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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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件事確實解決的不錯。僅僅幾個小時,超話里的風向完全變了,粉絲們都開始指責跟蹤成狂的私生飯,并且同情起了“同行的工作人員妹子”顧盼以及白栩本人。甚至白栩把口罩給顧盼的這個行為,還被粉絲點贊表示很暖,沒有讓工作人員的臉暴露出來。以至于兩人牽手,那都變成了情急之下的無可奈何,轉眼,中午熱搜上已經出現了兩個白栩相關熱詞。私生飯滾粗心疼白栩沒吃上肯德基甚至都沒有刪任何超話里的微博,只是突然的,就出現了那么幾個在場的理智粉絲,用合理的方式解釋了這一切,并扒出了私生飯的黑歷史。一切都顯得那么順理成章,這件事就這樣抹平了。“不錯嘛。”何之洲看著已經完全被少年一人掌握住的輿論風向,“看來這幾年你在宋明麗手底下也沒有白待。”白栩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從沙發上站起,“待會兒你把我們送回她家就行了。”如果不是剛才情況緊急,白栩甚至都不需要來何之洲的地盤打個轉。“你現在住在她家?”何之洲的眸色猛地一沉。“不然呢?”白栩唇角上揚,“我現在可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呢。”也只有那只傻兔子能信這種鬼話了。何之洲沉默了半晌,從衣帽架上取下外套拎在手上,語氣已然冷了下來,“待會有人送你過去,中午我帶她去吃點東西壓壓驚。”聞言,白栩瞥了何之洲一眼。兩人很顯然對彼此都已經不太痛快了,不過也都清楚現在還不是決裂的時候。顧盼正刷微博看著私生飯的跟蹤黑歷史看得嘆為觀止的時候,何之洲推門走了進來,“盼盼,走吧,帶你去吃飯。”“小栩呢?”顧盼左右看了看沒看見白栩的人。“現在你們最好分開進出比較好。”何之洲早就找好了借口。顧盼立刻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又想起剛才自己刷微博看見的內容,“哇洲洲你知道嗎!今天小栩這件事還牽扯出了一個世紀大瓜!”何之洲當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卻在攬住顧盼肩膀往外走的時候問道:“什么世紀大瓜啊?”于是何之洲又認認真真聽顧盼繪聲繪色地給自己轉述了一遍,時不時還非常給面子地對細節進行追問。看著顧盼一臉認真地回答自己的問題,還附帶自己的分析和解釋,讓何之洲覺得這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可愛的人了。到了餐廳,顧盼這才想起一個問題,“洲洲你怎么今天就開始工作啦?”就連大明星白栩都沒有開工,何之洲竟然已經投身進工作中了……“我過年在家時間比較短。”何之洲端起水抿了一口,“你怎么今年沒回家?”“我……”顧盼覺得在唐一飛家發生的那一系列事情解釋起來也挺麻煩的,“我和弟弟吵架了。”說起‘弟弟’,何之洲腦海中隨即浮現出那張充滿敵意的少年面孔。他低下頭笑了笑:“吵架了連家都不回了?”“……會尷尬嘛。”顧盼心里在慶幸何之洲沒有問吵架的原因,又低頭吃了兩口菜。“我記得盼盼你是跟你弟弟住在一起的對吧。”何之洲看著正在心虛低頭吃菜的傻兔子,“那等春節過后你有沒有計劃要搬出來住?”“有是有……”顧盼嘴里塞著食物,呢噥道:“可是春節期間不好找房子……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無縫接上。”這可不就正合何之洲的意了嘛。“我正好有幾套閑置房產,都是精裝修過的,你隨時都可以入住。”顧盼聞言先是有些受寵若驚,而后便是猶豫,“這個……會不會……”“不會麻煩。”何之洲打斷了顧盼的話,“如果盼盼都不給我獻殷勤的機會,我這個追求者會無計可施的。”顧盼臉上一熱,趕緊低下頭去,“洲洲你說什么呢……”何之洲很喜歡顧盼這副羞赧的模樣,瞇眼笑得像一只滿足的狐貍。吃過午飯,何之洲把顧盼送到樓下,顧盼拉了拉車門想下車,卻發現車門依然是在反鎖狀態,不由得奇怪地看向何之洲。“盼盼這么久不見我,好不容易獨處一會兒還急著走?”何之洲目光如水,泛著微波,“一點也不想我?”空氣中曖昧的氣氛一下鋪展開來,讓顧盼心臟被狠捏了一下,狂跳了起來,“不是……那個……”想是肯定想過的。“抱一下。”何之洲朝顧盼張開雙臂,“好不好?”顧盼根本無法拒絕這樣的何之洲,可要讓她真的撲上去抱又有點不好意思。就在糾結的時候,何之洲已經將心心念念的傻兔子擁入懷中。“我很想你。”男人的聲音醇厚而溫柔,就像是被緩緩拉動的中提琴,讓顧盼的心臟都忍不住跟著微微震動。垂在身體兩側僵硬的手動了動,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環住了男人的腰。感受到少女的回應,何之洲唇角不自覺地上揚,胸腔中的心臟開始加速,迫使他更加用力地抱緊了顧盼。春節中的記憶又重新襲上心頭,母親失望的眼神和父親嚴厲的話語就像是新一年的咒一般壓在何之洲的心坎上。“盼盼,你前兩天是不是去許家了?”聽見何之洲的問題,顧盼有些不好意思:“洲洲你怎么知道……”何之洲怎么知道?當然是因為許媽本來就和自己的母親交好多年,兩家人只要對方家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當時何之洲已經離開了家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卻依然被母親打電話追過來告知了這件事,并在電話中嚴厲地告訴他,在戀愛這件事情上自己也不如許景堂。從小,何之洲就被籠罩在‘不如別人’的陰影里,因為他不如別人,所以父母永遠對他都沒有好臉色可言。“為什么去他家?”何之洲將顧盼引著坐上了自己的大腿。“因為……他把外套借給我了,我去還給他。”顧盼一動也不敢動,規規矩矩地坐在何之洲的大腿上。“我吃醋了。”何之洲手得了空,拉起傻兔子的小手就在手背上親了一下,然后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現在這里好難受,你說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