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高干續(14)毒之一字
只是和音還沒等到傅醒時帶她離開就被申屠帶走了。隨行的人里沒有傅醒時,只帶了大發還有幾個她從沒見過的高大漢子。他在越南有一片種植園地,雇的都是當地人給他種植罌粟,越南接近熱帶,即便是冬天也不覺得寒冷。他們幾個坐著敞篷的越野車,路并不好走,是鄉間的土路,很顛簸,和音坐著就被顛得亂晃。申屠和她坐在后座,瞧她緊緊抓著扶手努力保持平穩的樣子就想笑。和音側頭瞥他一眼,看他穩坐如山還嘲笑她的樣子不免有些生氣,趁著顛簸一腳踩在他的腳上,面上還一副不是故意的無辜模樣。大概是余毒清了,她的視力也恢復了正常,申屠是一個很高壯的男人,車內對她來說十分寬敞的空間對于他來說顯得有些擁擠,他穿著黑色的背心,外罩一件薄外套,綠色的軍裝褲,鼓漲的肌rou將寬松的衣服撐起來,古銅的膚色讓他一眼看上去就充滿了力量的壓迫。毛刺刺的黑發,五官棱角分明又立體,濃黑鋒利的眉,如獵鷹一般銳利的眸,他此刻勾唇笑著,倒是沒那么大的壓迫力,卻是有些壞壞的挑逗。他什么也沒說,一把就將和音給摟在懷里,她小小地尖叫一聲,申屠嗤笑道,“膽子就這么一點大還敢踩我,抱好了,一會掉下去我可不管。”和音氣鼓鼓的卻也只得照做,緊緊摟著男人的脖子生怕會掉下去,只是他身上隔著衣物都熱度驚人,讓她有些不自在,腿上緊挨著的男人胯部,即便沒有硬起來她都能感受得到存在,一時間臉上泛了熱氣,僵著身子不敢動,眼睛亂瞟也不敢看他。申屠瞧她一本正經的小臉,有些耐不住捏捏她的臉,“今天怎么這么害羞?”“……”兩人離得近,不知道為什么和音總感覺申屠身上有一種味道,往日里眼睛看不清感覺還不是很明顯。是一種濃郁的男人味,靠的近了渾身都發暈,腦子里也亂七八糟的一些情色想法,讓人口干舌燥的。“干嘛要我跟著一起來,我什么都不會就是個累贅。”和音干咳一聲轉移話題。“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累贅。”申屠笑出聲來,伸手摟著她的細腰,心情一時間十分愉快。和音冷哼一聲,瞪他一眼不說話了。“小累贅也是我的女人!”申屠湊近她,一雙銳利的眸子里漾出一點溫柔,“我的女人不跟著我跟著誰?”和音心臟砰砰直跳,臉一下子紅起來,抿著嘴不肯說話。申屠來這里似乎是約了人商談,他放她出去玩,只叫她不要跑遠,就在這附近轉轉。和音離開屋子的時候瞟了一眼,里屋里走出來一個膚色微黑的大肚子男人,他身后跟著好幾個黑衣保鏢,她沒再多看,只等傅醒時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就可以走了,申屠再怎么樣也和她無關。大概知道她是申屠帶來的人,這個村子里的人對她都十分友好,大多數男人都在地里照顧種植的罌粟,家里基本都是女人、老人和小孩,看她一個人在外面走還很熱情地請她進屋里,給她倒水還拿了水果。這村子里的房屋很像新聞里那些災區的磚瓦房,房子里面的家具也都是普普通通,看的出來并不富有。盡管語言不通,但通過些簡單的英語和手勢還是讓她了解了一些。這個村子在很早之前很貧窮,為了生存每年都有不少越南少女賣到華國做媳婦,直到申屠來這里包下了這塊地,雇傭他們種植罌粟,生活才漸漸好起來。他們知道種植的這些罌粟是用來做毒品的,甚至這里還有制作毒品的加工廠,但他們才不管違不違法,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因此對于申屠他們很感激。被申屠找回去的時候和音很沉默,她不知道這是對是錯,種植制作販賣毒品當然是違法的,但這是在越南,華國的法律管不著他們,但她知道申屠會把毒品賣到華國,會有不知道多少的人染上毒癮。曾經金三角地區販運的海洛因占世界總量的三分之二,但經過歷年各國對禁毒事業的支持,使得這一地區罌粟種植量大幅下降,幾番政府政策波折,雖后面再有輝煌但終究衰落下來了。申屠是個大毒梟,他就是在那一時期將在金三角的勢力轉向不惹人注意的越南,包下大片種植園,秘密種植罌粟制作毒品。而今天申屠帶她來的這片種植園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孰是孰非,和音當時站在盛開的罌粟花前一時間神思恍惚。申屠為了私欲利益傾銷毒品讓那么多的人染上毒品,讓他們身體衰敗家破人亡,無疑是罪惡的。可那些吸食毒品的人就不罪惡嗎?他們真的不知道這是毒品嗎?只不過是抵抗不了誘惑,為了一時的感官享受放縱罷了。那種植罌粟制作毒品的人呢?明知是毒品但為了生計去做,從大義、道德層面來講也是罪惡的,但人生而為人就必須活下去,若連活都活不下去的時候他們哪里管的了那么多?