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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眉頭滿是不耐道:“原來二少爺如此輸不起,難道只準你設計陷害別人,就不準別人回擊于你,失敗了就嫉恨對手,這樣的心胸,我佟月娘算是見識了。”阮肖衛一聽,臉色猛的一變,大手一把掐住佟月娘纖細的脖子,眼神狠戾道:“沒想到你這嘴到現在還這么利,,被休不但不藏著躲著,竟還敢穿著男裝獨自露宿客棧,佟月娘你可真不愧是人無臉則至賤,這次又哪個是你的入幕之賓呢。”佟月娘眼抬了抬,眼神滿是譏笑:“阮二少,你管的太多了,若不是咱們有仇在,你這樣的表現,會讓我以為你在嫉妒,嫉妒這個今晚入我床榻的男人。”喉間猛的一緊,阮肖衛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我嫉妒……哈……我要是嫉妒……”“若不是嫉妒,阮二少又何苦這般辛勞,天寒地凍的跑來捉我的jian呢?”其實佟月娘也只是拿話激阮二少,本以為對方會聽了她這話,怒的直接摔門走人。沒想對方眼沉了沉,掐她的喉嚨的手越發的緊了起來,眼神更是隱晦不明。呼吸越來越困難,求生的本能讓她用力扯著他的手,只是對方如鐵鉗般,動也不動一分。“放……開……”臉憋的通紅,佟月娘困難的擠出兩個字,胸腔感到越來的悶了。身子猛的被推到,佟月娘只覺得脖子一松,大口呼吸的時候,阮肖衛起身躍窗離開了這個屋子。“咳咳……咳咳……”佟月娘清咳著,表情在昏暗的油燈里,陰暗不明。國公府里,一陣琴音緩緩的流瀉,阮肖衛一身黑衣,靜靜的站在屋頂,腳下正是薛明科的臥室,這幾天大哥的屋里琴音總會響徹半夜。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那個女人,原本以為是大哥還在氣悶自己的行為,卻不料打聽后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被休了,而她竟然沒有投奔大哥的懷抱,這確實讓他瞠目結舌。這個女人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什么寧愿在他人’妻的時候纏著大哥,卻在恢復自由身份后,反而斷的一干二凈。這也是為什么今天在街上看到男扮女裝的她后,就派小廝跟著,得知她在一間客棧要了房間后,他腦海里第一個想法便是,這女人又勾搭上別的男人了,而隨之涌來的怒意也讓有些不知所措,不過他把這理解為是對這女人的唾棄,是為大哥的不值得。可是當他潛入進客棧的時候,本想肆意的羞辱她一番,卻在看到她沉靜的睡顏時,遲遲沒有行動。他也說不清為什么,只是看著這樣安靜而祥和的她,心里有一種淡淡的欣喜,這不明的欣喜讓他就這么傻傻的站著看了好一會。直到她睜開眼,直到她驚呼,直到看到她眼里的厭惡。是啊,她和他都是彼此的厭惡的才對,這才正常。那一刻他仿佛找回了正常的思緒般,嘲諷譏笑。只是他又落了下風,每次面對這個女人,自己總是會被這張嘴氣的想殺人,而他真的想直接殺了,聽著她那不否認入幕之賓的說法,不知怎么的心頭升起一股強烈的怒意,仿佛……仿佛此時面對的是自己出軌的妻子,而實際上這個女人和他什么也不是。唯一的幾次,也是他強迫而來的。可是就這么個讓他一直心里鄙視的女人,卻在看到她越來越呼吸困難的痛苦表情時,他竟然心軟,也是這心軟讓他倉皇離開。常年混跡女人堆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這種心軟代表著什么,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對這個自己厭棄的女人產生這種心軟。琴音越來越不穩,最后終于突兀的噌的停止,阮肖衛眼閃了閃,轉身沒入黑暗中。天微微發亮,陸家商行的一位小廝前來敲門,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佟公子,靦腆的笑了笑:“公子,掌柜的讓小的來喊您。”“多謝,我這就下去。”佟月娘和藹的道謝,轉身拿起自己的包袱,跟在小廝身后下了樓,吃過簡單的早飯后,她被安排在了一輛馬車,和幾個陸家商行的管事同行。西都府,是本朝打突厥后改變只重軍事而輕行政管理的做法,在突厥的地上設立了幾個都府,其中最大的便是西都府,也就是白學斌軍隊駐扎的地方。設立都府管轄的二十年,社會安定、農業、牧業、商業、手工業都得到空前發展,成為西北地區中心。清晨一早,客棧外一男人下馬走了進去,踏上樓對著其中一間房門敲了敲。“客官,你找這房間住的公子嗎?”正端著水盆的小二停下腳步問。男人轉過身看了眼道:“嗯,他不在嗎?”小二回答:“哎,公子您來遲了,這小公子天不亮就和陸家商行的人走了。”男人心頭跳了一下問道:“陸家商行?知道他們去的是哪嗎?”“哦知道,那陸家商行是西北有名的大茶商,每年都來咱們京城采購,每次必住咱家客棧,那位小公子便是昨兒打聽了去西北的幾個客商,然后聯系上陸家商行,早上便啟程了,已經一個時辰多了。”男人猛地轉身,蹭蹭的下樓,跨上馬,發瘋的往城外趕著,只是任憑他怎么追,前面依舊茫茫。一路上聽著陸家商隊描繪的西都府,佟月娘感覺很像現代新疆的烏魯木齊,同樣是西北的商業中心,匯聚著各民族的人群,經濟繁榮安定,當然也少不了偶爾爆發的那么一次兩次的反動。白學斌,一路上聽來最多的便是各種大功績的贊頌,對于他本人是如何性情,大家知道的并不多。趕路的旅途是枯燥的,尤其在這寒冬臘月,當別人在家里團圓慶賀春節的時候,他們這一行人正瞞頭苦行,努力搶在風雪來臨前到達下一個客棧。當大伙熱鬧的吃著元宵猜著燈謎的時候,他們這一行人正滿身風霜的到達西都府地界。“佟公子,你從這官道往前走半時辰便能進城。”陸家掌柜對著佟月娘抱了抱拳。佟月娘感激的作揖,再次感謝后,背著包袱往充滿了未知挑戰的西都府走去。西都城里,到處是張燈結彩,雖然天氣寒冷,但是在這么一個熱鬧的節日,人們還是不畏嚴寒的走上街頭,個個穿新衣戴新飾,尤其一些極具名族特色的匈奴突厥人,讓這個極具中原特色的節日,多了一抹異域風情。佟月娘邊雙手搓著,邊呵著氣。來古代這么久,還從來沒看過這么熱鬧的晚上,一時間竟有了一種去民族村旅游的感覺,不知不覺的竟也不覺得疲倦的跟著人群觀看起了街邊造型各異的彩燈。“小哥,買個花燈吧,討個好彩頭。”燈攤小販見站在自己攤前,駐足了好一會的佟月娘,熱情的招呼了起來。佟月娘對他笑了笑,指著其中一盞道:“這燈是不是猜中了謎語,就不需要花錢了。”小販點點頭:“對的,對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