禱告
一.
瑪索亞大教堂的內殿里傳來一陣吟誦聲,越過耳堂側面刻有玫瑰形狀的鐘樓拱門,那圣潔純真的聲音愈加清澈。 愿圣主光輝永存。 唱詩班孩子們齊聲念到。富麗堂皇的金色燈盞從大理石天花板垂吊下來,照亮了殿內十二雕塑冰冷的石臉。 愿圣主光輝永存。黛利娜顫抖著唇瓣,纖細十指在胸koujiao叉攥緊,白得透亮的骨節終于恢復些血色。 她念得很小聲,如果在平時被神職人員注意到的話,一定會斥責她的不敬,可現在沒人還有心思掛念這些。 黛利娜裝作還在祈禱的樣子,大殿里的其他人都狂熱地看著神像旁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這樣低著頭是不是顯得格格不入或者說,她不愿再想,把頭埋得更低。 一層層石階交疊旋轉,在潔白無瑕的玉柱后,是一尊偌大的直嵌式神像。精美的淺浮雕鐫刻在高聳墻壁上,兩旁手持豎琴的天使神燈被教堂里的彩色玻璃窗鍍上金輝。 沒人會拒絕瑪索亞教堂,就像沒人會拒絕來自光明圣殿的禱告。黛利娜只覺苦澀,她瑟縮了下身子,心中再次升起那不合時宜、卻又如嫩芽般的期冀。 臺上男人披著一身白色圣袍,繡有金邊的拖尾輕輕搖曳。他戴著兜帽,只在脖頸露出幾縷淡金發絲,蒼白皮膚透著病態的孱弱。那片紅潤薄唇不需開口,哪怕只露出下半張臉就足以讓人癡迷。 游吟詩人歌贊圣子悲憫世人的善心,歌贊他無與倫比的美貌,黛利娜冷眼看著光潔地面上倒映出的石面雕塑,耳邊響起那道她聽過無數次、甚至恨透了的聲音。 她也曾痛苦地乞求主的福音,黛利娜聽見人群里腳步攢動的摩擦聲,那通常意味著禱告就要結束了,今天結束得異常的早,這是否意味著她漂亮靈動的黑眸亮了亮。 也許是主聽見了她的祈禱,她迅速轉身涌入人潮,幾乎是第一個踏出瑪索亞教堂的人。 黛利娜小姐。一直守在門外的女仆堵住她的步伐,請跟我來。 她雙手交疊在圍裙前,頭微微低著,雖然是謙卑的姿態可健碩的手臂隱隱透露出不容抗拒。 他總愛耍這些把戲既然她毫無拒絕的權利,又何必裝模作樣。黛利娜捏緊身上白裙,濃密睫羽顫了顫。 她佯裝無事跟了上去,在走過一段大理石地面后,靈活地脫下鞋那細高跟發出的噠噠聲幾乎算是向女仆主動匯報敵情。 腳下碎石子磨破了皮滲出血跡,黛利娜恍若無知,她趁女仆不注意從小門溜了出來。 這條路她走過很多次,黛利娜努力平復心跳期冀自己跑得快點,她飄逸的白裙在風中翻出浪花,黑色卷發如海藻般漫開。 尤瑞爾不在意她有時突然發作的小脾氣,他看著她在庭院中的蹁躚身影,瑩白肌膚被花刺破開幾道紅痕。 黛利娜是不同的,她的不同如此隱秘又如此大膽,任誰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系,都會毫不猶豫地認為是她引誘了圣子,是她那柔軟yin蕩的身軀恬不知恥。 她裙子下的豐盈胸脯和纖細腰肢讓一切辯解失去效應,就像她擁有著,理應不屬于她的忠貞不渝。 腳底細碎的傷口讓黛利娜不得不踮起足尖,她寧愿忍受痛苦也不愿放慢步伐,當她越過花叢踏上臺階時她突然感到腰上多了只冰冷修長的手,指尖熟悉地抵著腰窩。 他將她壓在石柱上,緩緩摘下兜帽,淡金色長發從肩膀傾瀉下來,猶如晃動的月光。 它讓她感到不適,黛利娜抿緊嘴移開視線。她還記得尤瑞爾纖細發絲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似水般冰涼順滑,卻讓她升起一股莫名的戰栗。 