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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推見他們都不在,陳珊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站起來,拍拍屁股,往一處小岔道走去。跟一個人相處,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別人做了一定的犧牲,自己便要深知那些犧牲奉獻也并非易事。一個人的生活....其實還蠻自在的。就像現(xiàn)在這樣,工作之余,可以在山野間悠悠漫步。不過,珊妮回頭望了一眼,他們還沒有回來,兩個背包堆在石頭上,她的登山杖也放在那里。她和他們....或許互為枷鎖,又互為救贖。腳下的小徑平整,彎彎繞繞了幾分鐘,分花拂柳,山下的全景 驀地納入眼前。前方就是一處斷崖,珊妮恐高,她連連后退兩步,同山崖斷層保持一米的距離。天邊是一條淺灰色的云帶,空氣中帶著微些濕潤的因子,松木的香味越發(fā)濃厚。偶爾有些鳥兒清脆的聲音從森林深處傳來。斷崖下大片的方格田野,田野旁零星地散落著田舍。再往東邊看去,是一串深青色連綿的山脈。剛才偶聞的口哨聲漸漸遠去,已經(jīng)消失了。是誰,在對著山林唱歌。“嘿!陳珊妮!”有個女聲用別扭的日文喊著她的中文名字。俊介他們喊的時候,還挺好聽,但是從她嘴里出來,好似叫的不是自己。陳珊妮側(cè)身站到灌木旁,冷眼看著愛田美沙走過來。愛田精致的妝容已經(jīng)被汗水融了一些,不過那鮮艷的深紅色,應該是剛剛補過的。她一瘸一拐地靠近珊妮,立在她的面前不動了。兩個女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絞纏對抗,珊妮的神色越發(fā)冷峻。愛田美沙倒是笑了起來,呵呵呵聲,十分不順耳。愛田橫了她一眼,同她并列地面向斷崖。“涼太跟我一起生活了五年,他高一的時候,我們就開始上床。”女人徐徐說道,帶著回憶的滄桑和冷然。“說真的,他是一個很不錯的床伴,我相信你很清楚這一點。”愛田用余光瞟了她一眼,珊妮沒有任何回應。愛田朝外呼了一口氣,聲音甜膩:“這個孩子....還是很不錯的。陳小姐,你還年輕,他更年輕,我想,你們只不過是玩玩而已。等你們玩膩了....請務(wù)必叫他回家,好嗎?”“回家?”“是啊,我們家就他一個男人呢...”珊妮笑了:“如果你缺一個男人,可以再找一個嘛,仗著兩個胸和一只女人的yindao,勾引未成年跟自己一起,還是才失去父親的繼子....萬一你兒子看見,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呢。”這話是很惡毒.愛田怒氣沖沖地轉(zhuǎn)向她,抬手就要打:“你這個臭婊子,還輪不到你來說我!”珊妮比愛田高上一個頭,她輕易就抓住愛田的手腕,嘴角歪起來,笑吟吟的。“小心啊,要是摔下去,可就不得了了。”她甩開愛田的手腕,不欲再聽她的廢話。身后突然躥出一個藍色運動服的身影,那一雙手臂擦過珊妮的胸口,從她這里面快速而過。僅僅一兩秒的時間,這個畫面,幾乎在珊妮不斷地回響。一聲短促的尖叫,待她回過神來,斷崖處只剩下兩個人。“啊,她終于消失啦。”真紀撥了撥自己的齊劉海,圓圓的眼睛,嬰兒肥的臉蛋,笑得燦爛。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山崖邊,僅隔了幾厘米,簌簌的砂石往下掉。珊妮啞然:“小心!”真紀回過身來,一蹦一跳地靠近珊妮,捉住她的手腕搖晃道:“jiejie,你可不要傷涼太哥的心哦。”54.警察局領(lǐng)人陳珊妮反身往原路折回去,真紀哼著音樂跟在她的身后。“真紀,你多大了?”珊妮快步朝前走。真紀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朝右邊看去:“啊...十七歲呀,比哥哥小一歲呢。你要報警抓我嗎?”陳珊妮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她現(xiàn)在得馬上報警。她們回到之前休息大石頭旁邊,珊妮拿出自己的背包,從最深處的夾層摸出手機開機。真紀毫不避諱地站在一邊看著她:“我可是幫你的忙哦,這可不能怪我。難道你希望哥哥被她耽誤一輩子嗎?”開機后手機還無法撥通,信號斷斷續(xù)續(xù),等有了信號,收件箱一個勁兒的進短信。握住手機的那只手潮濕不已,顫抖著差點握不住手機。等她終于撥出了報警電話,珊妮深吸一口氣,緊緊的捏住手機,說出的話也帶著緊張心慌的波動。“請問您有什么事?”“我們”她停頓了一下,調(diào)整呼吸:“所處的位置是嚴手國家森林公園.....剛剛有位女士不小心掉到山崖下面去了。”“請告知我們您的具體位置。”“....”珊妮將電話塞給真紀,真紀接過去,準確地告之了事發(fā)地點。一通電話打完,珊妮發(fā)蒙地坐到石頭上面看著真紀發(fā)呆。俊介和涼太從另外一條小路邊說邊聊的走了過來,看到珊妮的模樣,紛紛擔憂上前。四個人都跟上了警車,一路被載到了當?shù)氐木炀帧?/br>珊妮的電話一直震動不停,她似乎還沒有回過神,直接把手機塞給了俊介。俊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屏幕,摁掉了電話,塞進自己的褲子口袋里。兩個小時,他們四個分開做筆錄。很快搜救隊找到了愛田美沙的尸體,警長告之他們,女人全身粉碎性骨折,心臟破裂,當場死亡。一間封閉式的小房間里,真紀同一位三十來歲的警員面對面地坐著。“歐內(nèi)桑跟愛田阿姨第一次見面吧,應該。歐內(nèi)桑人很好的...她...”警員敲了敲桌面:“請回答我的問話,你當時看到什么?”“啊....我已經(jīng)說過了呀,愛田阿姨她的鞋子好像有問題,看起來很氣憤的樣子,然后滑了一下,人就消失了。”真紀攤攤手。另外一間房內(nèi),珊妮疲憊地用右手手指撐住太陽xue,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愛田女士指責我跟涼太的關(guān)系,她讓我勸涼太回家,然后...我不知道是怎么發(fā)生的,她好像沒站穩(wěn),就不見了。”涼太和俊介早就做完了筆錄,按照當時的足跡來看,他們兩個男人確實不在事發(fā)地點。不過涼太是觀察的重點。“我跟繼母...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一直不怎么融洽,何況我們并沒有隔著幾歲,住在一起很別扭。”涼太嘆了一口氣道:“既然高中畢業(yè)了,可以出來正式找工作了,便沒有理由再住在那個房子里面。警官,這是我