽,本來還以為是個大生意,這紗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水紗質(zhì)地輕柔不說,還特柔軟,不想之前的紗硬邦邦的,做成衣服缺少飄逸感,整個京城也就他這店里有。心里雖不爽,不過面上卻還笑著,拿著尺子大概的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