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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當年的yin賊心思似乎又躍躍欲試起來,否則也不會趁著華素香暫居家里的當兒,硬是與自己同謀壞了她的貞節,搞得華素香再沒法從他的床上逃掉。 眼前這裴婉蘭才從虎口中逃脫,體內“無盡之歡”的藥力未解,若燕千澤真正動心,想把這嬌媚成熟的寡婦搞上床去,現在可是裴婉蘭最脆弱的時候!為了南宮雪仙,妙雪怎么也不能容許此事發生。 “徒兒都收了,自然不能不管,夫人放心,妙雪竭盡所能,也要將仙兒的心思導回正途,還夫人一個道心堅純、孝心一如往昔的仙兒。” “如此便多謝師父……嗯……供奉了……”兩女相視一笑,突地裴婉蘭似想到了什么,頗帶猶豫地望了妙雪一眼,終于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頭一回聽到此事的妙雪不由驚訝地睜大了眼,雖說覺得裴婉蘭這樣想法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但南宮世家的人都找上門了,裴婉蘭這自固之策,確實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畢竟她和華素香的名頭也難威懾住南宮世家不起壞心眼,誰教燕千澤的名聲那么壞!如舉讓別人發現他也是南宮雪仙的后盾,對澤天居的名聲只怕是壞非好。 ※※※ 走在山道上頭,南宮雪仙煩躁地伸手推開掩住前路的樹枝蔓藤,如果不是因此動劍實在太過小題大作,若被妙雪知道了,恐怕又得訓自己不重于劍、不誠于劍,光看眼前撲天漫地的雜枝枯葉擋道,拔劍好生劈砍一番,令枝折藤斷,破開前路才是最方便的法子。 偏偏走在前頭開路的顏君斗不習于劍,只是用手推開擋道的枝葉,稍稍夾在一盤,雖說勉強是開出了一條路來,但樹枝總有彈性,只要有三四成的枯枝彈回,自己與高典靜要走路也真是不太方便呢! 不過想到昨兒的情景,南宮雪仙也不由吃了一驚。在尋了理由讓朱華沁與南宮雪憐出去走走后,裴婉蘭、妙雪與自己三人在房里好生商議了一番,直到此時,南宮雪仙才知道,新婚之夜顏君斗從自己裸背上頭臨摹的地圖,所指的確實是后山;可里頭藏的東西,卻不是裴婉蘭原先所說什么南宮清留下來的紀念之物,而是真真正正的藏寶! 不只是一批金銀財貨,里頭甚至還有一些武林前輩所留下來的武功典籍,雖說已是舊物,也不知是否適合現在澤天居里的眾人修習,但若能將其起出,對百廢待舉,最是缺乏金銀財貨和高強武功的澤天居可是大有好處。 本來以裴婉蘭的本意,還真不想把那些東西起出來,畢竟那批藏寶確實是南宮清深藏之物,確實睹物思人;加上金銀財貨最動人心,武功典籍又是江湖上人人欲得之物,權衡輕重,能將那些東西藏好就好,拿了出來雖說能濟眼下之急,可到頭來也不知是好是壞。 只是事也有燃眉之急的時候,南宮沅前來尋釁,雖說有妙雪之助迫他退了回去,但卻透出了一個訊息:就連知道當年情事的南宮世家都蠢蠢欲動了,難說虎門三煞是否還有其它的狐群狗黨,接下來也不知澤天居是否還有戰事纏身,光只靠妙雪真人的絕世劍法支撐,雖然妙雪自信滿滿,可總也覺得有些危險,畢竟獨木難支大廈。 思前想后,裴婉蘭不得不下決定,還是只能讓南宮雪仙等人依著藏寶圖的指示,把那些東西運出來,無論如何也得將眼前危局應付過去再說。 輕聲吁了口氣,南宮雪仙搖了搖頭,不知怎地只覺煩躁莫名。她雖知裴婉蘭之所以隱著此事不說,必有她的理由,仔細想想裴婉蘭的顧慮也是理所當然,可一想到母親竟將此事瞞過了自己,只抑藏在自己心里,南宮雪仙一直難以安平的心總覺得不舒服。 不過仔細想想,南宮雪仙也真不由得要暗自苦笑。