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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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飛光,是天宮鎮(zhèn)守鴻淵閣的神將。我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飛升上界,成為天宮神將的,我只是守護著鴻淵閣,守護著里面鎮(zhèn)壓的平妖令,千年萬年,直到我不再需要履行職責的那一天。是的,我沒有記憶。出生、成長、修煉、登仙天界之中,連四處游走的仙禽靈獸都知道自己的母親、自己的族人是誰,只有我的人生是一片空白。沒有人會毫無過去,我曾經(jīng)試著去追尋。但不管是司掌命運的司命星君也好,掌控生死的北斗星君也罷,我甚至主動讓幻蜃進入自己的夢境,探求潛意識里可能擁有的記憶碎片,全都一無所獲。"你的記憶只是因為意外消失了。天帝這樣告訴我,“過去已是云煙,何必執(zhí)迷。“那我究竟是從何而來,又是如何在天宮中做這個神將的”天帝聽罷,淡淡一-笑:“自然他人是從何來,你就是從何來。這個回答給了我安定的主心骨,我終于平靜了下來,或許天帝說的沒錯太過執(zhí)迷,并非益事。我將追尋過去的事放了”下來,安安心心做我的飛光神將,鎮(zhèn)壓鴻淵閣,守護平妖令。人總是要學會放下的,作為天界中人,我們的生命足夠漫長,心,也要足夠平靜。我沒有想到,這平靜有一天被打破了。我的生活中出現(xiàn)了一一個變數(shù),讓我無所適從的變數(shù)。天帝的小女兒,瑤姬。她是天帝最寵愛的女兒,也是天宮最尊貴的公主。她很美,是我見過的女仙中,最美的一個。她笑起來的時候,雙眼微彎仿佛月牙。若是賭氣地皺起鼻子,一張瓷白小臉便如同鼓鼓的包子。我知道,天宮中有許多男仙傾慕于她,不僅是因為她高貴的身份,出眾的外表,也還是因為她是個可愛,又美好的姑娘。是,哪怕我嘴上不想承認,哪怕我總是對她冷冰冰的,我心里一清二楚,我喜歡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發(fā)端的感情,或許是在她不在意我的冷臉,一而再再而三地來鴻淵閣時。或許是在她朝我攤開手,獻寶——般地把她最喜歡的靈果放到我面前時。又或許是很久很久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我,不在意我,我的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那樣一一個影子。我大概是孤獨得太久了罷,碧海青天夜夜心,我們活得足夠長,足夠平靜,也足夠清冷。但我不愿,甚至是不敢向她表露出這份心意,我一次又一次地冷待她,又在她沮喪離去后,一-次又一次地后悔。我不明白,那時我每次都會告誡自己,坦率一-點,為什么不能真誠地說出自己的感情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我原本就不該說出口。潛意識里的靈覺阻止著我,彼時我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太怯懦了。或許我本身就是個膽小的人吧,就在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后,卻依舊不敢掙脫枷鎖,只是惶然承受命運。我反抗不了,整個天界,又有誰能反抗那個人只是這樣寬慰自己,我才能稍稍安心一一些。我不是個膽小鬼,哪怕我的人生,甚至連我的思想都不是屬于自己的,可我不是個膽小鬼。“飛光哥哥。”她又來了,站在我面前,好奇又試探地,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我聽說你和父親有些不愉快,出了什么事嗎"她也知道了那件事,我沖到天帝的宮中,數(shù)百年來,頭一次離開鴻淵閣,和那位諸天萬界的主宰大吵了一-架。可是這又有什么用呢我心里再清楚不過了,我只能發(fā)泄一-下自己的不甘與憤懣,依舊無能為力。沒來由地,心底竄起一腔怒火。那個cao控著我的人是她的父親,而我對她的那份感情,也不過是人為控制下的結(jié)果。“與你無關(guān)。”我冷冷地說。她一下子怔住了,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什么。但我不再給她機會,我伸出手,重重推開了她。“不要再過來了,不直言拒絕,是因為我顧忌帝君的面子,仙子,還請你自重我膽小怯懦,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后悔嗎那時候,我的心里有著——點點的后悔但它很快就被厭惡取代,我明白自己有多么無力,只要想到我對她的感情根本不是出自自己的意志,就連她都厭惡了起來如果有機會一一在之后的許多年,我無數(shù)次回想一一我想向她道歉。瑤姬,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著你,也不知道你愛著的究竟是我,還是因為我被浸染的靈魂,但是至少對不起。最終,我還是沒有將這三個字說出口-一切都遲了,但一切也都結(jié)束了。毫不猶豫地重重朝自己的天靈蓋落下一掌,我看到風駿厲嘯起來,甚至透過重重虛空,看到了天帝冰冷但又錯愕的眼神這是我的第二次反抗,我笑了起來。第一次,我將平妖令拋下了凡塵,換來的是生生世世沒有盡頭的輪回。第二次我舍棄了自己的性命。我會徹底隕落,這世間再也不會有飛光神將,再也不會有那個從一開始就是悲劇的容器。我叫飛光,我是一-件工具。鎮(zhèn)壓著平妖令的鴻淵閣,是我的本體我被天帝煉制出來,點化出靈智,取名叫做飛光。我沒有記憶,沒有人生,什么都是一片空白。但是在鎮(zhèn)壓平妖令的漫長歲月中,我的神魂一點一點,被那件至寶浸染。除了天帝,沒有人知道,平妖令里封存著風駿的核心神魂。缺失了這點神魂,神族所掌控的月之大道便無法完滿。風駿以原形被天帝囚禁在星墟,偏偏即便如此,天帝也無法掌控平妖令。萬般無奈之下,他想出了這樣一一個法子。煉制出一個特殊的容器,通過漫長歲月的衍化,讓那個容器染上風駿的氣息,以此為突破口,將平妖令掌握。而我,就是那個容器。她愛上的,終究不是我,而我會愛上她,也終究不是因為自己。如果可以,我想得到自由。再也不是這樣命不由己,再也不是這連愛_上一個人,都不知是否純粹,是否真心。再見了,瑤瑤。你我本無緣,一別兩寬,各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