她不知道顫抖從何而來,也許是因為他那對冷冷的冰藍色眼眸,亦或是腰肢被掐緊后的狠干cao弄。他是個虛偽至極的男人,黛利娜微微側過身,石柱上的淺浮雕摩擦得讓她后背有些痛。 白裙在被汗水浸濕后緊緊貼著她的身軀,尤瑞爾仿若看不見懷中玲瓏有致的曲線,他目光淡淡地睨視她,臉上帶著些疏離的圣潔神態。 黛利娜幾乎是厭惡地皺起眉想后退,他這副樣子像一切都是她逼迫的那樣,她心中升起一陣嘲諷,胸乳隨著呼吸顫動。 尤瑞爾平靜地等她激烈情緒安定下來,他垂下眼,無法做到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她對他有種奇異的吸引,無論是當初還是現在。他想起和黛利娜的第一次見面,那是在兩周前的瑪索亞教堂。 圣子作為擁有最高純度光魔法的禁咒法師,理應不會輕易離開圣迦那城,可這次是圣殿十二神使接到了神的旨意,尤瑞爾必須親自來一趟伯亞蘭。 黛利娜還記得當她看到尤瑞爾時,他漂亮的淡金長發在光下流淌,蒼白皮膚讓他有種病態的脆弱感,這種脆弱迷惑了她,而那張美若天神的臉龐上透露出的溫柔則讓她失去戒心。 沒人會對擁有高純度光魔法的圣子提起戒備,他對一切生物的親和力幾乎趕得上精靈,黛利娜同樣難以幸免。她之前認為這是種與生俱來的魅力,可現在她只恨他能顛倒是非的本領。 黛利娜只是想不懂,她眼前一暗,被迫昂著頭承受擁吻,鼻息間交錯的呼吸恍若升騰纏綿錯覺。 為什么尤瑞爾輕輕摩挲著唇瓣,將她的黑色碎發捋到耳后,黛利娜在他冰冷的深藍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為什么會是她。 她足尖死死抵住地面不讓身體滑下來,后腰某處逐漸升溫,濕熱唇舌勾起洶涌情潮。他啄了啄她唇角,將裙子從肩頭褪下,白皙肌膚裸露在外。 尤瑞爾低下頭吻了吻她的肩膀,伸出手撫上她渾圓的胸乳,他熾熱手掌用力揉捏著豐盈兩團,飽滿乳rou從指間縫隙擁擠溢出,黛利娜咬緊下唇,她想夾緊腿心卻被他不由分說地掰開雙腿。 他溫熱身軀和此時異乎尋常的強硬態度讓她感到害怕,黛利娜忍不住從嘴里溢出幾聲喘息,她漂亮的黑色眼眸盈上層淚,嬌艷臉蛋泫然欲泣。 可她不明白,尤瑞爾垂下的淡金發絲凌亂地披散在他們之間,他想告訴他的好女孩,她這樣只會讓他欲望高漲,硬得發燙。 他從不標榜自己是正人君子,圣子并非圣人,他從見到她的那一刻才清醒認識到。 黛利娜哭泣著想推開他,她的腿彎被高高抬起,下身泥濘不堪,光滑裸背由于長時間的擠壓印出紅痕。他粗壯的性器在她花xue里撐開cao弄,金發隨著插入動作晃蕩在紅腫乳尖上,讓她幾欲尖叫出聲。 他蒼白削瘦的手臂錮住她的細腰,整根抽出沒入,在窄緊溫暖的甬道里大力抽插,黛利娜雙手被他鉗制在身后,她全身重量幾乎都壓在身下,臀rou翻浪汁液橫飛,胸乳因交合上下搖晃。 尤、尤瑞爾她壓抑著的呻吟聽上去像嗚咽,停下拜、拜托啊 黛利娜感到身下硬物又漲大了些,她腰腹被迫躬曲著承受頂弄,纖瘦小腿搭在他寬闊肩膀上,足弓因高潮繃緊。 她感到rutou被人含入口中吸吮,黛利娜放棄抵抗閉上眼不再看這yin亂一幕,她攥緊尤瑞爾順滑長發,恍惚中有雙冰藍色眼睛在她面前一閃而過。 他們身軀親密熱烈地交纏在一起,可他眼底依舊冰冷,一派無關己事的圣潔姿態,他確是虛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