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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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弗列德不懷好意的笑容,要不是有原主強大的意志力撐著夏如嫣早就嚇哭了,被動的受刑可比末世面對那些喪尸和變異獸可怕多了!她死死盯住弗列德,腦中迅速將系統商城召喚出來想買一個疼痛屏蔽器或者其他的東西應急。“系統商城出現bug,暫時無法開啟。系統商城出現bug,暫時無法開啟。”系統的聲音令夏如嫣幾近崩潰,無法開啟是什么玩意兒?都什么情況了居然給她出bug?是想害死她嗎???就在弗列德一步步走近夏如嫣的時候,地牢門口迎來了一行人,領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堪稱完美的男人,身后的披風微微飄動,華貴衣料上鑲嵌的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通身的貴氣令他同行的人都黯然失色,看門的兩個獄卒只看了一眼就誠惶誠恐地單膝跪地:“叩見陛下。”澤西亞轉動著手上的戒指嗯了一聲,身后的王室總管艾伯特上前一步道:“把門打開,陛下要見巴倫德將軍。”獄卒一愣,連忙把門打開,然后其中一個領著澤西亞往里走,“陛下,這邊請。”他走了幾步才想起來道,“陛下,沙利文大人剛才也來了。”“哦?”澤西亞腳步一頓,“他來做什么?”“說是要審訊巴倫德……”獄卒話還沒說完澤西亞就大步朝里走去,步伐明顯加快許多,艾伯特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但也只得和其他人趕緊跟在后面。此時審訊室內弗列德的鞭子已經高高舉起,“啪”的一聲,夏如嫣從左肩至右腰瞬間綻開一道血痕,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她的中樞神經,她連喊都沒喊就直接腦袋一偏暈了過去。“……暈了?”弗列德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努力眨了眨眼,金發少女緊閉的雙眸看上去確實像是暈了,他只覺得匪夷所思:“一下就暈了?”“哐當!”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金屬門板撞到墻壁的聲音令弗列德下意識轉過頭,面色冷淡的青年在看見架子上身染鮮血的少女時臉一下子就陰沉下去,他的目光如劍般刺向弗列德,此時弗列德拿著鞭子的手還高高舉著,上頭沾染的零星血rou碎末無一不彰顯著他剛才做了些什么。“沙利文總管,你這是在做什么呢?”澤西亞又開始轉動他手上的戒指了,他聲音不疾不徐,每一個字都說得輕描淡寫,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國王陛下發怒了,而且怒氣不輕。弗列德連忙丟開手中的鞭子,單膝朝他跪下:“陛下,我是在…在審訊巴倫德。”“嗯?”澤西亞停止手上的動作,“我以為艾伯特已經好好傳達過我的意思了,怎么,艾伯特,你是還沒來得及跟沙利文總管說嗎?”艾伯特低著頭,額角已經浸出豆大的汗珠,他還沒想好措詞,澤西亞已經再度開了口:“說我說過要善待巴倫德將軍,不得刑訊逼供這件事?”來自上位者的壓迫感使兩個人都抬不起頭,房間里一時安靜得能聽見眾人的呼吸聲,澤西亞也不急,耐心等待著二人的回話,最終弗列德咬了咬牙沉聲道:“陛下,不關布萊克大人的事,是下官心急,想要從巴倫德口中得知圖倫特布的軍事分布圖,所以才……”“哦,看來是我錯怪艾伯特了。”澤西亞點點頭,將雙手背到背后,“那么沙利文總管就是違抗我的命令了,艾伯特,你來說說違抗我的命令該如何處罰?”“是,陛下,按、按照相關法規,沙利文大人違抗陛下的命令自作主張,是…是…”艾伯特偷偷看了弗列德一眼,滿臉的為難。“艾伯特記性也不好了嗎?”澤西亞冷冷看了他一眼,艾伯特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立馬答道:“鞭刑三十!”“嗯,看來你的記性還過得去。”澤西亞滿意地點點頭,對身后的侍從說,“去,把巴倫德將軍放下來,帶出去療傷。”等幾個侍從將夏如嫣放下來,弗列德還依舊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不敢動,澤西亞正要出門又轉身道:“待會兒就去領罰吧,哦,對了。”他抬起手指了指地上的鞭子道:“就用那條鞭子吧。”說完他就走了出去,侍從們抬著夏如嫣也緊緊跟上,艾伯特留在最后看著面沉如水的弗列德嘆了口氣道:“你…我不是跟你說了陛下的意思嗎?你怎么還是沉不住氣…”“…我不甘心!”弗列德一把抓住自己的左肩,語帶憤恨地低吼道,“她不僅害我的肩膀落下后遺癥,還害我在軍中成了個笑柄!”他猛地抬起頭看向艾伯特:“艾伯特!你得幫我!我一定要除掉那個女人!”艾伯特臉上再次露出為難的表情,弗列德是他的表弟,兩個人感情向來很好,看見弗列德受苦他也很不好受,可是奧蘿拉.巴倫德是重要的俘虜,他不可能違逆陛下的意思對她動什么歪腦筋。“唉,弗列德,復仇的事情不急于一時,陛下留著巴倫德也是因為還有用,你現在先動她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陛下不動怒才怪,你先把這次鞭刑撐過去,好好養傷,我會留意巴倫德那邊的動靜,以后再從長計議。”艾伯特搖了搖頭走出審訊室,只留下弗列德在里面也不知想些什么,過了許久都還未從地牢離開。………………………………………………………………………“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順便把泰莎請過來。”在侍從們把夏如嫣放到偏殿后,澤西亞開口下了第一道指示,但就在侍從們走到門口時他又突然叫住了他們:“等等,不必叫泰莎了,去把藥箱拿過來,再取些干凈的紗布。”“是,陛下。”侍從恭敬地退了出去,澤西亞這才將視線投向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少女,他緩緩走到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頰,開始回想那雙緊閉的眼睛睜開時有多明亮動人。他又開始無意識地轉動手上的戒指,之前曾得到密報說奧蘿拉.巴倫德身上有用特殊秘法繪制的圖倫特布地下軍事密道,他本來想找個時間好好和她談談,如果能勸降當然最好,如果不能,也要從她口中套些線索出來。既然是秘法那必定有特殊之處,如果貿然行動令她提前毀去地圖就得不償失了,況且他并不確定,那所謂的地圖在人死之后還能不能顯現出來,而最重要的是,這件事除了他和來報的探子,沒有任何人知道。“陛下,您要的東西取來了。”“嗯,放那兒你就退下吧。”“是,陛下。”澤西亞將藥箱拿過來放到床邊,他看著昏迷的少女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把手伸向了她的領口,他一點點解開她胸前的扣子,雪白細膩的肌膚隨著衣襟的散開慢慢露了出來。但澤西亞此時無暇欣賞美妙的少女軀體,他的注意力全被那道長而猙獰的傷口給吸引住了,衣料被血黏在傷口上,他輕輕扯動時少女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口中還斷斷續續發出痛苦的呻吟。應該多加十鞭的,澤西亞的目光又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