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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那邊回信時把婚期也定了,就在七月初七……”琉璃越說聲音越小。七月初七,蘇青嬋怔了一下,無聲地苦笑,七月初七就在十天后,十天時間,去怎么準備一切?這婚事,竟辦得如此草率嗎?蘇紹倫在翌日便回家了,聽得meimei要嫁給靖王,痛悔得捶胸頓足,道情愿砍脖子給那戲子償命,也不要meimei嫁進靖王府當姑子。已經應下的親事哪能反悔,蘇青嬋無奈地搖頭勸道:“哥若是疼meimei,往后少在外頭跟著那起子人胡鬧,少管別人的事,少生點事,娘省心,我在那府里,也能好過些。”蘇紹倫見親事無可挽回,雙眼瞪得銅鈴似的圓,賭咒發誓,“meimei為了我受苦,我若再不識好歹,教雷劈水淹死。”蘇太太聽得傷心不已,蘇青嬋是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性子的,若是沒銀子給他胡花,許那起子狐朋狗友不招他了,還能省點事,偏生母親慣著,不肯委屈他,知這時片刻的悔過,往后還少不了生事,心中憂愁,忍不住也掉了淚。納吉等禮節要在六天內就完成,王府道時間緊迫,蘇府來不及備嫁妝了,傳了話過來讓不用備嫁妝,王府替備,連同聘禮一齊送過來,蘇太太聽得這話,喜出望外。蘇家一日不如一日,蘇青嬋嫁進王府,這嫁妝薄了不行,重了,蘇家拿不出,如今王府不讓蘇家掏,替出了,可真是少cao不少心。嫁妝連同聘禮一齊送過來時,蘇府上下大開眼界,蘇太太一掃愁容,笑得合不攏嘴,就連琉璃都背地里道:“小姐,王府送來的禮這么重這么周全,看來,也還是很重視小姐的。”王府送來的聘禮除了古玩寶物,還有五千兩黃金。嫁妝則是錦緞絲綢無數,首飾珍寶裝了十幾個箱籠,重中之重是地契,良田十頃蘇青嬋漠然地笑了笑,心道愿拋卻金銀珠寶阿堵物,粗糠野菜求得一心人。蘇太太被聘金和嫁妝迷了眼,變得焦急起來。“青嬋,王府里規矩多,這也不遣個教引嬤嬤來教你規矩,這……這可怎么辦?”“娘,你忘了有關王爺的傳言?想必女兒只要安份守已,即便禮節上稍有差池,也無礙了。”蘇青嬋本不想扒出心頭的血口子,奈何蘇太太在她面前不停轉動,只好如此這般說話了。“也是。”蘇太太有些蔫了,在椅子上坐下,淚水很快流出,半晌嘆道:“夫妻之道,看來娘也不用告訴你了。”蘇青嬋低頭不語,夫妻之道,蘇太太前世說得很詳細了,甚至不知從哪兒弄來幾本讓人臉紅的畫冊和一摞閑書給她看,反反復復告訴她初次會疼,就是不疼,也要裝出痛極的樣子來,甚至還說,大紅床單下面有一方白緞,讓她事后趁著新郎熟睡之際,背地里檢查一下,若是沒有落紅,用剪子弄破自己的腳趾滴幾滴血上去。“其實這樣也好,娘這些年一直擔心著。”蘇太太喃喃自語。擔心什么?蘇青嬋抬頭看蘇太太,蘇太太卻不說了。十天眨眼就過去了,良辰吉日到了。隱隱約約的喧天鼓樂傳來,蘇青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死死地攥緊手,方控制住淚水。暈暈沉沉上了花轎,繁縟的拜堂儀式后,蘇青嬋握著彩球綢帶的一頭,由新郎引著進入洞房。“都下去。”低沉暗啞的聲音。“王爺。”琉璃帶著不解的聲音,隨后,輕細的腳步聲響起,房門嘎吱一聲關上了。拜堂進洞房后,新郎不是還得出去嗎?蘇青嬋微感不解間,頭上的紅蓋頭被揭開了,一只手捧起她的臉。視線里那只手骨感有力,干凈細膩溫玉一般的膚色,不知怎么的,蘇青嬋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自己是見過這雙手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夫婿,一輩子相依的人,蘇青嬋很想抬眼看看,新嫁娘的羞澀卻讓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小嬋……”沉暗低啞的聲音在喉嚨里滾動,蘇青嬋愣住了,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微感粗糙的指尖在她臉上描畫,眉毛、眼瞼、臉頰,來到嘴唇上反復摩挲,間或輕壓,像極了無禮的輕薄,熱源自指尖傳來,極暖,無禮中卻又帶著無言的憐惜。蘇青嬋一動也不敢動,怔怔地理不清思緒。那只手逶迤向下,來到后頸揉摩片刻后,輕輕地挑開她的衣領。蘇青嬋微微發抖,迷迷糊糊中想,還是白天,外面還有很多賓客,他要做什么?“啊!”那雙輕柔地摩挲著的手突然狠命一掐,蘇青嬋痛呼一聲,伸手推掐著自己脖子的那雙手的同時,下意識地抬頭看去。濃墨聚斂成的英偉筆挺的眉峰,襯著一雙如深潭一般的眼睛,風華內斂氣度無雙,靖王樣貌果然與傳言一般出色。“是你!”蘇青嬋驚呼,他竟是鄒衍之!她認得他,雖然只是見過一面。一年前,她跟姚清弘和喻紫萱一起到西山的準提庵上香,在庵后的林子里游玩時,這個人突然出現,緊緊地把她抱住,還是姚清弘趕來她才得以脫身。“這回認得我了?”鄒衍之冷聲曬笑,弧線分明的嘴唇抿了抿,眼神是冷漠的,可吐息卻放肆火熱,深探進蘇青嬋衣領里的手指的熱度,與吐息一樣guntang灼人。蘇青嬋瑟瑟發抖,呼吸漸漸急促,鄒衍之的笑容更冷了,指尖下堅硬的小rou粒告訴他,蘇青嬋的身體已起了反應。“別這樣。”忍了又忍,蘇青嬋無力地低喃。“那就這樣。”邪惡的手沒有撤走,另一只手卻拉了她的手按住某處,緩緩地不輕不重地揉弄。這是男人那東西!蘇青嬋傻呆呆地忘了要掙開手,布料下面的那物愈揉愈是挺脹,硌得她小手難受。那些書里寫的,男人有欲-念時,這物-兒就會變粗變大變硬,鄒衍之不是無能嗎?這東西怎么還硬得起來?☆、3蘇青嬋腦中清明渾濁成渣,言語不能,失神無措地由著鄒衍之動作著。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只是瞬間,又似是過了漫長的時光,鄒衍之松開了她,往房門走去。蘇青嬋以為鄒衍之要走了,暗松了口氣。鄒衍之哪是要離開,咔嗒一聲,房門被閂上了。綁在大紅喜服上的紅花綢帶解開了,接著是新郎袍服,里面的中衣也是紅色的,褻褲也是。蘇青嬋呆呆地看著一件件衣服落地,里衣離體時,鄒衍之光裸的上身曝露了出來。緊致的充滿力量的胸膛,小腹平坦結實、肌理分明,自脖頸至腹部的線條那么優美流暢,但更美的是他的腰線,緊實的肌rou勾勒出來的線條讓人移不開目光──讓人很想摸上一摸,不是用目光脧視,而是用手指。“對你夫君的身材可滿意?”鄒衍之低笑,蘇青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