沒想到虎門三煞苦心尋求的秘密,竟是在自己背后;若鐘出和顏設知道,藏寶圖的秘密其實一直藏在對此毫無所知的自己身上,也不知他們兩次將自己制服的時候,會不會忍著將自己在床上盡情蹂躪的色心,先想辦法把藏寶圖從自己背后臨摹出來再說? “怎么了,二姐?”見南宮雪仙既是苦笑又是搖頭,望向前面開道的顏君斗背影時,神情更是復雜,仿佛心有千百萬語,只是無處可說,高典靜不由低聲問了出來。 本來依裴婉蘭的意思,此間寶藏極為隱密,只要南宮雪仙和顏君斗前往取出便可,秘密多了一人知道,就難以保持其隱秘;但妙雪真人的暗示也有其道理,畢竟這段日子,高典靜也看得出,南宮雪仙不知心里有什么障礙,和顏君斗的相處總覺得難以心平氣和,若非顏君斗對她百般忍讓,換了個修養差了些的男子,只怕那股火氣隨時都會爆發出來;讓這兩人同在一路,沒有旁人在其中周旋甚或緩沖,起了沖突反為不美,這般麻煩的任務,也只有交給自己了,“想到什么嗎?還是前面有什么狀況?” “不,沒事……”心里的煩躁若隱若現,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想把那癥結找出來,南宮雪仙甩了甩頭,把腦子里混亂的心思甩掉。她也知道母親和師父打的是什么算盤,也知道自己對待顏君斗的方式稍嫌過分,只是心中知道歸知道,可每當看到顏君斗那張和顏設頗為肖似的臉,心中那火氣就一股接一股地噴出來,想壓抑都很難。 她望了望四周,雖說是山中密林日光難入,可是以現在這個時而言,周圍也未免太暗了些,“看這個天色,恐怕是快要下雨了,我們得快點才行……” “咦,是這樣嗎?”看了看周圍,高典靜雙手一攤,全然沒看出異樣。這也難怪,雖說云霧香亭同樣在山中,可云霧香亭位于山頂,四周其實沒什么密林,就和一般的林子差不了多少,高典靜可從來沒有在這般老林中走路的經驗。 但南宮雪仙就不同了,其實她幼時偶爾也會在此處玩耍,只是沒像這次這般深入,多玩上幾次,累積的經驗就會告訴自己有什么異樣,光從現在四周的光亮,南宮雪仙便感覺得出,恐怕很快就要下雨了,而且還不是小雨。 山里不同平地,一旦下起雨來可是嘩嘩如老天倒水一般,若在林子里被淋著,那難受可真筆墨難以形容;尤其如果還有落雷,狀況就更糟。 南宮雪仙提起了聲音,“大哥,速度快點!恐怕很快要下大雨了,若是不趕快出去會很糟,別笨手笨腳的!” “哦。”聽南宮雪仙這般高喊,顏君斗也發覺四周濕氣頗重,原本以為此處深山老林、日光難如才會如此昏暗,他原本還沒放在心上,只乖乖開著路,可照南宮雪仙這么說,只怕真是大雨的征兆;顏君斗也不管手無器械的自己開路有多困難了,連忙運掌如風,將擋路的藤蔓枯枝清理出去,一行人加快了腳步,總算在大雨傾盆而下之前,沖進了那藏寶的古舊茅屋之中。 雖說三人身法都算極快,但人力再快也快不過老天。避開了傾盆而下的大雨,可停下來喘氣的三人仍發覺身上或多或少被雨水濺濕了,就算被顏君斗一路遮護的南宮雪仙,身上也濕了快一半,更不用說顏君斗和高典靜兩人;偏偏這茅屋之中沒什么可生火之物,加上年久失修,雖說能提供避雨之處,卻是為德不卒,房頂滴滴答答地不住漏下雨水來,三人在屋中左躲右閃、拼拼湊湊的,好不容易才弄出了一個容身之處,雖難免還有漏水,至少沒大到會將整個人淋濕。 三人功力雖有一定程度,但終究限于年歲,即便能運功保持體溫不致受涼,卻也沒好到可以如傳言中的高人,不用生火就能運功烤干衣物的地步,偏偏茅屋年久失修,屋里的木制家俱都帶著一股濕氣,竟不比三人身上的景況好上多少。 看那長滿了霉的木料,就算急著想生火暖暖身子的南宮雪仙也知,拿這些東西來烤火,只怕在烤干衣物之前,自己就先被那驅之不散的煙霧嗆死,加上隨身雖攜著火折子,但方才在雨中趕路,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