歸根結底也是因為罌粟的存在才讓人們產生了那么多的欲望,可罌粟又何其無辜,生長不由己,作用不由己,因為人類無窮無盡的欲望被制作成為鴉片、海洛因、嗎啡,成為罪惡之源,讓人們深惡痛絕。但她告訴自己,這些人不管是販毒也好吸毒也罷都與她無關,確切的來說這個小世界里與攻略任務無關的其他普通人都跟她沒關系,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真實的,但心里的某個地方卻在拉扯。“在想什么?”申屠漫不經心地摸著她的小臉。和音垂下眼瞼,細白的手指擰在一起,申屠伸手握住,溫熱的大掌將她的手包裹住,摸著她的指節像什么好玩的玩具。申屠看她一臉糾結又猶豫的樣子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大手伸進她衣服里不客氣地亂摸亂揉,“你今天都干什么了?”“就隨便轉轉。”和音不太自在,按住他的手不想讓他亂動,“你別動手動腳的。”“我只動手了,還沒動腳呢。”申屠也不惱,由著她按著他的手,只貼在她柔軟的細腰上。和音抬眼看他,申屠真的是長得很粗狂,不管是他豪放粗黑的眉,還是銳利如鷹的眼,都帶著那么一股子糙漢子的味道,可申屠看著她的眼神卻很柔軟,甚至帶著一點寵溺的感覺。平心而論,如果申屠接到殺她的任務,也確實殺了,但后來看到她還活著的時候卻救了她,不管他出于什么樣的心理,他對她的生死并沒有保障的義務,他也不欠她的,之后也更是沒有傷害過她,申屠對她夠好的了。申屠見她走神也不在意,把她的衣服解開,內衣更是推上去,兩團玉白的奶子露在外面,乳尖還沒碰就已經翹起來了。他意味不明地笑一聲,將和音兩手腕壓到身后,身子就挺起來,活像把兩團奶子喂給他吃一樣。“小香,你這樣子真sao。”申屠把她那奶頭一舔和音就打了個激靈,臉騰地一下子紅起來,扭著身子不肯讓他亂來,“你、你別弄!”申屠笑嘻嘻的不動作,只是仍把她的手腕壓在身后,就讓她保持衣襟大開坦胸露乳的sao模樣,一邊的奶頭還有濕跡,那正是他剛剛舔的。“你、你快松開我!”和音急得面紅耳赤的,羞臊到了極點。“唔!硬了。”申屠一臉無辜,被這么個浪妖精在他身上扭,不硬才不是男人。“你別這樣,我有事想和你說。”和音不敢動了,怕他獸性大發把她給辦了。“啥事?你說。”申屠沒在意,只一雙火熱的眼睛盯著她胸前,腦子里指不定把她這樣那樣幾百遍了。和音被他看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里慌慌的,本來組織好的話都忘記了,“你這種的罌粟都是要賣到華國去的嗎?”“上午你讓我出去的時候來的那個人,她們說是經常來這里交易毒品的,他是華國人。”申屠定定地看著她,神色冷下去,嘴角帶著一點奇妙的笑意,一手狠狠捏住她一邊的奶子,和音疼得打顫也不敢叫出聲,他嗤笑,“我以為你早就知道。”和音驚疑不定,“我早知道什么?”申屠沒回她,但眼底卻有一種看透的清明,他漫不經心地捏著她胸前的軟rou,“我就是個毒販,有市場有需求又有錢賺我為什么不做?”“那為什么一定要是華國,你也是華國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毒品而家破人亡?”“呀!看不出來,小香還是個這么悲天憫人的人啊。”申屠貼近她,嘴唇在她臉上游移,“我又沒有逼著他們去吸毒,是他們自己意志不堅定,抵擋不了誘惑,最后下場凄慘也是他們活該啊。”和音渾身一震,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又后悔和一個毒販講什么呢,他本身就是為了錢而已。“不過,如果小香你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抵抗毒癮,我就收手不干了。”申屠眼里帶著極淺的笑意,可面上卻有種高高在上又漠不關心的冷漠。和音看著心就涼了,她對申屠心軟什么呢,太可笑了。“不要。”和音搖頭,那些人跟她有什么關系,她管他們死活呢!此刻和音臉上是比申屠還要冷漠的表情,是一種漠視生命的無謂,一雙眸子黑沉沉的,帶著讓人心顫的冷寒與死寂。申屠突然就動了怒,一把將她按在床上,扣住她的脖子冷笑,從床頭的抽屜里取出一枚針管,“這可由不得你!”在和音不知道的時候,申屠接到了一份文件,正是傅醒時在軍部的檔案資料,里面的人比阿三白些,面容精致些,但確確實實就是阿三的臉,就是來做針對他的臥底任務的。他微瞇著眼,心里卻在罵江文月,真是打的好算盤,想要借他的手除掉傅醒時,呵,他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